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那个完美几何形态的四合院中，感觉自己像是被冻结在了一块巨大的琥珀里。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变量管理委员会总部的光芒凝固在半空中，那些穿梭的数据流变成了静止的彩色丝带，就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只有那个完美的何雨柱还在活动，他的每一步都精准得如同经过最精密的计算。
不必惊讶，完美何雨柱的声音在静止的时空中回荡，在这个层面，时间只是另一个可以操控的变量。
何雨柱努力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实验是什么意思？
完美何雨柱轻轻挥手，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那些几何图形的墙壁变得透明，显露出无数个微小的四合院模型，每一个模型中都有人在活动——有年幼的何雨柱、有何雨水、有步青云、有秦淮茹...每一个都是那么真实，却又像是被精心编排的戏剧。
这些都是实验的不同阶段，完美何雨柱解释道，从1952年开始，我们就在观察变量之力在封闭环境中的演化规律。四合院，就是最完美的实验场。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我的人生，我的记忆，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它们都是真实的，完美何雨柱摇头，只是...被引导的。就像河流被堤坝引导一样，你们的人生轨迹被精心设计，以观察变量之力如何在不同的压力下展现。
他指向其中一个模型，那里显示着何雨柱第一次拒绝给秦淮茹带饭盒的场景：看，这是实验的起点。一个微小的改变，如何在封闭的社会系统中引发连锁反应。
又指向另一个模型，显示着何雨柱与许大茂的某次冲突：这是观察变量之力在对抗中的表现。
何雨柱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片段——那些他以为是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改变，那些痛苦与欢乐的时刻...
所以...我所谓的反抗，我改变命运的努力...都只是在你们的剧本中跳舞？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完美何雨柱的表情依然平静：剧本？不，我们从不编写剧本。我们只是设置条件，观察结果。就像科学家观察培养皿中的微生物一样，我们观察变量在特定环境中的自然演化。
他再次挥手，周围的景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控制中心，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着，而中央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何雨柱现在所处的这个静止时空。
欢迎来到变量观测中心，完美何雨柱说道，我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你可以叫我何博士。
何雨柱盯着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你...也是何雨柱？
从基因上来说，是的，何博士点头，但我来自一个...更高级的现实层面。在这个多元宇宙的架构中，有些文明已经掌握了创造和观测次级现实的能力。
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是四合院？何雨柱追问。
何博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因为你是最特殊的那个。在无数的何雨柱复制体中，只有你展现出了突破预设条件的潜力。而四合院...它不仅仅是一个实验场。
他指向那些四合院模型：它是最初的变量之源，是整个多元宇宙中第一个自然产生变量之力的地方。我们重建它，研究它，是为了理解变量之力的本质。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些...归零者、终末协议、变量管理委员会...也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归零者是我们设置的对照组，何博士承认，为了观察在绝对秩序的压力下，变量之力会如何应对。终末协议是安全机制，防止实验失控。变量管理委员会...是实验的监督者。
何雨柱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曾经以为自己在为自由意志而战，为改变命运而奋斗，结果却只是在别人设计的实验场中打转。
那么现在呢？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何博士的表情变得严肃：因为实验即将结束。变量之力已经展现出了我们从未预料到的特性——它开始影响实验者本身，开始反作用于观测者。你，何雨柱，已经开始改变实验的基础条件。
周围静止的景象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冲击这个被冻结的时空。
你看，何博士指向那些颤动的景象，这就是证明。普通的实验体不可能影响观测层面，但你做到了。
何雨柱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那不是变量之力，也不是秩序之力，而是某种更本质、更原始的力量。
这是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里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是原初变量，何博士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波动，我们一直在寻找但从未真正掌握的力量。它不是被创造的，而是自然涌现的。在所有实验体中，只有你展现出了这种特质。
周围的颤动越来越强烈，那些静止的景象开始出现裂痕。
实验场正在崩溃，何博士说道，不是因为我们关闭了它，而是因为你——何雨柱，你正在用自己的意志重塑现实。
何雨柱抬起头，眼中的迷茫逐渐被坚定取代：所以，即使这一切都是实验，我的选择、我的感情、我的挣扎...也都是真实的，对吗？
在你们所在的层面，是的，何博士点头，真实是相对的。对蚂蚁来说，它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对人类来说，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而对更高级的存在来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周围的景象突然彻底破碎了。变量管理委员会的总部、那些四合院模型、整个观测中心都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四散飞溅。
何雨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之中，只有何博士还站在他对面。
实验结束了，何博士说道，但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现在，你将面临选择——是回到那个被设计的现实中，继续做我们的观察对象；还是踏入未知，探索变量之力的真正源头？
何雨柱没有任何犹豫：我选择探索真相。无论那是什么。
何博士笑了，那是何雨柱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人性化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那么，跟我来吧，让我带你看看变量之力的真正起源——以及为什么四合院会成为这一切的中心。
他伸出手，在虚无中划开了一道光门。门的那边，是何雨柱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象——那是最初的四合院，但不是1952年的那个，而是更古老、更原始的样子。
这是变量之力第一次在多元宇宙中显现的地方，何博士的声音变得遥远，也是所有现实的起点。进去吧，何雨柱，去发现你真正的身份。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光门。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他听到了何博士最后的话语：
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你都是何雨柱。不是实验体，不是观察对象，而是拥有自由意志的独立存在。这是我们在所有实验中最重要的发现——意识，永远会超越预设的边界。
光门在身后关闭，何雨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老的四合院中。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仿佛承载着整个宇宙的记忆。
而在院子的中央，坐着一个正在喝茶的老人。当老人抬起头时，何雨柱震惊地发现——那是年轻时的何大清，步青云。
但又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步青云。这个步青云的眼中有着看透一切的深邃，仿佛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无数个世纪。
你终于来了，孩子，老人微笑着说道，我等你很久了。坐下来喝杯茶吧，让我们好好谈谈——关于变量之力的真相，关于四合院的秘密，还有...关于你真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