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格沃茨董事会上，哈利·波特用魔杖尖点了点紫檀木桌面：“我投反对票。”
＞ 他身后瞬间降下全息投影——古灵阁金库堆积如山的金加隆轰然倾泻，淹没了乌姆里奇的粉红高跟鞋。
＞ “理由？”他弹了弹龙皮风衣的褶皱，绿瞳扫过众人，“霍格莫德糖果税上调0.1%，会影响我给阿尔文教授订的月露花配额。”
＞ 角落里的阿尔文捏碎试管：“…波特在用加隆埋人？”
＞ 德拉科捂心口倒下：“这该死的…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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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从未如此安静。不是宵禁的寂静，而是顶级掠食者踏入领地时，万物屏息的死寂。
董事会议厅厚重的橡木门无声滑开。不是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是门轴镶嵌的秘银轴承在无声咒驱动下的绝对顺滑。一道被拉长的影子先于人踏入室内，裁剪锐利如刀锋，落在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地砖上。
哈利·波特走了进来。
时间仿佛被施了迟缓咒。他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间隙上，锃亮的龙皮切尔西靴踩在地面，只发出几不可闻的、富有节奏的沉闷轻响。一件墨黑如永夜的龙皮长风衣，领口竖立，勾勒出少年初具棱角的下颌线。风衣下摆随着步伐掀起微小的弧度，露出内里一丝不苟的、银线暗绣的墨绿马甲。没有校袍，没有领带，只有左胸口袋边缘，一枚由碎钻与绿宝石镶嵌而成的、振翅欲飞的凤凰家徽，在烛火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他径直走向长桌尽头唯一空置的主位——那位置原本属于邓布利多。步伐沉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空气里弥漫的古龙水尾调是雪松与冷铁，强势地压过了壁炉松木的暖香和羊皮纸的陈旧气味。
长桌两侧，董事们如同被石化的雕像。卢修斯·马尔福捏着蛇头杖的手指关节泛白，铂金长发下的灰蓝色眼眸首次失去了惯有的傲慢，只剩下被侵犯领地的惊疑。麦格教授紧抿着唇，变形术课本在膝上被捏得卷了边。斯内普的脸彻底隐没在油腻黑发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他搭在桌面的手背上，青筋微微贲起。
哈利在主位落座。没有看任何人。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紫檀木桌面，食指上那枚硕大的黑曜石戒指闪烁着不祥的幽光。他身后，原本悬挂着霍格沃茨校训挂毯的墙壁，无声地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化作一面巨大的、流动的魔法屏幕。
“开始。” 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锥刺入耳膜，在每个人神经上敲打。不是询问，是命令。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关于霍格莫德村商铺税收调整的议题被哆哆嗦嗦地提出。乌姆里奇——魔法部高级副部长，穿着一身刺眼的粉红套装，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拿出官员的派头。
“综上所述，”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为了维护魔法界的繁荣稳定，以及…嗯…必要的教育附加费，税率上调0.1%是合理的、必要的、符合程序的…”
“我反对。”
清冷的声线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掐断了乌姆里奇的话尾。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主位。哈利甚至没有抬眼，只是用那根握着魔杖（此刻更像一根权力手杖）的手，随意地用魔杖尖点了点面前的紫檀木桌面。
“咚。”
一声轻响。
他身后巨大的魔法屏幕骤然亮起！不再是校训，而是令人窒息的景象——
古灵阁最深处的、传说中属于波特家族的金库大门轰然洞开！难以计数的、小山般的金加隆、银西可、青铜纳特如同决堤的洪流，裹挟着宝石与古董的璀璨光芒，以一种毁灭性的、排山倒海之势，咆哮着冲出屏幕！金灿灿的洪流在魔法光影中无限放大、奔涌，带着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的轰鸣幻音，瞬间“淹没”了整个会议室！光影精准地集中在乌姆里奇的位置，她那双粉红色的矮跟皮鞋和粗短的脚踝，被“淹没”在金灿灿的“洪流”之下！
“呃啊——！”乌姆里奇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惊叫，下意识地猛地缩回脚，肥胖的身体在宽大的椅子里滑稽地扭动，仿佛真的被金币烫到。
金光褪去，屏幕恢复成流动的校徽背景。会议室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哈利这才缓缓抬眼。那双翠绿色的瞳孔，在烛火下如同淬了寒冰的祖母绿宝石，毫无温度地扫过惊魂未定的乌姆里奇，最终落在她那张因惊吓和羞辱而涨成猪肝色的胖脸上。
“理由？” 他薄唇微启，声音依旧平稳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他伸出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弹了弹龙皮风衣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弹奏竖琴。然后，那冰冷的绿眸重新抬起，扫视全场，每一个字都像金加隆砸在桌面上，清晰、沉重、不容置疑：
“税率上调0.1%……”他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这微不足道的数字，“会影响霍格莫德村糖果铺的利润空间。”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指尖相对，形成一个充满压迫感的三角，目光最终落在了教师席角落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上。
