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心情稍微好点了吗？”
看到羽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卡莉也不由这心中松了口气。
她还是头一次见羽这副愁容，这让她更加肯定要一刀将执棋者捅死的想法。
“好多了，现在我该装备上这书页了。”
羽站起身将手上的暴食之章拍进自己的身体里。
熟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碎片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四处飞跃。
“问心？共鸣？人的本质？”
良久过后，羽睁开双眼。
这次暴食给他带来的信息量可谓是庞大无比，他一时间也没办法将其完全消化干净。
“没想到，他们还真是给我整了个大活啊。”
羽喃喃自语道，在把这些碎片的记忆消化差不多后，他扭头看向卡莉。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头绪了。”
虽然表面上羽的脸色比较平静，但这些记忆已经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巨浪。
在这份记忆之中，他清楚地看到上一代都市是以什么方式覆灭的。
“机械与扭曲血肉的结合吗？我就说为什么首脑会禁止非人知性体出现在都市中。”
“罢了，先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思考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被暴食吸取体内大部分罪后，羽只觉得自己的脑海现在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先前那般沉重和混沌。
他长舒一口气，随后把双手穿过卡莉身边两侧，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而卡莉则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为了感谢我们家卡莉对我抱有那么大的信任，今天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
说着，羽停顿一下，整个人更加贴近卡莉几分，轻轻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任何愿望。”
羽的话让卡莉的喉头不由哽了一下，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
“任何？”
“任何。”
随即，卡莉便试探性地伸出手去解开羽身上风衣的纽扣，见羽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她的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
而羽则是微微抖动手指，将自己和卡莉周围布上一层黑幕，防止其他人的窥视。
“哎呀，没能看到接下来的一幕还真是可惜呢。”
碧娜略带遗憾地摇摇头。
而站在她身后的霍克马则是淡淡道。
“你这人还真是恶趣味。”
“别光说我啊，你怎么会在这。”
“......”
面对碧娜的质问，霍克马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当他看到碧娜出现在语言层的时候，他就想要来阻止她，没想到羽居然有手段可以隔绝他们的窥视，这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想到这，霍克马便消失在碧娜的面前，他可对窥探他们小两口这件事不感兴趣。
“嗯哼。”
见霍克马已经离开，碧娜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也紧随他的步伐离开了语言层。
“现在应该轮到我们工作了吧？”
待在总类层的芬恩挠挠后脑勺，今天发生的怪事还是挺多的。
先是看了一段漆黑的光幕，再是羽单人应对一个长相一样的人，最后就是卡莉和羽一块回到语言层，只留下不明所以的他和罗兰。
“嗯嗯~看起来是这样的。”
早就习以为常的罗兰给出肯定的答案后，便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光幕上发生的一切。
“好吧，不过总类层这几天堆积的书籍有点多了，今天的接待结束后，我们该整理一下，否则馆长小姐会生气的。”
芬恩出声提醒了罗兰一下，便和他一块坐在椅子上等待下一批来宾。
“清道夫的味道、在带来惊喜这方面、从没让我失望过？”
“总是、以新的方式、令人作呕吗？我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种、污秽的味道。”
光幕上的画面还未显示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已经传到罗兰和芬恩的耳边。
“这种声音，是谢肉祭？”
“谢肉祭？”
作为低阶收尾人的芬恩，对各种事物的见识自然是没有罗兰，自然也不知道谢肉祭是什么东西。
“嗯，他们是一种嗯......怎么说呢？长相非常奇怪的生物，几乎从上到下，除了他们头部那裂开的白色人脸面具外，就没有一处是像人类的，看上去就像是蜈蚣。”
“当然，这可能也跟首脑设下的禁忌有关，毕竟义体的外表可不能太过接近人类。”
“那他们和清道夫有什么不同吗？”
芬恩疑惑地问道。
“清道夫的话，他们从严格意义上算是液体人类，而谢肉祭的话，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倒不如说是一种区别于人类的其他生物。”
“而且谢肉祭与清道夫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掌握着一项奇点技术。”
“你应该知道，高阶收尾人身上的衣物几乎没有一件是简单的吧？材质不仅坚韧，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效果。”
“这都要归功于谢肉祭的所掌握的一项据说是一家早已陨落的世界之翼的奇点技术——人体纺织。”
“他们会通过吞噬人类的血肉，借此来生产出编织衣物的面料。”
“而面料的品质则是由他们吞噬的人类的实力决定的，吞噬的人类的实力越强，这些面料的品质就会越好。”
面对这些都市里奇奇怪怪的情报，罗兰总是能说得头头是道，这也是芬恩佩服他的一个方面。
罗兰的情报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让芬恩怀疑他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阶收尾人。
“不过，为什么世界之翼不把这些谢肉祭控制起来呢？那不是可以大量生产这些布料吗？”
“呵呵～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目前这种技术只有谢肉祭有且只有他们会使用，你就算把他们控制起来，其他世界之翼和收尾人会同意吗？”
“哦，我明白了。”
听罗兰这么一说，芬恩这才明白为什么谢肉祭不会被这些世界之翼控制，说白了就是这项技术的局限性以及任何一家世界之翼不会放任其他世界之翼掌握这项技术。
“这让我想起、以前吃的、收尾人的味道。很柔软吗？我当时、吃得很开心。”
当他们在聊天的时候，光幕里面的三只谢肉祭也在彼此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