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机关现依法对糯康、桑康·乍萨、依莱、扎西卡、扎波、扎拖波等九名被告人,以故意 、运输毒品、劫持船只等罪名,向汉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庭内顿时一片低议。
不了解内情的人都在惊叹办案效率之高。
而知晓实情者心照不宣——那三个国家根本未能发挥实质作用。
所谓交涉不过表面文章,真相众人皆明:这一切实由中方主导。
中方人员换装越境,直入缅北擒获罪犯,彻底捣毁了当地犯罪网络。
多国虽知情却无从指摘——祁同伟任务执行得干净利落,未留任何把柄。
佤邦方面不仅铲除心腹大患,更购得新式军备,喜不自胜,四处宣扬缅北势力系其所剿灭。
在双方口径一致的情况下,覆灭的缅北集团已无发声可能。
至于知情者,如今皆在京中。
有心之人亦无计可施。
此时陈清泉面色如常,颔首示意:“请公诉人出示证人证物。”
检察官陈海应声出列,提交了被告人供词、证人证言,以及dNA检测、弹道分析、枪械鉴定、尸检报告等大量证据。
这些专业证据均来自案发现场细致勘查:从遇难船员 提取的绑缚物、 ,自岸边及华平号、玉兴8号船舶收集的弹壳、弹头、弹片、烟蒂、组织碎屑、绳索等检材,均经过dNA比对与弹道学鉴定。
在祁同伟的统筹协调下,这些关键证据与他同期抵京,完整构建了证据链条。
连端坐审判席的陈清泉也不禁意味深长地瞥了祁同伟一眼——如此高效的跨国案件侦办,在受害者离世未满三七之时便全面告结,足见其办案能力之卓越。
正当众人暗叹之际,陈海开始了举证陈述。
“我方提交的证据在取证程序上合法合规,内容客观属实,构建了一套完整且逻辑严密的证据链。”
陈清泉微微颔首,目光扫向九名被告。
出于维 律尊严的需要,每名被告都佩戴了同声传译设备,以便语言切换。
不过,这几人常年在东南亚活动,基本都通晓汉语,翻译设备更多是象征性准备。
至于辩护律师——是从泰国请来的一位。
这位律师心里清楚自己的角色,从头到尾保持沉默,只安静旁听。
他很明白,这种场合多说一句,即便在这里安全无事,回到泰国也难逃后果。
这是大国的威慑力,他深知自己的处境。
此时,陈清泉语气平稳地再次发问:
“被告人是否持有异议?”
泰国律师正要按惯例回答“没有”,后边戴着手铐的主犯突然出声:
“我有异议!我们的案子发生在湄公河上,那不是你们的领土,你们无权审判我们!再说,我们是被你们的军人抓住的——不是佤邦的部队,我认得你们的军装!是你们挑起了战争,侵犯别国主权!你们没有资格审我,我抗议!我抗议!”
听完主犯的陈述,陈清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说这些有什么用?
在场多数人都心知肚明,提别的或许还有余地,可偏偏提这一桩——简直是自寻死路。
稍有消息来源的都知道,这次行动由汉东政法书记祁同伟亲自指挥,率武警执行,但谁都挑不出毛病。
任务完成得干净利落,队伍身着佤邦 进入缅北,谁都无话可说。
当地佤邦方面都没吭声,你一个犯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更何况,连在场的美方记者都老老实实坐着,不敢妄动——你这只井底之蛙,倒敢开口?
“请检方进行说明。”
陈清泉没有显露任何偏向,也无需偏袒。
一切早已准备周全。
检方代表随即起身陈述。
“被告方的质疑缺乏依据。
湄公河上游是我国境内的沧澜江,其源头位于我国境内。
河流流经多国,但下游湄公河段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
本案中,被害人乘坐的船只在我国注册登记,被害人亦为我国国籍。
根据国际公约,该船只视同我国领土,适用属地原则,因此我国对本案拥有合法管辖权。
所谓我国入侵他国的说法纯属捏造。
尽管此事与本案无关,为澄清事实,我们特别邀请佤邦国防部发言人作证。”
陈清泉随即宣布:“请证人出庭。”
一名身着佤邦军装的证人走上证人席。
主犯闻言如遭雷击。
“此次清剿缅北匪帮的行动是由我国精锐部队执行。
缅北反抗势力长期危害我国安定,在友邦协助下,我们成功铲除了该势力。
这九名罪犯同时触犯我国法律,待贵国审判结束后,我国将另行审理。”
佤邦代表向陈清泉鞠躬致意,又对观众席上的祁同伟躬身行礼。
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对陪审团的例行致谢。
祁同伟暗自摇头,觉得这番表演过于刻意。
但京城观看直播的高层们心知肚明——佤邦的潜台词是愿代为处理不便公开的事务,包括这些罪犯的最终处置。
对于急需靠山的佤邦而言,这是向我国示忠的绝佳时机。
陈清泉正要开口,主犯突然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我要抗议!我要上诉!”
