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归墟新貌,初心重植
共生舱循着本源种映照的银白光轨驶入归墟星大气层时,熟悉的银蓝色彩再次铺满视野。星盟坛的八条星盟道上,新绿星的和解花与冻土族的冰棱花竟长在了一起,花瓣上凝结着星尘族的光粒;星尘集市的摊位里,游离族的独叶草标本与归墟星的共生草籽摆在一起,摊主们用星尘族的意识流混合着归墟星的方言讨价还价,像场热闹的家庭聚会。
“家里变得更热闹了!”小石头扒着舷窗,看见星绒原的边缘多了片“异壤试验田”,里面种着从异壤带带回的双生草,一半银蓝螺旋,一半灰紫坚韧,三叔公的草屋就搭在田埂旁,烟囱里飘出的炊烟都带着混合草香。
共生舱刚在星盟坛的停机坪落地,三叔公就拄着草杖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孩子——有归墟星的娃娃,有星尘族的小探路者,还有个扎着独叶草发带的游离族小姑娘,显然是各族交流的新成果。
“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三叔公的手在小石头头上揉了揉,掌心的老茧蹭得人发痒,“星尘族的小家伙说你们在外面见了能唱歌的草,游离族的丫头讲你们能让声音变成画,快给三叔公说道说道!”
孩子们早围了上来,捧着各式各样的容器:有的是星尘瓶,装着和声星的音符光粒;有的是冰棱盒,存着静默渊的凝音石微粒;最小的娃娃举着片双生草叶,叶片上还留着小石头画的笑脸。
“先看我们带回来的种子!”小石头从共生舱里抱出本源种,银白色的种子刚接触归墟星的土壤,地面立刻亮起一圈银蓝光晕,异壤试验田的双生草突然齐齐开花,花瓣上浮现出本源星海的涡旋图案,把周围的孩子都看呆了。
慕白和陈默则被守土人们围住,他们带来的化灵种与默声种,正好用来改良灵脉泉的能量——泉眼处,声能与默能交替流动,泉水灌溉过的共生草田,长出了带着平衡纹路的新草,既保留了银蓝的底色,又多了层沉稳的灰调,像群懂事的孩子。
“这草能耐旱,还能挡风雨!”守土人兴奋地展示着,新草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吸收声能;夜幕降临时收拢,积蓄默能,一舒一收间,竟让周围的小气候都变得温和,“以前总怕台风刮坏草田,现在它们自己就能找平衡!”
小石头拉着三叔公钻进异壤试验田,把本源星海的故事编成了归墟星的方言小调:“本源像口大泉眼,声能默能像水流,你浇花来我浇田,最后同归泉里面……”唱到兴起,他从口袋里掏出问号种,埋在双生草旁,种子破土而出的瞬间,竟长出了株“故事草”——草叶上滚动的露珠里,清晰地映出他们在幻影城、回音谷的经历,像部活的故事书。
“这草能把经历记下来!”三叔公蹲在旁边,用草杖轻轻拨弄叶片,露珠里立刻切换到他年轻时培育第一株共生草的画面,老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原来不管走多远,日子都会长在草里。”
夜幕降临时,星盟坛燃起了篝火,比共生庆典的星灯更温暖。归墟星的守土人酿了新的花蜜酒,里面泡着和声星的音符草;星尘族探路者用意识流在夜空画出本源星海的涡旋;游离族使者则教孩子们唱独叶草的生长谣,曲调里混进了归墟星的草叶声,竟格外动听。
小石头坐在三叔公身边,看着篝火旁各族朋友的笑脸,突然明白本源种说的“心之所向”是什么意思——不是地理上的故乡,是所有让你感到温暖、让你愿意付出的地方。归墟星的草田是,守护前线的光盾是,共生原的无界工坊也是,因为这些地方都藏着同一种东西:对彼此的在意。
“明天我们去星链枢纽看看吧?”陈默喝了口花蜜酒,声音里带着新的期待,“机械族的朋友说,他们用和衡种改良了齿轮,现在的星链网既能快速传递信号,又能自动调节能量,像个会呼吸的大家伙。”
慕白点头笑着,目光落在故事草的露珠上,那里正映出平衡域的声默生物在归墟星落户的画面——它们与共生草嬉戏,和独叶草低语,像早就该来的家人。
小石头则盯着星空,本源种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映出条新的光轨,通向星尘族的雾星海,那里的探路者们正用声创种培育会讲故事的星尘云。
“看完星链枢纽,我们再去雾星海!”少年举起酒杯,和三叔公的杯子轻轻一碰,“把归墟星的新草种带去,让所有地方都知道,平衡不是找来的,是长出来的,就像这些草,自己就能在土里找到舒服的姿势。”
三叔公笑着点头,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那里还沾着故事草的露珠:“日子就像种草,不用急着催它长,给够阳光雨露,它自然会顺着根脉找到方向——你们在外头绕了一大圈,不就是为了明白这个理?”
篝火噼啪作响,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无数条根脉在地下悄悄相连。星空下,归墟星的新草田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故事草的露珠闪烁着,将万宇的故事,悄悄种进了每个倾听者的心里。
(新的旅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