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梁的热闹刚过两天,林逍家的院子还留着淡淡的鞭炮硝烟味。这天清晨,林逍正带着黑子和青芽在院子里训练——他用麻绳拴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野兔肉,让狗群练习追踪和扑咬的配合。黑子作为头狗,始终牢牢掌控着节奏,每声吠叫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青芽和四只狗崽子则精准执行着指令,动作比上次猎野猪时又娴熟了几分。
“黑子,停!”林逍一声令下,黑子立刻收势,蹲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喘气,耳朵却依旧警惕地竖着。青芽它们也跟着停下,规规矩矩地站在黑子身后,眼神里满是对林逍的敬畏。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逍,你在家吗?”
林逍抬头一看,只见苏颜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卡其色猎装,袖口和裤脚都用束带收紧,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脚上是一双崭新的翻毛登山靴,手里提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背包,背包侧面还挂着一副皮质手套,整个人透着一股精心准备的干练劲儿。阳光洒在她脸上,衬得她眉眼格外清亮。林逍心里一动,连忙迎上去:“苏颜?今天这打扮,是专门来跟我上山的吧?快进来坐。”
苏颜走进院子,目光先扫过院中的猎狗群,最后落在林逍身上,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还是瞒不过你。我早就想跟你上山打猎了,特意托人在省城买了这套猎装,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跟你讨个机会。”她晃了晃手里的背包,“里面带了水和干粮,还备了急救包,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说着,她试探着伸出手,想去摸黑子的头。
没等她的手碰到,黑子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身体微微绷紧,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苏颜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它还挺凶的。”林逍连忙按住黑子的脑袋,低声呵斥:“黑子,不许无礼,是自己人。”
黑子不满地呜咽了一声,却还是顺从地低下了头,但目光始终锁着苏颜,只要她再往前半步,就随时可能发起攻击。林逍无奈地对苏颜解释:“黑子性子烈,除了我和我爸妈,谁都不让碰,就算是虎子,也只能摸它的背,头和脖子是绝对不许碰的。这是头狗的野性,也是对主人的忠心,改不了。”
“原来如此。”苏颜恍然大悟,反而来了兴致,“我以前在派出所处理过猎户丢狗的案子,老猎户说过,真正的好猎狗都认主,外人碰一下都不行。没想到黑子这么通人性。”她转而看向青芽,这次没敢伸手,只是笑着问:“这是青芽吧?上次你说它打猎很勇猛。”
青芽似乎察觉到苏颜没有恶意,摇了摇尾巴,却也不敢擅自靠近,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林逍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灵机一动:“今天天气不错,我本来打算上山看看之前下的套子,顺便打些野味。你要是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山里的风景挺好的。”
苏颜眼睛一亮,立刻点头:“真的可以吗?我早就想看看打猎是什么样子了,就是怕打扰你。”“不打扰,人多还热闹些。”林逍笑着说,“我去喊虎子,咱们三人五狗,正好组个打猎小队。对了,你会用枪吗?”苏颜点点头:“在警校学过,不过实战经验不多。”“没事,跟着我就行,安全有保障。”
林逍进屋跟赵秀兰说了一声,赵秀兰听说苏颜要一起上山,看着她那身专业的猎装,笑着说:“这丫头倒是有心了。山里路滑,你多照看她点。我给你们装些热乎的玉米饼,饿了好吃。”苏颜连忙道谢:“谢谢阿姨,您太细心了。我爸妈都在省城,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县里,早就想体验下真正的打猎了。”
很快,虎子就扛着三八大盖跑了过来,看到苏颜也在,惊讶地说:“苏警官也去打猎啊?太好了!有你在,咱们更安全了。”苏颜笑着跟他打招呼,虎子想跟黑子亲近一下,刚伸手碰到它的背,黑子就抖了抖身子,往林逍身边靠了靠,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三人五狗出发了。林逍扛着制式步枪走在最前面,黑子和青芽一前一后探路,四只狗崽子跟在中间,虎子和苏颜走在后面。刚进山没多远,黑子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左边的灌木丛吠叫了两声。林逍眼睛一亮:“套子那边有动静!”