“进而，”哈利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影响我每月为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教授订购的、产自挪威雪线之上的特级月露花配额。”
“噗嗤！”
角落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液体喷溅的声音。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魔药学助教，永远冷静自持如同冰雕的存在，此刻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碎裂的玻璃试管。粘稠的、深蓝色的月长石稳定剂正顺着他苍白修长的手指蜿蜒流下，滴落在墨黑色的助教袍袖口，晕开一片深色污迹。他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流淌的药剂，瞳孔深处是百年冰层骤然开裂的惊愕。他握着试管残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关节泛出青白色。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凝固的空气，落在主位上那个墨黑龙皮风衣包裹的、散发着绝对掌控气息的少年身上。那眼神不再是空茫的审视，而是充满了纯粹的、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只巨怪在跳芭蕾。他薄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极轻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破碎的自语：
“…波特…” 他盯着哈利袖口那枚冷光闪烁的凤凰家徽，“…在用金加隆…埋人？”
“呃——！”
一声更响亮的、饱含痛苦与不甘的闷哼在卢修斯·马尔福旁边响起。
德拉科·马尔福，这位斯莱特林的王子，脸色煞白如纸。他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仿佛那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倒映着哈利那身象征无上财富与权力的龙皮风衣，以及阿尔文袖口那片刺眼的药剂污渍。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昂贵的丝绒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该死的…” 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词句，声音里充满了被碾压的屈辱、嫉妒以及一种无法理解的眩晕感，“…钞…能力…！”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气音，伴随着他彻底瘫软在椅子里的动作，铂金色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昂贵玩偶。克拉布和高尔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主位上，哈利·波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角落里那场小小的混乱只是拂过桌面的微风。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惊魂未定的董事们，魔杖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咚。”
“下一个议题。” 他宣布，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谈论天气。会议厅里，金加隆的幻影似乎还在空气中残留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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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的地下教室，阴冷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干荨麻和犰狳胆汁的刺鼻气味。本该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油滑讲解的声音，此刻却被一种无形的低气压笼罩。
哈利·波特独自占据着一张特制的、由整块黑曜石打磨而成的操作台。台面光洁如镜，映出头顶绿莹莹的魔法灯球。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龙皮手套——不是龙皮防护手套，而是薄如蝉翼、贴合无比、内衬天鹅绒的黑色定制款，动作优雅得像在佩戴珠宝。
他面前放着一份普通的肿胀药水材料。但他没有去碰那些瞌睡豆和豪猪刺。他身后，那个沉默如影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此刻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燕尾服，打着白色领结），恭敬地递上一个打开的、镶嵌着祖母绿和秘银的恒温水晶盒。
盒内，十二朵通体冰蓝、花瓣边缘凝结着细小霜晶的月露花，在特制的冷光下静静绽放，散发着清冽纯净的寒气。整个地下教室的温度似乎都因此下降了几度。
哈利用戴着龙皮手套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拈起一朵。动作小心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他甚至没有用银质小刀，只是将花朵置于掌心，另一只手的魔杖尖极其精准地一点——
“凝萃。”
无声咒。冰蓝色的花瓣瞬间化作一团氤氲的、闪烁着星尘般光芒的液体精华，悬浮在他掌心上方，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艺术的美感。
