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民告官~不死也要脱层皮,老人家这是没打算活着回来。也是担心小花年纪小,不会说话,再给秦富增加麻烦。
秦富叹了口气:“放心,答应你的事忘不了。”
说完看向旁边的黄一刀:“你看到了吧,他们自己都不争,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让老人家和孩子坐马车,咱们去岷州。”
“喏~”黄一刀下马把小花和老人扶进马车。
“出发~”
被绳子串成一串的黄四郎,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你居然敢动死刑,把我们当成囚犯,到了岷州~哼,有你后悔的。”
秦富看都没看他,接过安多递过来的垫子塞到屁股下面,屁股在马鞍上面扭了两下。:“哎~舒服多了”
岷州刺史贺拔亮,字景玄。隋朝时期,起家左勋卫,迁朝散大夫、平西府鹰击郎将。后来改朝换代,武德年间得了一个大将军衔,在多地担任要职。
长期镇守边境,抵御吐谷浑和突厥。虽然是降将,但是对大唐的忠心没得说,这一点不得不佩服李二。
“大人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看着火急火燎跑进来的岷州别驾,贺拔亮脸都黑了。
“本官好的很,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你堂堂大唐四品官员,怎么如此毛躁。”
岷州别驾跑到贺拔亮旁边,一只手扶着桌案,一只手掐着腰。
喘了几口气,才感觉顺畅了一些。
“大人,出事了。”
“我好的很!”贺拔亮又说了一遍。
岷州别驾点点头:“好好好~你好的很。秦组长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陛下亲封的巡查小组组长。”
“记得啊,年纪轻轻,长的一表人才。怎么说起他来了,大军得胜,快马已去长安报功了,没听说他出事啊。”
别驾终于喘匀了气:“大人,他没事,他来岷州了。”
“哦~大军这么快就回来了?走,随本官去迎一下。”
岷州别驾,拉住刚起身要出去的贺拔亮。:“大人您别急,听我说完好不好?”
贺拔亮甩开别驾的手:“都是男人,你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有事就说。”
“大人,你站稳了。”
“老夫身体好的很,你快说。“
“秦组长进城了,朝着府衙来的。”
“来就来呗~好酒好菜招待,人家毕竟是钦察,还带着得胜之功。”
“不是,他不是自己来的。他把黄四郎给绑了,还有黄四郎的手下,绑成一串正在城中游街示众呢。
他的手下还在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凡是被黄四郎迫害过的人,都可以来衙门跟他一起告状。”
贺拔亮手扶着桌子,盯着别驾的眼睛:“你是说~~~秦组长把黄四郎绑了,不但绑了,还游街示众收集他的罪证,要来这里告状?”
别驾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完辣~出事了,快派人去都督府。”
别驾站在原地没动:“大人,李都督随大军出征,还没回来呢。这个秦组长是带着自己的侍卫进城的,您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黄四郎毕竟是都督的小舅子,先想办法把人保下来再说。
这秦组长真不怕事大啊,他带着黄四郎游街示众,我怎么去迎他?
这样,你先派人去都督府通个气,让他们有个准备,顺便探探都督府的意思,本官在这等秦组长他们。”
“好,下官这就去。”
别驾离开府衙,贺拔亮这个岷州刺史现在头大了。
黄四郎平日里做的事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你说你作就作,干嘛要让秦富抓到呢?
秦富那可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巡查小组组长,说是组长~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
当初这可是李大总管说的,让我们别惹到了这位爷。哎~一个是自己管不了,另一个是自己不想管的。
“来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
贺拔亮攥紧拳头,叹了口气:“去查查,秦组长为什么抓黄四郎,看看他因为什么事触怒了人家。另外去把关于黄四郎的案子存档都拿来,一件别拉。”
“喏~”
......岷州城内
黄四郎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被秦富像拴狗一样,在大街上游荡。还让手下边走边喊,凡是受过黄四郎欺压,有不法,不公的都可以来跟着去府衙告状。
黄四郎的脸是丢没了,就算自己过了这一关,以后在岷州这里也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大人,我要告状!”
秦富看着一个汉子站在自己马前:“跟黄四郎有关?”
汉子抱拳弯腰:“是!他去年把我家的铺子强买夺走,到现在没给钱。小人上告无门,衙门的大门小人都进不去。
求大人为我做主!”
“大人,我也要告状。黄四郎的人上个月来我店里吃饭。连吃带拿,整整来了十二次,一文钱没给不说,还从小店拿走了三只鸡,两个羊腿。
又要挟小人每个月给他保护费,要不然让我关门。
大人,小人全家就指着这个小店糊口。这不是逼死人吗,我去找衙役。他们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让我去找都督府。
大人,那都督府是小人能进的吗?这街面上,有几个没受过他欺负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时间不长,告黄四郎和他手下为非作歹的人就排成了队。
秦富坐在马上看着他们:“你们不怕他事后找你们麻烦?”
一个打扮像书生的人站了出来:“我知道您是巡查组长,您第一次进城的时候,在城门那里我亲眼看到李都督的人迎接的您。
这岷州城,只有您能帮我们。我那没过门的妻子,就是被黄四郎祸害了。差两日我们就要成婚了,这个畜生活生生的把我没过门的妻子逼着上了吊。”
说完话,这人直接跪在秦富面前。一遍磕头,一遍嘴里喊着:“请大人为我做主!”
秦富转头看向黄四郎,这家伙现在嘴,被安骨用自己的臭袜子堵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没办法,他这一路骂的太脏,难听得很。
安骨只能用自己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免得影响少爷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