几人快步走过去,只见一棵老橡树下,之前林逍下的钢丝套正牢牢套住了一只紫貂。那紫貂通体呈深棕色,腹部是淡淡的白色,体型比家猫略小,此刻正挣扎着想要逃脱,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苏颜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紫貂吧?听说它的皮毛特别值钱,是做皮大衣的上等材料。”
“没错,一张紫貂皮在县城里能卖二三百块,要是拿到市里,价格还能翻一倍。”林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弄伤了貂皮,“这钢丝套是我特意做的,只套脖子,不会伤皮毛。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刚上山就有收获。”
林逍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厚手套戴上,慢慢靠近紫貂,趁它挣扎的间隙,一把按住它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拧断了它的脖子。紫貂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处理紫貂皮得小心,不能用刀割,得从嘴巴那里开口褪皮。”林逍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巧的鹿骨刀,在紫貂的嘴角划了个小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下褪皮。
苏颜和虎子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苏颜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剥皮不行吗?”林逍一边忙活一边解释:“紫貂皮讲究完整,从嘴巴褪下来的皮没有刀痕,卖价更高。而且皮毛要尽快晾干,不然容易发霉。”很快,一张完整的紫貂皮就褪了下来,林逍用事先准备好的竹片把皮撑开,放在阳光下晾晒。
“先把它藏在树冠上。”林逍看了看四周,指着一棵高大的松树说,“紫貂的血腥味虽然不重,但山里的野兽嗅觉灵敏,要是被闻到,容易惊扰到咱们后面打猎。等回去的时候再拿。”虎子自告奋勇:“我来爬!”他几下就爬到了树杈上,把晾着紫貂皮的竹片牢牢绑在树枝上,位置隐蔽又通风。
处理完紫貂,三人继续往山里走。这次苏颜主动跟在林逍身边,好奇地问:“你平时都是怎么找猎物的?全靠狗吗?”林逍指了指黑子:“主要靠黑子和青芽。黑子是‘抬头香’,能嗅空中的气味;青芽是‘低头香’,擅长找地面的足迹。两者配合,基本不会漏掉猎物。”
正说着,青芽突然加快脚步,鼻子贴着地面快速嗅着,嘴里发出急促的轻吠。黑子也立刻警觉起来,跑到青芽身边,两人一起朝着前方的山谷望去。林逍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有大货!跟我来,小心点。”
三人猫着腰,跟在狗群后面,慢慢靠近山谷。透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只见山谷底部的草地上,三只梅花鹿正不安地来回走动,其中两只成年鹿体型健壮,鹿角分叉整齐,还有一只小鹿紧紧跟在母鹿身边。梅花鹿的毛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身上的白色斑点格外醒目。
“是梅花鹿!”虎子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就要举枪,“这可是好东西,鹿肉、鹿血、鹿皮全是宝贝!”林逍一把按住他的枪托,低声说:“别冲动!你看它们的样子,不对劲。”苏颜也看出了端倪:“它们好像很害怕,一直在往中间靠,像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了。”
话音刚落,黑子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这声音不是警告猎物,而是带着对危险的恐惧。林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能让黑子感到害怕的,绝对不是普通的野兽。他顺着黑子的目光望去,只见山谷两侧的岩石上,慢慢出现了一个个棕红色的身影,体型像狼,却比狼更瘦小,耳朵尖竖着,最显眼的是那条蓬松的红尾巴。
“红狗子!”林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凝重起来,“是豺!这东西比狼还凶,而且是群居,最擅长群体围猎。”苏颜也认出了这种动物,脸色一变:“我在警校的教材里见过,豺的咬合力极强,而且等级森严,群体配合比狼还要默契,一旦被它们盯上,很少有猎物能逃脱。”
虎子也慌了:“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赶紧跑吧?”林逍摇摇头,仔细数了数岩石上的豺:“大概有二十多只,正好是一个中等规模的群体。你看它们的站位,已经把梅花鹿的退路都堵死了。咱们现在跑,反而会引起它们的注意。不如等一等,坐收渔翁之利。”
苏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等豺把梅花鹿耗得精疲力尽,咱们再出手?”林逍点点头:“没错。豺虽然凶,但咱们有枪,还有五条猎狗,只要时机把握得好,既能赶走豺,又能拿下梅花鹿,一举两得。”他转头对虎子说:“把枪上好膛,瞄准最前面的那只豺,听我命令再开枪。”