他将这团价值连城的精华，轻轻注入面前一只普通的锡制坩埚。坩埚里翻滚的、本该是橘红色的肿胀药水，瞬间被染成一种流动的、剔透的冰蓝色，散发出清雅的冷香，与地下教室原本的污浊气味格格不入。
“噗——”
斜后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德拉科·马尔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铂金发（显然还没从“钞能力”打击中完全恢复），抱着手臂，灰蓝色的眼睛斜睨着哈利那锅梦幻般的冰蓝药剂，刻意拔高了音量，带着浓浓的讥讽：
“哇哦！波特，给鼻涕虫换新口味了？还是说你的巨怪脑子终于被金加隆砸开窍，知道肿胀药水该是什么颜色了？” 他故意用银质小刀在研钵里刮出刺耳的噪音，“也对，毕竟某些暴发户，除了撒钱，也就只会用顶级月露花煮洗脚水了。”
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发出沉闷的哄笑。
哈利连眼皮都没抬。他正专注地调整着坩埚下的蓝色厉火，火焰稳定得如同静止。等德拉科的嘲讽在阴冷的空气中尴尬地回荡了几秒后，他才慢悠悠地拿起一块雪白的丝帕，擦了擦根本没沾到任何东西的龙皮手套指尖。
“马尔福。”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噪音。
德拉科挑衅地扬起下巴。
哈利终于转过头。翠绿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地落在德拉科脸上，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父亲卢修斯，” 哈利的声音平直得像在念一份财务报告，“上周三，在翻倒巷的‘夜骐之泪’拍卖行，以高出市价三倍的价格，拍下了一瓶标注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私人珍藏’的犰狳胆汁浓缩液。”
德拉科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哈利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德拉科面前那只普通的铜制研钵，里面是被他捣得稀烂、颜色浑浊的犰狳胆囊。他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个弧度，冰冷而嘲讽。
“经古灵阁魔法物品鉴定部首席妖精确认，” 哈利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那瓶‘珍藏品’的原材料，来源正是你面前这只，上周被对角巷‘神奇动物园’淘汰的、患有严重胆结石的老年犰狳。”
“噗——！” 这次不是德拉科，是罗恩·韦斯莱，他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脸憋得通红。赫敏猛地低下头，假装在羊皮纸上狂写笔记，但颤抖的羽毛笔尖出卖了她。
德拉科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他捏着银质小刀的手指剧烈颤抖，指关节捏得死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羞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父亲引以为傲的纯血收藏，竟然……竟然是被波特家鉴定出来的、来自淘汰动物的结石胆汁？！这比直接扇他耳光还要致命！
“你…你胡说！” 德拉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尖利而虚弱。
哈利已经转回了头，重新专注于他那锅冰蓝色的药剂。他用魔杖优雅地搅动着，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轻飘飘却如同重锤：
“账单副本和妖精鉴定书，今早已由猫头鹰寄往马尔福庄园。邮费，”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在你父亲账上。”
“砰！” 德拉科面前的研钵被他失控的拳头狠狠砸翻，浑浊的胆汁和胆囊碎片溅了一桌，也溅上了他昂贵的墨绿校袍。他像一只被彻底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黑曜石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屈辱和疯狂的怒火，却又在哈利那绝对冰冷的、不为所动的背影前，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颤抖。
地下教室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哈利坩埚里冰蓝色药液发出的轻微“咕嘟”声，以及阿尔文·莱斯特兰奇那边，水晶搅拌棒划过玻璃器皿时发出的、恒定而冰冷的摩擦声。
阿尔文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自己面前那锅呈现完美珍珠白的药剂上。只是在德拉科研钵翻倒、胆汁飞溅的瞬间，他握着搅拌棒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银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混合着厌烦和一丝……对混乱场面的不耐？随即又恢复了冰封般的平静。仿佛这由金加隆引发的、充满恶意的闹剧，只是实验室背景里一段微不足道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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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顶，狂风猎猎。冰冷的月光将两个对峙的身影拉得狭长。