“就是他,就是他在路上折磨我们!”
“害得我们满身是伤,连篮子都被噶了。”
“全是他做的,我要告他!”
说罢,伸手直指观众席上的祁同伟。
祁同伟冰冷的目光扫来,令他浑身一颤。
旁听席上顿时爆出阵阵哄笑。
篮子没了,简直成了当代太监。
这么多年,头一回见着一群太监扎堆。
祁同伟身边带的两个人,实在是人才,劁猪连麻药都不使。
手法多样,层出不穷。
可有一点谁都看不透——
这场审判里没有。
而且,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这就叫专业,真正的专业!
法槌落下,陈清泉的声音紧跟而来:
“肃静!”
主犯身后的人轻轻一指,他顿时哑口无言。
再一声槌响,陈清泉继续宣读:
“糯康、桑康·乍萨、依莱、扎西卡、扎波、扎拖波等九名犯罪嫌疑人,
以故意罪、危害人类罪、运输毒品罪、罪、劫持船只罪数罪并罚,
判处,立即执行。
并连带赔偿各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共计人民币600万元。”
法槌敲定,庭审结束。
京城中,不少高层都关注着这件事。
虽无人亲赴当地,但消息备受重视。
此时,祁同伟这个名字被许多人记下了。
而当事人自己,却毫不知情。
对于汉东高院的判决,最高院反应极快,
几乎是秒批。
而枪决时间的安排也颇具深意——
就在次日,遇难者的三七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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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城郊,废弃矿山上。
祁同伟回来时就备好了一处刑场。
说是刑场,其实也就是矿区里清出的一片空地。
虽然一切从简,却仍引来各方瞩目。
审判时虽未明说方式,
但国际普遍推测会是注射。
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如今的时代早已不同。
过去,枪决常被视为一种对人的羞辱,但汉东这次的判决却依然采用了枪决,这无疑释放出一个清晰的信号。
一时间,许多人感到心情复杂。
然而对广大民众而言,这一消息令人振奋。
尤其对于受害者家属来说,行刑时间的选择意义特殊——
这一天,正是受害者的“三七”,在民间传统中仍具有深厚的习俗根基。
于是,无数人奔走相告,传递这一消息。
互联网上,相关讨论迅速升温。
舆论关注的焦点,并非汉东法治的严酷,
而是法律背后透出的人情味。
时间点的选择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法治,始终是向着人民的。
百姓的心很朴实,只要你为他们着想哪怕一点点,
他们就会深深铭记。
这一事件立刻在汉东引爆舆论。
由于枪决安排在庭审次日公告,
许多人得知地点后,连夜动身去抢占观看位置。
平时人迹罕至的矿山,
一时竟成了热闹的“景点”,人流不断涌来。
矿山这里一直设有矿山派出所,
但规模很小,不过一名所长、三名副所长、两名民警,再加上四五名辅警。
原本选在这里执行,所长还挺兴奋,
觉得能在领导面前露脸,或许未来还有晋升机会。
但随着围观群众不断赶来,他开始慌了。
起初有人问他这里是不是刑场,他还笑着回答;
第二个问,他仍保持笑容;
可当问到第五十个人时,他已经不太自然了。
才凌晨三点,人就不断涌来,
即便是在夏天,看这阵势也只会越来越多。
他不敢耽搁,果断向上汇报。
分局报给市局,赵东来随即向祁同伟汇报。
祁同伟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
一听赵东来的话,瞬间清醒过来。
“祁厅长,我是赵东来。
矿山刑场那边,疑似出现大规模人员聚集。
十分钟前,矿山派出所刚报上来。”
:
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祁同伟按下免提键,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马上通知全市值班警力,除单位留守人员外,全部机动警力立刻赶往矿山路实施临时交通管制。
必须确保明日行刑任务畅通,预留专用通道供相关人员通行。
我现在赶往现场,由你负责统筹管制工作,同时协调市镇政府配合。”
赵东来领命后便挂断电话。
祁同伟径直推门而出,未理会从隔壁房间走出的梁璐。
凌晨三点的京州街道车辆稀疏,但越靠近矿山方向,车流竟逐渐密集,恍若早高峰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