三人趴在灌木丛后,紧张地注视着山谷里的动静。此时,豺群已经开始行动了。一只体型最大的豺站在最高的岩石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这是豺群的首领,负责指挥围猎。随着它的嚎叫,十几只豺分成三队,从左、右、后三个方向慢慢逼近梅花鹿。
梅花鹿群也摆出了防御姿态,两只成年鹿把小鹿护在中间,低着头,用锋利的鹿角对着逼近的豺群。一只豺试探着冲上去,刚靠近就被公鹿用鹿角挑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但这只豺的牺牲并没有吓退其他同伴,反而激发了它们的凶性。
首领豺再次嚎叫一声,这次的声音更加急促。豺群改变了战术,不再正面冲击,而是围着梅花鹿群快速奔跑,时不时发起突袭,想要寻找破绽。有几只豺专门盯着小鹿,试图把它从成年鹿的保护圈里分离出来。公鹿和母鹿疲于奔命,不断用鹿角和蹄子驱赶着豺群,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突然,首领豺纵身一跃,从岩石上跳下来,直扑母鹿的眼睛——这是豺群的惯用伎俩,攻击猎物的薄弱部位。母鹿急忙偏头躲避,就在这一瞬间,一只豺从侧面冲过来,狠狠咬住了母鹿的后腿。母鹿发出一声痛嘶,踉跄了一下,防御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几只豺立刻趁机钻了进去,朝着小鹿扑去。公鹿见状,疯狂地冲过去,用鹿角把那几只豺挑飞,但自己的腹部也被一只豺咬了一口,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小鹿吓得瑟瑟发抖,紧紧躲在母鹿身后,母鹿拖着受伤的腿,拼命保护着它。
豺群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它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正面牵制,有的负责攻击四肢,有的则专门寻找伤口撕咬。首领豺始终站在一旁观察,时不时发出嚎叫调整战术。很快,两只成年鹿就浑身是伤,呼吸变得急促,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防御圈越来越小。
“就是现在!”林逍低喝一声,率先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正在指挥的首领豺应声倒地,脑浆迸裂。豺群顿时乱了阵脚,纷纷停下进攻,警惕地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林逍大喊:“虎子,打左边的!苏颜,打右边的!”
虎子和苏颜立刻开枪,左边一只豺被打中了肩膀,右边一只豺被打中了肚子,都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林逍吹了声口哨,大喊:“黑子,上!”黑子早就按捺不住,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冲了出去,直扑离它最近的一只豺,一口咬住了它的喉咙。青芽和四只狗崽子也跟着冲上去,与豺群厮打起来。
没有了首领的指挥,豺群虽然依旧凶猛,但已经失去了章法。黑子作为头狗,指挥着狗群形成战术:它自己正面牵制,青芽负责突袭,四只狗崽子则围攻落单的豺。一只豺想要偷袭黑子的后背,青芽立刻冲过来,咬住了它的尾巴,黑子趁机回头,咬断了它的脖子。
林逍三人也没闲着,不断开枪射击,每枪都瞄准豺的要害部位。苏颜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枪法很准,连续打倒了两只豺。虎子更是勇猛,打完一枪就提着枪冲上去,用枪托砸向靠近的豺,一下就把一只豺的脑袋砸开了花。
战斗异常激烈,豺的牙齿和爪子异常锋利,几只狗崽子都被抓伤了,青芽的前腿也被咬伤,流了不少血,但它们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越打越凶。黑子更是凶悍,浑身沾满了豺的鲜血,嘴里叼着一只豺的尸体,眼神里满是野性的光芒。
没过多久,豺群就死伤惨重,倒下了十几只豺。剩下的几只豺见大势已去,发出几声哀嚎,夹着尾巴想要逃跑。林逍喊道:“别追了!”他怕追得太深,遇到其他的豺群。狗群也停止了追击,黑子叼着一只豺的尸体跑回来,放在林逍面前,像是在邀功。
林逍走过去,摸了摸黑子的头,赞许地说:“好样的!”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豺群死了八只,伤了三只,狗群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没有生命危险。林逍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给狗群处理伤口,苏颜和虎子则负责看守梅花鹿。
“这些豺的红尾巴可是好东西。”林逍处理完狗的伤口,拿出鹿骨刀,把每只死豺的尾巴都割了下来,“以前老猎人都把豺尾巴挂在腰间,既能辟邪,又能显示自己的打猎本事。”他把割下来的豺尾巴串在一起,挂在自己的腰上,红彤彤的一串,格外显眼。
接下来就是处理梅花鹿了。三只梅花鹿都已经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林逍走到公鹿面前,从背包里拿出三个军用水壶——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壶口大且密封性好,装鹿血正合适。他对苏颜说:“鹿血是好东西,但不能直接喝,回去泡成药酒最滋补,能驱寒活血,等泡好了给你送一坛。”
