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随机摆摊任务已刷新。】
【两天后在黎明前夕进入星裂谷，在神陨泉旁卖臭豆腐。】
离开皇宫的马车上，程然听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他恍惚了一瞬，立即打开系统面板。
发现疑似莱斯特好感度进度条已经来到了89%，而疑似赫卡忒的好感度也来到了53%，那个大胆猜测的进度条也涨到了11%。
看来他的猜想都没错，进度条背后对应的人他也基本清楚。
再看到仍然维持在90%的忠实食客和衷心好评进度条，程然知道，最后一个任务来了。
“统，星裂谷是什么地方，听着不像什么好地方。”
系统正等着宿主问呢，于是叭叭的全抖落了出来。【星裂谷是这个世界的上古战场……其实说上古也不算特别久，也就十万年吧。】
【十万年前诸神割据，瓜分这个世界分别统御，引得战争不断，治下的区域更是十分仇视敌对信仰阵营，长期处于战火中……】
【拉锯战持续了几百年，当时人类世界民不聊生，满目疮痍，其他种族也因为站队问题，被卷进了战火中。】
【眼看着世界支离破碎，凡人即将灭绝，诸神幡然醒悟，再这样下去，世界要毁灭在他们手里。于是诸神决定一决高下，让最强的神统领这个世界，其他人辅助。】
【大部分神同意了，可总有狡诈的神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利用战斗设局，坑害了不少神，但最终因为大战打得太狠，世界本源不断被损坏，于是规则重新制定，诸神皆陨，规则本神便成了现在唯一的神。】
【神之所以秉持“平衡”之道，也正是因为祂见证了诸神大战的恐怖，知道万事万物过犹不及，所以一直控制新世界处于“平衡”中。】
程然靠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听着系统絮絮叨叨的讲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十万年前的诸神割据……光是想象那持续几百年的战火，他都觉得心口发沉。
民不聊生、满目疮痍，连其他种族都因为站队被卷入，那时候的世界，大概连一块能安心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吧。
“所以星裂谷就是当年诸神最后决战的地方？”程然轻声问，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峡谷中布满裂痕、残留着上古神力的模样。“神陨泉的名字，是不是也和那场大战有关？”
【是的。神陨泉就在星裂谷最深处，当年好多神都是在那附近陨落的，他们的神力渗透进地下，和泉水融合，才形成了现在的神陨泉。不过现在泉水里的神力早就淡了，只剩点微弱的能量波动，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程然指尖一顿，忽然想起之前和神在酒馆喝酒时，神说过自己是“规则本神”，是现在唯一的神。
原来那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经历过诸神陨落的浩劫。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田野，心里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神一直秉持“平衡”之道，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见过世界破碎的样子，知道一旦失衡，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那时候的神，是不是也和现在的凡人一样，有欲望、有算计？”程然又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他以前总觉得“神”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可系统说有狡诈的神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让神多了些“人味”。
【可不是嘛！】系统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些。【有的神想扩大自己的统治区，有的神想独占世界本源的力量，还有的神表面同意公平竞争，背地里却偷偷给对手下绊子。那场大战刚开始还只为决出高下，后来慢慢变成了你死我活，打了一百年，把世界的根基都快打垮了。】
【那时候天上的太阳都快熄灭了，地面裂开好大的缝，凡人要么饿死，要么被战火波及，死的人不计其数。】
程然沉默了。
想起神说过五族在祂的可能性碎片里都没看到过和平共处。
原来诸神的争斗仍有余韵，祂们不仅毁了世界，还把仇恨的种子留给了后世的种族。
“后来规则本神是怎么让世界恢复平衡的？”程然追问。
看起来有些温和的神，当年是怎么收拾诸神留下的烂摊子的？
【规则本神其实是世界本源孕育出来的，在诸神大战最激烈的时候才出现。那时候世界本源都快碎了，规则本神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力量重新制定规则。】
【诸神力量消散，让各个种族回到自己的领地，还定下了“光明与黑暗共存”“秩序与混沌制衡”的规矩。不过祂也付出了代价，从那以后，祂就只能待在时间的源头，看着世界按规则运转，不能随便干涉，也慢慢失去了共情的能力……】
程然心里一震，原来神不是天生冷漠，而是为了守护世界，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人性”。
他想起神在酒馆里吃丰收饼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
想起神喝到白酒时，露出的惊喜表情。
想起神说“原来凡俗的快乐这么好”时，语气里的感慨。
那一刻，他只觉得，神其实很孤独。
待在一片虚无里，看着世界运转了十万年，却只能做个旁观者，连一口热酒、一块甜饼都尝不到。
原来，是祂自愿选择了孤独。
程然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既然是神陨之地，现在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那必然是。那里常年瘴气环绕，魔兽横行，变异魔法植物更是猖獗……】系统没注意到，跟宿主聊顺嘴，一不小心秃噜多了。
程然：“……”
那么恶劣的环境，人都没有的地方，让他去摆摊卖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