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忽然怔住，叶清禾之前那些勾人的小动作，难道全是演的？她一直以为叶清禾本来就爱招惹人……等等，叶君临之前提过，叶清禾早几年还挺踏实的，去国外待了段时间回来，整个人都不对了。
那会儿叶君临把国外说得一无是处，说等小苹果长大绝对要留在国内，还念叨国外的风气太乱。
林婉晴还没回神，楚墨的话就接了上来：“关键是她不见了，我翻遍了能查的渠道都没影。不就是个云城的小警察吗？身份捂得这么严实？”
楚墨本身就是黑客，找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敲敲键盘的活儿，查住址、定位行踪、看近期有没有出行记录，可这次连半条线索都没捞着，叶清禾的身份像是被加了三层锁。
林婉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问：“有这么麻烦？”
楚墨嗤了一声：“能不难吗？我技术是不如你S，但找人这事儿我未必输你！再说了，要不是你之前救过我，我犯得着求你？就露一手，让我开开眼？”
林婉晴放下杯子，指尖敲了敲桌面：“没必要。”
楚墨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刺：“我看你是怕了吧？要是连人都找不到，传出去S的脸往哪儿搁？”
林婉晴盯着窗外的霓虹灯没说话，这点激将法对她来说跟挠痒痒似的。楚墨绕了这么大弯，无非就是想让她帮忙找人。
隔壁包间的门没关严，隐约传来菲利普他们压低的求饶声，夹杂着叶清禾不带温度的笑：“刚才的道歉？我没听清，大点声！”
林婉晴收回目光，轻描淡写说：“我知道她在哪儿。”
楚墨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什么？你这就找到了？我在网上扒了好几个小时都没头绪，你才坐这儿多久啊？”
楚墨盯着林婉晴，简直觉得自己之前的认知全碎了，同样是黑客，怎么差距能这么大？
林婉晴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的震惊，也不管他心里转着什么念头，直接开口道：“我问问她愿不愿意见你。”
楚墨：“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好朋友还是她是你好朋友啊？”
林婉晴：“她不是我好朋友。”
“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你得帮我啊！”
林婉晴平静地回答：“但她是我小姑子。”
挂了电话，林婉晴走了出去。
刚出门，她就看到菲利普和其他几个学生一副狼狈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 看来叶清禾没手下留情。几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包间里跑出来，盯着叶清禾说：“你等着！我们这就报警！”
叶清禾轻轻笑了笑，晃了晃拳头。
菲利普和那些学生瞬间被吓住，转身就跑。
逃跑时，菲利普还摔了一跤，模样格外狼狈。
叶清禾似乎满意了，拍了拍手。转身时，她突然看到林婉晴，立刻惊讶地说：“林婉晴？你怎么在这儿？！”
接着，她看到林婉晴身后跟着从包间里走出来的苏擎，又问：“你跟朋友来吃饭啊？”
“嗯。”
林婉晴指了指包间：“要不要一起？”
叶清禾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苏擎的脸，问道：“你不是去陆男子那边当卧底了吗？”
苏擎之前被特殊部门抓过，叶清禾对他很熟悉。
苏擎回答：“是，他派我来执行一项任务。”
“我知道，” 叶清禾说着，跟着林婉晴走进包间。作为特殊部门的成员，她先检查了包间周围的摄像头，确认没问题后才开口：“是你向张立汇报‘野蛮人’在StF大学的吧？所以队长才派我过来！毕竟这儿是我的地盘！”
作为国际刑警，叶清禾一直负责RS地区的事务，对周边环境极为熟悉。
苏擎问：“你是来抓‘野蛮人’的？”
“对，” 叶清禾说，“我们调查过‘野蛮人’，他是个连环杀手。他既然来了StF大学，肯定会趁机作案。而且，已经有人遇害了。”
叶清禾这话一出，立刻勾起了林婉晴的兴趣：“谁遇害了？”
叶清禾解释道：“是StF大学研究基因的一位教授。昨晚有人发现他死在了家里，死状非常残忍。我们勘察过现场，怀疑是‘野蛮人’干的。他应该是在找 V16 的线索。”
林婉晴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野蛮人” 在国内的时候，每次动手前都会隐藏自己的杀意。
其实，不管是他、“顺风耳”、“沉思者”、陆男子，还是苏擎 —— 这五个人都是那场基因血清实验的受害者。
可现在，为了找到 V16，有些人已经彻底疯了。
林婉晴正想着，苏擎叹了口气：“这不能全怪他。身体强化后，‘野蛮人’的性格也变了，变得越来越野蛮，极其暴躁。其实，当初那些接受强化的孩子里，有一部分并不是死于身体对基因药剂的排斥。当时，那些孩子都是被‘野蛮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