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古鲙,又叫红玫瑰鱼,是石斑鱼家族中,颜色最鲜艳,最漂亮的鱼之一。
其身体红色的纯度,比东星斑的红更为鲜亮,
而且不像其他石斑鱼,身上都有明显的斑点,
红玫瑰鱼只有身体中后部,靠近鱼尾的地方才有一些暗红色的斑块。
江洋心里大喜,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石斑鱼,
这一网下去,幸运值直接消失了40点,只剩下6点。
不到两吨的红玫瑰鱼,直接消耗了40点幸运值,可见其价值有多高,
他估计,这玩意一斤都能卖到四五百了。
“我想起来了,这是红花斑!”李铁柱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红花斑?这鱼看着也不像石斑鱼啊。”阿诚一脸不解。
不仅是他,旁人也是一脸疑惑。
石斑鱼最主要的特征就是身体非常粗壮,浑身都有非常明显的斑纹,
可眼前的鱼不仅比较细长,而且没有斑纹,
众人怎么都无法把这玩意和石斑鱼联系到一起。
难道是李铁柱认错了?
李铁柱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蹲下身拿起一条鱼,给众人讲解,
这下大家也终于看到了鱼尾附近的暗纹,
“还真是石斑鱼啊?柱子哥,这鱼能卖多少钱?”
“这玩意和老鼠斑,东星斑价格差不多,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一斤起码能卖到500以上。
这玩意在咱们这边很稀少,东南亚那边倒是多一些,没想到能让咱们碰到鱼群,哈哈哈……”
李铁柱说着,自己先高兴的乐个不停。
听到这个价格,就连江洋都瞪大了眼睛,
一斤500块钱?
那这一网,岂不是又能卖个上百万了?
其他人听说是值钱的好货,都一脸欣喜,连分拣起来都更有劲头了。
鱼获数量不多,还有其他的杂鱼,分拣起来本来应该很简单,
但面对这种值钱的好货,大家分拣的都格外仔细,
不仅规格要分开,还要把品相完整和有损伤的分开,
两吨多的海货,硬是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分拣完毕。
天色已经大亮,赵平安也把船上的灯都关了。
阿晨去做早饭,听说是好东西,江洋自然免不了要尝尝味道,
红玫瑰鱼和其他石斑鱼差不多,都是蒜瓣肉,有种独特的油脂香味,
再加上颜色确实漂亮,难怪能卖到500多一斤的价格。
江洋现在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了,再吃这玩意,反而没那么惊艳,
估计也就是因为颜色喜庆好看,所以价值才高,
要说口感,还真不如白鲳好吃。
“柱子哥,你回船舱去睡一会吧,这一网我准备到11点再起,还能睡三个小时。”
饭后,江洋催促李铁柱去休息。
李铁柱点头,叫上阿诚就回船舱去了。
江洋看现在没事,索性让所有人都去睡觉,只留他和赵平安两人,开着船慢慢拖着网往回赶。
这次他们的路线要经过淡水岛,大概上午快10点,就远远看到了小岛。
“阿洋,起网吗?”
“不急,等过了淡水岛,拉到内湾再起吧。”
赵平安本想说内湾太浅,但想想一开始的两网收获,又闭上了嘴。
到十点半,江洋算了下他们行驶的距离,通知大家起网,
这一网拖的时间最长,水域跨度也很大,收获还算不错,有三吨的样子,
但是鱼获却非常杂,垃圾也明显比在外海多一些,
当然也有鱼群,网囊扯开,半数都是金鼓鱼,
见到这玩意,大家不由的有些紧张,没办法,谁让这玩意有毒呢,
一个不注意被扎,那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分拣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
江洋捏着一条鱼的头部,这样最安全,鱼背的毒刺不会刺到手,
可人算不如天算,
好死不死,他正准备扔进筐里的时候,另一条突然跳了一下,
尖锐的背刺轻松扎进他的小拇指:“卧槽……”
江洋猛的缩手,左手迅速捏住,想尽量挤出血来,
起初只是破皮的疼,不严重,
接着就是胀疼,带着灼烧的感觉,
最后是那种疼到人抓耳挠腮,又无可奈何,只能拼命跺脚的地步,
而且随着疼痛加深,浑身都开始有些不舒服。
“被扎到了?”
李铁柱见他捏着手指,在甲板上直跺脚,赶忙叫人拿来清水和酒精。
先用清水冲洗,接着用酒精消毒,
一番操作下来,江洋不仅没感觉好一点,反而更疼了,
额头上全是汗,没一会时间,小拇指就肿起来,跟胡萝卜差多。
“这要多久能好?”江洋哆嗦着问道。
“一般三四个小时就能好,要是还不好,或者有别的不舒服,下船就去诊所挂水吧。”
大家见他疼的厉害,都一脸担忧。
好在是金鼓鱼,毒性不大,
要是被老虎鱼或者石头鱼扎上,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真有那么疼啊?”阿晨见江洋疼的一头汗,有些不解。
他家不靠海,但也知道海鱼很多都有毒,可江洋疼的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结果一个不注意,他也中招了,
片刻就疼的冷汗直冒,惊呼道:“卧槽,好疼!”
又一番忙活,给阿晨消了毒,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继续分拣。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稚嫩了,没多久的时间,胡佳明和赵海洋也相继中招,
一下子减员四个人,分拣的时候又要小心翼翼,一下子速度就慢了下来。
都是大老爷们,即便再疼,他们也不好呲哇乱叫,
但一个个手肿的跟猪蹄一样,捏着被扎伤的位置,疼的浑身颤抖,也没法再继续分拣了。
没被扎过的人真没法体会到他们现在的感受,有种想把手指剁了的冲动。
渐渐的,江洋整个右手都开始肿起来了,疼痛感倒是减轻了一些。
“哥,好点没?”阿诚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
“其实被扎了可以撒点童子尿在上面,能减轻很多。”
李铁柱见他们没出现别的症状,便开起了玩笑。
“哥,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尿点,正好想撒尿了。”阿诚自告奋勇的举手。
江洋我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特么都被处理过了,还是童子鸡吗?
对上江洋的眼神,阿诚也反应过来,脸红着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