不过，眼下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蟠桃会考核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头顶，五科全修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上。
当务之急，是赶紧利用这块令牌，把能学的、能蹭的、能“借鉴”的本事都搞到手！
“万法阁……雷部、火部、木部、土部……先去哪里好呢？” 我一边琢磨，一边从系统空间里兑换了一只热腾腾、香喷喷的炸鸡腿出来。
金黄酥脆的外皮裹着秘制香料，一口咬下去，“咔嚓”轻响，外皮应声而裂，露出里面鲜嫩多汁、冒着热气的鸡肉。
混合着油脂和椒盐的霸道香气瞬间充斥口腔，温柔地抚慰了我刚才备受考验的神经。“嗯~还是现代垃圾食品能拯救灵魂！”
吃着炸鸡腿，我的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法力、体能、智力、品德、审美……这考核科目也太全面了！品德和审美暂时没头绪，智力和体能可以后期想办法。
但‘法力’这一项，光是学些基础法术恐怕不够看，得有点压箱底的真东西才行……最大的神……
对了！盘古！开天辟地的那位！要是能参悟一招半式他老人家的宇宙法则，那‘法力’考核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野草般疯长。盘古啊！那可是大道本源，法则的尽头！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万一呢？万一我这条咸鱼走了狗屎运，被大佬看了一眼呢？
说干就干！我三两口解决掉鸡腿，用清洁术处理好手上的油渍。
根据令牌中蕴含的简易天庭地图指引，怀着一种朝圣又和“捡漏”侥幸心理，朝着传说中盘古大神气息残留、道韵浓郁的——混沌天外天边缘地带飞去。
越往那个方向飞，周遭的环境越发显得古朴、苍茫。
仙宫楼阁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虚空和缓缓流淌、灰色纱幔般的混沌之气。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光线不知从何而来，柔和却不明亮，仿佛一切都回归到了天地未分、鸿蒙未判时的原始状态。
万籁俱寂，只有一种来自宇宙本源的低沉嗡鸣在耳边回响，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不知飞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深邃混沌雾霭。雾霭之前，立着一块饱经风霜、散发着亘古气息的巨碑，上面以大道神文刻着两个磅礴大字——“止步”。
巨碑之后，那浓郁的混沌之气缓缓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恍若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仅仅是站在边缘，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威压和混乱原始的法则碎片。
这里，便是被列为天庭禁地，寻常仙神根本不敢靠近的盘古秘境入口，或者说，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残留的混沌气息自发形成的特殊区域。
“嘶……这地方……感觉比东皇太一那混沌空间还吓人啊……”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腿有点软。那“止步”二字蕴含着无上意志，让我生出一种再往前一步就会被碾成齑粉的感觉。
但来都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在距离巨碑约百丈远的地方找了个相对平坦、漂浮在虚空中的巨石落下。
不敢再靠近，生怕触怒了冥冥之中的存在。
我盘膝坐下，努力平复心绪，尝试着将神识如同触角般，缓慢、谨慎地向着那片混沌雾霭探去。
然而，神识刚一接触那灰蒙蒙的雾气，便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同化，甚至连一点反馈都无法传回。
反而有一股蛮荒、蕴含着无尽岁月与开天伟力的沉重意念，顺着神识的连接，反向冲击而来！
“轰！”
我的脑海好像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幻象丛生！看到了清气上升，浊气下沉，看到了地水火风疯狂肆虐，看到了巨人顶天立地，挥斧开天！
无数混乱、破碎、本质崇高的法则信息碎片，如决堤的洪水，蛮横地涌入我的识海！
“呃……”
我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只觉得头痛欲裂，神魂震荡，差点要在这信息的洪流中迷失、崩解！这根本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理解和承受的东西！
“不行！撑不住！要炸了！”
我心中骇然，想要立刻切断神识连接，却发现那混沌气息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我的神识，根本摆脱不掉！
就在我感觉识海即将被撑爆，意识快要模糊的千钧一发之际——
那柄与我心意相通的镇山神剑，轻微一震！
镇山神剑洒下清辉，护住我的神魂核心，让其不至于在法则碎片的冲击下溃散。
镇山神剑散发出本质同样古老崇高的道道先天清气，如同定海神针，勉强在我混乱的识海中，撑开了一小片稳定的区域。
系统提示音也急促地响起：
【警告！检测到宿主正在接触超规格大道法则碎片，神魂负荷过载！建议立刻停止！启动应急防护……消耗信仰值点，临时稳固神魂屏障！】
信仰值被迅速扣除，一股清凉的力量融入我的识海，帮助我勉强稳住了阵脚。
我趁机猛地一挣，终于将那缕饱受摧残的神识强行收了回来！
“噗——”
尽管收回了神识，但那短暂的接触带来的冲击依旧让我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小口金色的血液（仙神之血）。
气息瞬间萎靡，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巨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太……太可怕了！这就是盘古大神残留的气息吗？连边缘旁观一下都这么凶险？！”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神魂俱灭，直接完蛋了。
然而，惊魂未定之余，我细细感应，却发现虽然过程凶险，但并非全无收获？
在那无法理解的庞大法则信息洪流中，有那么一两个细微、基础的“碎片”，因为镇山神剑的先天清气，竟然没有被完全冲走，而是如同尘埃般，悄然沉淀在了我识海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