林逍用鹿骨刀在公鹿的脖子上划了个小口,鲜红的鹿血顺着刀口缓缓流入水壶,苏颜在一旁小心地扶着壶身,防止洒漏。公鹿的血接了满满一壶,母鹿的血也各接了半壶,林逍拧紧壶盖,又用布套把水壶裹好放进背包:“这样密封好,回去直接倒酒坛里泡人参和枸杞,过半个月就能喝了。”他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鹿身完整才值钱,咱们先把它们绑好,等下喊人来抬爬犁。”
放完鹿血后,林逍先把三只鹿的内脏都掏出来,放在地上,对狗群说:“开饭了!”黑子第一个上前,叼起一块鹿肝吃了起来,然后是青芽,最后是四只狗崽子。林逍对苏颜解释:“猎狗吃猎物的内脏,能保留它们的野性,让它们更擅长打猎。而且头狗先吃,这是规矩,能树立它的威信。”
苏颜点点头,看着狗群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说:“这些狗真是通人性,既能打猎,又这么听你的话。”林逍笑了笑:“猎狗就像战友,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用命报答你。”处理完内脏,林逍把鹿皮剥了下来——梅花鹿皮质地柔软,是做皮衣的好材料,也很值钱。
“三只鹿沉归沉,但咱们有爬犁,狗群也能帮忙拉。”林逍拍了拍身边的树干,眼里透着股利落劲,“虎子,你去把咱们藏在山坳里的爬犁拖过来,顺便把紫貂皮取了。我和苏颜先把鹿身绑上绳索,等下咱们仨加上狗群合力拉。”虎子应声跑开——上山前他们就料到可能会有大收获,特意在附近山坳藏了两架加固过的爬犁,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林逍则和苏颜一起,用粗壮的山藤将三只鹿分别绑成稳固的捆状,留出供爬犁绳索固定的接口。
没一会儿,虎子就拖着两架爬犁回来,背上还背着卷好的紫貂皮。“逍儿哥,爬犁来了!紫貂皮也取了,晒得半干刚好收!”林逍点点头,三人合力将最大的公鹿和小鹿固定在一架爬犁上,母鹿单独固定在另一架。林逍又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牵引绳,一端牢牢系在爬犁前端的铁环上,另一端分给虎子和苏颜,自己则牵着中间最粗的主绳。“黑子、青芽,过来!”林逍吹了声口哨,黑子和青芽立刻跑到爬犁旁,林逍将两根短绳分别系在它们的项圈上——这是平时训练过的,猎狗帮忙拉轻载爬犁的本事早就练熟了。
“喊号子!一、二、拉!”林逍率先发力,虎子和苏颜紧随其后,黑子和青芽也低着头往前拽,四条狗崽子则围着爬犁跑前跑后,时不时用脑袋顶一下爬犁侧面,像是在帮忙发力。爬犁在雪地上慢慢滑动起来,虽然沉重,但有了雪地的润滑和众人一狗的合力,前进的速度并不算慢。苏颜额头上很快渗出汗珠,猎装的袖口被她挽起,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脸上满是用力的认真。“苏颜,累了就说一声,咱们歇会儿!”林逍转头喊道。苏颜摇摇头,笑着喘气道:“没事!这点力气还是有的,以前在警校拉练比这累多了!”
回到农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远远就有乡亲们看到两人一狗拉着两架装着梅花鹿的爬犁走来,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观,发出阵阵惊叹。“我的娘哎!林逍你们仨太能耐了!这么大的梅花鹿,竟然自己拉回来了!”“虎子这力气真随他爹!苏丫头也不含糊,这么沉的爬犁也能拉得动!”“黑子和青芽真是神狗啊,还会帮着拉爬犁!”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林建国和赵秀兰早就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儿子他们平安回来,还拉着这么大的收获,连忙迎了上来。
林建国和赵秀兰也迎了上来,看到这么多收获,笑得合不拢嘴。赵秀兰连忙拉着苏颜的手:“苏丫头,快进屋歇会儿,肯定累坏了。我去给你们做晚饭,炖鹿肉吃!”苏颜笑着说:“阿姨,谢谢您。我爸妈都在省城,就我一个人在县里,回派出所也没热饭吃,就是不知道农场招待所还有没有空房?”
林逍连忙说:“招待所肯定有空房,我先送你过去安顿好,晚上喊你过来吃晚饭。这鹿血我回去就倒酒坛里泡上,过段时间给你送过去,补身体特别好。”赵秀兰也说:“是啊苏丫头,别去招待所吃干粮了,晚上就在家吃,吃完让林逍送你过去,安全。”苏颜推辞不过,只好答应:“那太麻烦您了阿姨。”
晚饭吃得格外热闹,赵秀兰炖了满满一锅鹿肉,还炒了两个青菜,林建国陪着苏颜喝了两杯家酿的米酒。饭后,林逍送苏颜去招待所。招待所的房间很干净,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暖壶。放好东西后,两人站在门口,林逍说:“明天早上我来喊你,带你在农场转转,中午吃了饭再回县城。”苏颜点点头,笑着说:“好啊。对了,下次打猎,还能叫上我吗?今天太有意思了。”林逍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
回到家,林逍把水壶里的鹿血倒进酒坛,加上人参、枸杞泡好,密封后放进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