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死死盯着那个从虚空中走出的男子。那张脸确实与他有七八分相似，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他从未有过的锐利与冷漠，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
“你是谁？”何雨柱沉声问道，体内的变量之力本能地运转起来。
陌生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我是谁？这个问题很有趣。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你的兄弟，步青云的另一个儿子。”
何雨柱猛地转头看向步青云，只见父亲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可能...”步青云喃喃自语，“我只有一个儿子...”
陌生男子缓步向前，他的每一步都让四合院的地面微微震动：“是吗？父亲，你真的确定吗？或者说，你真的记得清楚吗？”
秦淮茹、何雨水等人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与何雨柱极其相似的男子，“柱子，这是...”
何雨柱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陌生男子：“我不知道，但他自称是...我的兄弟。”
陌生男子环顾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这个四合院，还是老样子啊。不过，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得多。”
步青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向前一步，挡在何雨柱面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儿子？”
“冒充？”陌生男子轻笑一声，“父亲，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在那个雨夜，你做的选择...”
步青云的身体猛地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何雨柱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的反应：“爸，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雨夜？什么选择？”
步青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陌生男子接过话头：“看来我们的父亲不愿意说啊。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我亲爱的...兄弟。”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与何雨柱的变量之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
“我的名字是步惊云，和你一样，是步青云的儿子。不同的是，你在明，我在暗；你被培养成变量管理委员会的希望，而我...则被遗弃在变量的阴影中。”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这不可能...我从小在四合院长大，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步惊云打断他，“因为在那个雨夜，我们的父亲做了一个选择。他选择了你，而放弃了我。”
步青云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那不是我的选择...那是...”
“那是什么？”步惊云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是委员会的指示？还是你所谓的‘大局为重’？”
何雨柱转向步青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真的吗？”
步青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部分是真的。但我没有放弃他...我只是...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步惊云冷笑：“艰难的决定？把我交给变量管理委员会的秘密部门，让他们在我身上进行各种实验，这就是你的‘艰难决定’？”
何雨柱感到一阵寒意：“实验？”
步惊云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看到了吗？这些都是变量实验留下的痕迹。当他们发现我与你一样，都是原初变量时，我就成了他们最珍贵的小白鼠。”
秦淮茹忍不住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何雨柱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爸，这是真的吗？你让他...”
“我不知道...”步青云痛苦地摇头，“我当时被告知，他被送往一个安全的地方抚养...我没想到...”
步惊云放下衣袖，冷冷地说：“你没想到？还是你不想知道？作为一个时空管理局的首席仲裁官，你真的会如此轻易地被蒙蔽吗？”
何雨柱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如果步惊云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一直以来对父亲的信任，对变量管理委员会的认知，都可能建立在谎言之上。
“你为什么现在出现？”何雨柱问道。
步惊云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因为我听说变量管理委员会发现了另一个原初变量，而且这个变量竟然在明处生活，没有被关在实验室里。我很好奇，想亲眼看看这个幸运的兄弟。”
何雨柱皱眉：“你是说，委员会一直在寻找原初变量？”
“不仅仅是寻找。”步惊云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们在收集，在研究，在试图控制。原初变量对他们来说，既是最大的威胁，也是最大的武器。”
步青云终于镇定下来，他直视步惊云：“孩子，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向你道歉。但我发誓，我当初真的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待你。”
步惊云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头：“道歉改变不了过去，父亲。但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更紧迫的问题。”
他转向何雨柱：“变量管理委员会已经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邀请’你去他们的总部。”
何雨柱心中一紧：“邀请？”
“是的，就像他们当年‘邀请’我一样。”步惊云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过，你比我更有价值。因为你不只是一个原初变量，你还是变量之心的持有者。”
何雨柱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是变量之心所在的位置。
“他们想要变量之心？”他问道。
步惊云点头：“变量之心是控制所有变量之力的关键。有了它，委员会就能实现对多元宇宙的绝对控制。”
何雨柱感到一阵窒息。如果步惊云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一直以来对变量管理委员会的认知完全错了。他们不是保护变量之力的组织，而是试图控制它的机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何雨柱直视步惊云的眼睛。
步惊云微微一笑：“你不必相信我。但你相信自己的感觉吗？当你使用变量之力时，有没有感到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何雨柱愣住了。确实，最近每当他使用变量之力时，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步惊云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那就是委员会的监控系统。他们一直在观察你，记录你的每一个进步，分析你的每一次变量使用。”
秦淮茹忍不住插话：“柱子，这太可怕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何雨水也走上前：“哥，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但他说的...确实解释了很多事情。”
步青云长叹一声：“惊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我需要证据。”
步惊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型装置：“这是我从委员会实验室带出来的记录仪，里面有他们所有原初变量实验的记录。包括我的，也包括...他们对何雨柱的长期观察记录。”
他启动装置，一道光幕出现在空中，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影像记录。何雨柱震惊地看到，上面竟然有他从童年到现在的各种影像，甚至包括他第一次觉醒变量之力的那个瞬间。
“这...这不可能...”何雨柱喃喃道，“他们怎么可能...”
“他们一直在监视你，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步惊云关闭装置，“变量管理委员会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个守护组织，他们有着自己的议程。”
何雨柱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如果委员会一直在监视他，那么他之前的所有行动，所有对变量之力的探索，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为什么现在才要行动？”何雨柱问道，“如果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等到现在？”
步惊云的表情变得严肃：“因为变量之心已经完全觉醒。在此之前，他们可能还希望通过观察来了解更多关于原初变量的特性。但现在，变量之心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他们不能再冒险让你自由行动了。”
就在这时，四合院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波动，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袭来。
“他们来了。”步惊云轻声说，“比我预期的还要快。”
步青云立刻警觉起来：“委员会的人？”
步惊云点头：“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变量波动。至少有五个高级特工，带着抑制装置。”
何雨柱握紧拳头：“他们想强行带走我？”
“很可能。”步惊云看向何雨柱，“现在，你需要做一个选择。是跟他们走，还是...跟我一起反抗？”
何雨柱看着步惊云，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步青云，以及担忧的秦淮茹和何雨水。他知道，这个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我不会任由他们摆布。”何雨柱坚定地说，“但如果我反抗，会连累大家。”
步惊云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他们。委员会的目标是你和我，他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至少在明面上不会。”
步青云走上前：“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孩子。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何雨柱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心头。尽管真相令人震惊，但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四合院上空的波动越来越强烈，已经可以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在虚空中浮现。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步惊云说，“做出决定吧，兄弟。”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变量之力在体内澎湃涌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不再是被观察的实验体，而是掌握自己命运的战士。
“我选择反抗。”何雨柱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但我有一个条件。”
步惊云挑眉：“什么条件？”
何雨柱直视他的眼睛：“我们要一起行动。不仅是反抗委员会，还要找出真相，找出变量之力的真正起源，找出为什么我们会被选中成为原初变量。”
步惊云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微笑：“有意思。我接受这个条件。”
步青云点头：“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委员会的特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何雨柱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变量之力，又看了看身边的家人和新认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
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挑战，他都不会再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作为原初变量，他将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