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老婆的黑手套，今天洗谁的头？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副总裁级别。
许诚把手机揣回兜里，咂摸了一下这八个字。
这哪是升职。
这他娘的是发了个VIp作弊器啊。
公司内部横着走的那种。
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家那位冰山老婆，在下达这个命令时，脸上那副肉痛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叮！】
【检测到宿主社会地位发生重大变更！】
【特别督查办公室成立，威慑力+50！】
【关系编辑系统2.0版本，解锁新模块：势力地图！】
许诚的眼前，一个淡蓝色的虚拟界面展开。
一张以星海集团为中心的三维网络图，缓缓浮现。
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光点。
有代表高管的红色光点，有代表中层的黄色光点。
还有无数代表普通员工的白色光点。
这些光点之间，用不同颜色的线条连接着。
亲属关系是加粗的红线。
利益关系是闪烁的金线。
仇怨关系，则是断断续续的黑线。
整个星海集团的人际网络，就这么赤裸裸地，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啧。”
许诚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下，谁是谁的人，谁和谁有一腿。
谁在给谁下绊子。
比他家小区的八卦大妈知道的都清楚。
这哪里是势力地图。
这分明就是一张……捉奸地图。
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溜达到了行政部。
刚一进门。
原本死气沉沉的办公室，瞬间活了过来。
“许副……”
一个年轻女孩刚开口，看到许诚，立刻改口。
“许督查！”
她脸上堆满了笑，主动过来帮许诚倒了杯热水。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点头哈腰。
那态度，比见了亲爹还恭敬。
只有李姐，还是有些拘谨，站在原地，冲他笑了笑。
许诚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她的桌子。
“李姐，帮我个忙。”
“哎，您说！”
李姐受宠若惊，连忙站了起来。
“你知道龙腾金融吗？”
许诚压低了声音。
“或者，一个叫龙哥的人？”
龙哥。
这两个字一出，李姐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圈。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把声音压得更低。
“许督查，您……您问这个干什么？”
“那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放高利贷的，心黑手狠，东海市好几家公司，都是被他给拖垮的！”
“哦？”
许诚眉毛一挑。
“那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比如，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李姐的嘴唇动了动，脸上浮现出恐惧。
“他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没什么怕的。”
“不过……”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听我一个在工商局上班的远房亲戚说过。”
“那个龙哥，最近好像在拼了命地想洗白。”
“花大价钱，搞了个什么实业公司。”
“到处找人投资，想把自己包装成正经企业家。”
“为了这事，他把他以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都停了。”
“就怕被人抓住把柄，影响他当‘企业家’。”
洗白？
企业家？
许诚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
一只脚已经踩进了粪坑里的狼。
却总想着，用另一只脚去走红地毯。
这不就是最大的把柄吗？
“谢了，李姐。”
许诚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月奖金，我让财务给你加一千。”
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李姐一个人，在原地眼眶发红。
……
顶层，总裁办公室。
秦有容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
桌面上，空空荡-荡。
只有她面前，放着一个空了的，油腻腻的纸袋。
那个印记，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格外刺眼。
门被推开。
许诚没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老婆。”
他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到秦有容对面。
“新官上任，总得给点启动资金吧？”
秦有容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情绪很复杂。
有恼火，有无奈，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我爸给你的任务，你有头绪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
“小事一桩。”
许诚翘起二郎腿。
“不过我这把刀，要砍人也得先磨一磨。”
“我需要龙腾金融所有能查到的工商资料。”
“还有，他们最近在谈的所有合作项目。”
“特别是那些，快要签约的。”
秦有容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看着许诚，那张总是吊儿郎当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
他不是在胡闹。
他真的有计划。
“你想干什么？”
“干他该干的事。”
许诚咧嘴一笑。
他倾身向前，凑近了秦有容。
“怎么？怕你这黑手套，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拆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秦有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向后仰了仰。
脸颊，有些发烫。
“放心。”
许诚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度。
“我活儿好，耐用。”
秦有容的呼吸，停了半拍。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
这个混蛋。
就不能正经说句话吗？
她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冰冷。
“林晚，把龙腾金融的所有资料，整理一份。”
“送到特别督查办公室。”
她特意加重了“特别督查办公室”这几个字。
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赌气。
挂了电话。
她看着许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现在，你可以滚了。”
“好嘞，老婆大人。”
许诚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对了，那小笼包，味道还行吧？”
“你要是喜欢，我明天还给你带。”
秦有容没说话。
只是拿起桌上那个油腻的纸袋。
精准地，扔进了她脚边的垃圾桶里。
许诚耸了耸肩，吹着口哨走了。
他没看到。
在他关上门之后。
秦有容那张冰封的脸上，嘴角，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微小得几乎不存在。
……
特别督查办公室。
其实就是一间空置的小会议室。
除了名字唬人，里面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许诚一点也不在乎。
他把腿翘在会议桌上，翻看着林晚刚送来的资料。
龙腾金融。
法人代表，赵金龙。
也就是龙哥。
资料显示，他名下的“龙腾实业”，
最近正在和一家叫“天鸿建设”的公司，洽谈一笔上亿的合同。
共同开发城南的一块地。
合同，明天上午十点，正式签约。
天鸿建设的老总，叫王天鸿。
白手起家的地产商，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许诚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这不就齐活了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天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王总，你好。”
许诚的声音，客气又疏离。
“我是星海集团，秦总的特别助理，许诚。”
星海集团？
秦总？
电话那头的王天鸿，态度立刻变了。
“哦哦，是许助理啊，久仰久仰！”
“不知道许助理找我，有什么事？”
许诚笑了笑。
“没什么大事。”
“就是听说，王总明天要和龙腾实业签约？”
“我这儿呢，刚好有几份关于龙腾金融的内部资料。”
“我觉得，王总在签字之前，或许会想看一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毕竟，上亿的合同。”
“要是合作方是个连儿子都敢拿去抵债的‘企业家’……”
“传出去，对天鸿建设的声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