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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的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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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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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我们村后山有片紫竹林,传说夜里会传来女子哭声。 为给母亲治病,我冒险砍了棵发光的紫竹。 剖开竹子瞬间,里面竟躺着个熟睡的裸身少女。 她醒后自称竹灵,执意嫁给我报恩:“取竹为聘,剖竹为婚。” 我们过着清贫却幸福的日子,直到县令公子见到她容貌。 官府诬我盗砍御竹,抓我入狱逼她现身。 牢门深夜自开,她苍白着脸站在月光下:“相公,回家吧。” 走出大牢那刻,我发现所有衙役的眉心,都插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竹叶。

正文

我们村后头,靠着绵延大山的皱褶里,藏着一片古怪的紫竹林。那地方的竹子,生得与别处不同,根根紫得发幽,白日里看,已是深沉得吸光,入了夜,更是黑黢黢一片,风穿过时,带起的不是沙沙声,而是呜呜咽咽,像极了女子压低了嗓子的哭泣。老辈人传下话来,说那林子里有精怪,专吸过路人的魂魄,因此太阳一下山,就再没人敢靠近那片地界,连带着后山打柴采药的路径,都硬生生拐了个大弯,宁可多走三里冤枉路,也没人愿意去触那霉头。

我是不太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的,活到二十多岁,只信一个道理——穷比鬼可怕。眼下,我娘就躺在四面漏风的屋里,咳得只剩下一口气,镇上郎中捻着山羊胡,说了几味吊命的药,哪一味都得用大把的铜钱去换。钱从哪里来?我望着家徒四壁,眼睛最后落在了那据说能辟邪、值点钱的紫竹上。

心里不是不怕。但那呜呜的哭声再瘆人,也抵不过我娘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

天一擦黑,我揣上柴刀,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绕开了村民常走的路,偷偷摸上了后山。越靠近那片紫竹林,风越凉,那呜呜声就越清晰,真真切切绕在耳边,像有无数根冰冷的指头在挠你的脊梁骨。我硬着头皮,一头扎了进去。

林子里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零星星一点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洒下些惨白的光斑。我屏着呼吸,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只想随便砍一棵边缘的竹子就赶紧撤。

正摸索着,忽然,眼前幽幽地亮起一团柔光。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赶忙缩到一根粗壮的竹身后头,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探出头。

只见不远处,一棵并不算特别粗壮的紫竹,正通体散发着一种温润朦胧的紫光,竹身剔透,仿佛不是凡间草木,光晕流转间,将那一片小小的空地都映得如梦似幻。那呜呜的风声到了这里,竟也奇异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细微的、仿佛叹息般的嗡鸣。

就是它了!这竹子定然不凡,说不定能多卖些钱!我攥紧了柴刀,也顾不得那许多忌讳,几步冲过去,抡起刀就砍。

刀锋落在竹身上,发出一种异常沉闷的声响,不像砍竹子,倒像是砍在了什么坚韧无比的皮革上。虎口震得发麻,那竹子却只留下一道浅白的印子。我发了狠,一下,两下,三下……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迷了眼睛也顾不上擦。

不知砍了多少下,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发光的竹身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我只觉精神一振,连日来的疲惫和恐惧都被涤荡一空。

我喘着粗气,丢开柴刀,双手扒住那裂口,用尽最后力气猛地一掰——“嗤啦!”竹子彻底被我剖开。

没有预想中的竹节或寻常竹芯,那薄薄的竹壁之内,竟然不是中空的,而是充盈着一汪清澈透亮、散发着浓郁清香的汁液,如同山间最甘冽的泉水。而就在那汪汁液中央,蜷缩着一个少女!

她浑身赤裸,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海藻般漂浮在清液里,遮住了部分身体,露出的肩膀和侧脸线条,精致得不像真人。她双目紧闭,长睫毛覆盖下来,睡得正沉,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彻底傻了,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劈开竹子,里面……有个大活人?

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那少女眼睫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清澈得能倒映出我此刻愚蠢惊愕表情的眸子,带着初醒的懵懂和茫然。她看了看四周破裂的竹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她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嘴角竟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让周围所有光华都黯然失色的笑容。

她轻轻抬起手臂,那汪清香汁液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渗回竹壁,或是渗回她的身体,消失不见。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丝毫不介意身体的裸露,声音清灵如玉石相叩:“是你将我取出来的么?”

我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破外衫,猛地罩在她身上,舌头像打了结:“我、我……对不住!我不知道里面……我是想来砍竹子卖钱给我娘治病的……”

她拢住我的衣服,深深吸了口气,那衣服上还带着我的汗味和泥土气息,她却仿佛闻到了什么极好的味道。她笑意更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取竹为聘,剖竹为婚。你既将我娶了出来,我便是你的妻子了。相公,带我回家吧。”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穿着单薄的里衣,领着一个从竹子里蹦出来、自称是我媳妇儿的仙女般的姑娘,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回了家。一路上,心乱如麻,不知是撞了大运,还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她给自己取名“竹青”。竹青的到来,像一道温暖的光,劈开了我家阴郁困顿的日子。我娘见了她,病竟当场就好了三分,喝了竹青亲手熬的、不知放了什么的清粥后,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不出三五日,便彻底痊愈,身子骨甚至比病前还要硬朗些。

我家那破旧茅草屋,也因为有了她,变得完全不同。她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经她手收拾过的地方,总是格外干净整洁;她指尖拂过墙角,第二天便能冒出几株翠绿可爱的嫩芽;她甚至不用怎么费力,那几分薄田里的庄稼,就长得比别家旺盛许多。