伏地魔猩红的蛇瞳在兜帽阴影下燃烧着疯狂的怒火，没有魔杖，他枯瘦的手指直指哈利：“波特！你以为用那些肮脏的金加隆就能腐蚀一切？巫师的力量源于血脉！源于高贵的传承！而不是…而不是你那些散发着铜臭的麻瓜把戏！”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彻底冒犯的狂怒。他精心策划的恐怖统治，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用金加隆砸得七零八落！食死徒们开始抱怨抚恤金太低，连贝拉都在嘀咕翻倒巷的黑魔法材料被波特垄断后价格飞涨！
哈利站在塔楼边缘，墨黑的龙皮风衣在狂风中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于悬崖的磐石。他脸上没有任何面对黑魔王的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无聊的漠然。他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东西。
不是魔杖。
是一个纯金打造的、薄如蝉翼的卡片夹。他指尖一弹，一张闪烁着暗金色魔法纹路的卡片滑出。卡片边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正中央是那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浮雕。
“伏地魔，”哈利的声线比塔顶的风更冷，翠绿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收购你名下所有翻倒巷产业，包括‘夜骐之泪’拍卖行、‘尖叫棚屋’走私链、以及你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那片非法龙场。”
他随意地将那张沉甸甸的金卡抛了过去。卡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叮当”一声落在伏地魔脚边的石砖上。
“报价，”哈利微微抬起下巴，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是你现有资产评估总额的十倍。签字生效。或者……”
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冬青木魔杖。魔杖尖端没有指向伏地魔，而是随意地指向塔楼下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城堡。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我让古灵阁的妖精清算团，明天就进驻你每一个金库。顺便，”他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加购一件商品，“收购魔法部傲罗办公室，成立‘反黑魔法特别资产冻结科’。你觉得，你的食死徒们，能饿着肚子为你那‘高贵的血脉’战斗多久？”
伏地魔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他看着脚边那张象征无尽财富与碾压性力量的金卡，又看向哈利手中那根看似随意、却足以调动整个魔法界金融力量的魔杖。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的无力感混杂着被金钱彻底羞辱的狂怒，瞬间淹没了他。他枯槁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精心构筑的恐怖帝国，在绝对的金加隆洪流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狂风吹走的羊皮纸！
“你……你……” 伏地魔的声音扭曲变形。
“选择。” 哈利打断他，魔杖尖轻轻一点。塔楼下，禁林边缘，几头被施了放大咒的乌克兰铁肚皮龙（古灵阁顶级安保配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龙息点燃了夜空，如同最耀眼的金加隆烟花。
伏地魔最后怨毒地瞪了哈利一眼，身体在一阵扭曲的黑烟中狼狈消失。那张孤零零的金卡躺在冰冷的石砖上，在月光下反射着嘲讽的光芒。
哈利收回魔杖，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身，准备离开这喧嚣的塔顶。
“波特。”
一个低沉、平直、带着金属刮擦质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哈利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不知何时出现在塔楼的阴影里，银灰色的眼眸在月光下如同冻结的湖面，平静地注视着哈利墨黑的背影。
“你的月露花，”阿尔文的声音毫无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实验数据，“挪威雪线发生了百年一遇的魔力暴风雪。下一批配额，延期两周。”
哈利沉默了片刻。塔顶只有风声呼啸。
几秒后，他缓缓抬起手，没有转身，只是随意地向后挥了一下。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镶嵌着钻石的金卡，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精准地滑入阿尔文垂在身侧的手中。卡片冰冷坚硬的触感让阿尔文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收购挪威魔法气象局。” 哈利的声音随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三天内，我要雪线放晴。预算，”他顿了顿，补充道，“无上限。”
说完，他迈步走下塔楼，墨黑的龙皮风衣下摆消失在旋转楼梯的阴影里。
阿尔文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那张沉甸甸的、象征着足以改变一国气象的恐怖财富的金卡。卡片上振翅欲飞的凤凰浮雕硌着他的掌心。他银灰色的眼眸深处，冰层之下，第一次翻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荒谬的波澜。他抬头望向挪威的方向，仿佛能看到一场因某个少年“霸总”一句话而即将被强行逆转的暴风雪。最终，他只是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气息在冰冷的月光下凝结成一小团白雾。
“该死的……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