日子依旧清贫,但却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生机和暖意。我白天出门做短工,或是下田劳作,心里头却第一次有了盼头,想着家里有个人在等我,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她总是坐在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就着月光或是晨曦替我缝补衣物,等我回来,远远看见我,便会露出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安静笑容。

我渐渐忘了她是来自那片诡异的紫竹林,忘了她出现时的惊世骇俗。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是我贫瘠生命里最珍贵的馈赠。

直到那个春日的集市。我挑了些山货去镇上卖,竹青说想去买些新线,便随我一同去了。镇上人多热闹,她虽低着头,跟在我身边,但那通身的气度,那掩不住的绝色容貌,还是像磁石一样吸住了无数目光。

我们被围观了。人群窃窃私语,惊叹声、议论声不绝于耳。我心中不安,匆匆卖了货,拉着她想赶紧离开。却偏偏撞上了摇着折扇、前呼后拥出来游荡的县令公子。

那纨绔子一眼瞧见竹青,眼睛当场就直了,折扇“啪”地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张着嘴,痴痴呆呆地盯着,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他身边那几个恶奴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嬉皮笑脸地便要动手动脚。

我将竹青死死护在身后,心头怒火中烧,却又强压着,知道这些人我们惹不起。我一边挡开那些脏手,一边低声下气:“公子爷,高抬贵手,我们是本分人家……”

“本分人家?”那县令公子回过神来,一双淫邪的眼睛仍在竹青身上逡巡,嘿嘿一笑,“这等绝色,活该待在锦绣堆里,跟着你这穷酸吃苦受罪,岂不是暴殄天物?小子,开个价,把这小娘子让与本公子,保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

“恕难从命!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咬牙道,拉着竹青就要硬闯出去。

那县令公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

他没当场发作,但那阴鸷的眼神,像毒蛇一样,让我脊背发凉。

灾祸来得比想象中更快。第二天下午,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差就踹开了我家摇摇欲坠的柴门。“拿下!胆大包天,竟敢盗砍皇家御竹!”

冰冷的铁链瞬间套上了我的脖子,我被粗暴地拖拽在地。我娘哭喊着扑上来,被一把推倒在地。竹青从屋里冲出来,脸色煞白。“相公!”

“就是这妖女!来历不明,定是竹妖所化!一并锁走!”为首的衙役班头指着竹青厉声喝道。

“不!不关她的事!竹子是我砍的!”我拼命挣扎嘶吼,“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班头看看竹青,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哦?你承认是你盗砍御竹了?那就好办了!把这罪夫带走!至于这女子……”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公子有令,需仔细查问其来历,暂押府衙看管!”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盗砍御竹,全是借口!他们是冲着竹青来的!抓我,不过是为了逼她就范!

“竹青!别管我!你快走!”我被拖拽着,声嘶力竭地大喊。

竹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先前脸上的惊惶却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她看着那些官差,眼神里没有恐惧,反而像在看一群死物。她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相公,”她的声音奇异地平静,穿透我的嘶吼,“别怕。”这是我被拖出院子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县衙大牢又黑又潮,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我被扔进一间狭小的牢房,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壁上。狱卒的鞭子像毒蛇一样抽下来,逼我画押认罪,逼我答应将妻子“献”给县令公子。

“小子,识相点!不过是个女人,给了公子,你还能得场富贵,硬扛着,只有死路一条!”

我吐出口里的血沫子,咬着牙冷笑:“呸!休想!”换来的是更凶猛的毒打。意识模糊间,我只盼着竹青已经听我的话,远远逃走了,逃回那片紫竹林里去,再也别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经很深了。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牢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老鼠啃咬什么东西的窸窣声。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是锁头弹开的声音。沉重的牢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竟悄无声息地自己打开了。

月光像一匹惨白的练,从打开的牢门斜斜地照进来,在地面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一个人影站在月光里。青衣黑发,脸色苍白得透明,正是竹青。她站在那里,眼神依旧清澈,却深不见底,里面仿佛盛满了千年寒冰,看得我心头一悸。

“相公,”她轻声说,声音飘忽得像梦,“我来接你回家。”她走进来,冰凉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拂,我身上那粗重的铁链便应声而落,断口处光滑如镜。她扶起几乎无法站立的我,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靠在她身上,踉踉跄跄地走出牢房。外面走廊上,值守的狱卒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鼾声如雷,像是陷入了极深的沉睡。

一路畅通无阻。所有狱卒、衙役,都以各种姿势昏睡在地,无人醒来。

她扶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跨过一扇扇洞开的牢门,最后走出了县衙大牢那扇沉重的大门。夜晚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贪婪地吸了一口,几乎不敢相信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身后,是死寂的县衙。我下意识地回头,想最后看一眼那噩梦般的地方。

月光比之前更亮了些,清辉洒落,清晰地照亮了大门口那两个倚着杀威棒、垂着头“熟睡”的衙役。

他们的额头正中央,各自深深地嵌着一片东西。薄薄的,翠绿欲滴,边缘锋利如刀——是一片竹叶。

我猛地一个寒颤,僵硬地扭动脖颈,视线扫过院内横七竖八倒着的所有身影。

每一个人的眉心,无论是班头、狱卒,还是普通差役,都无一例外,深深地钉着一片同样的竹叶。

薄如蝉翼,翠绿欲滴。

夜风吹过,竹叶纹丝不动。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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