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门开始，各个时期的都有，甚至各个修炼方向都有，如果是一个人学的，那我只能说这人是世间罕见的全能天才。”
不等云锦书开口，月满楼继续分析，“可是天才的话，应该不需要把入门书籍好好存放着吧。”
“除非是有什么收集癖，但这些书籍明显是有人重复使用过，不是摆出来看的。”
云锦书点头，“阿月的意思是，这些书原主人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没错，所以我判断这里的主人是个好人，不是好人，也不会对各个阶段、修炼方向的人都很关心。”
“还有一种可能。”月满楼的话打开了云锦书的思路，“这里的主人，是个教导别人修炼的师父。”
“类似修仙话本里的师尊？”
“对，阿月觉得呢。”
“我觉得殿下想的应该没错，这么说来，这里可能是某个大宗门的遗址，正殿是宗门议事堂，座位才会那么布置。”
云锦书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惊喜表情，在月满楼脸上亲了一口，“还是阿月聪明。”
“是殿下看的闲书不够多。”
“本宫有阿月就够了。”
月满楼“嘿嘿”笑了，充分发挥自己强大的“知识储备”，“按照修仙文的常规想法，既然鬼将把殿下认成主人，说不定这里是殿下前世生活过的地方。”
“前世？”
“嗯，某个大宗门的掌门，就算是天才也不一定会飞升嘛，转世投胎，这一世是云麟大殿下。”
月满楼说着一拍大腿，“不是有种说法，上辈子积攒的福报越多，下辈子的身份就越尊贵。”
云锦书这回是真的开心了，心头阴霾散去，坦然接受了月满楼的“推理”。
“这话天知地知，阿月跟本宫知道就好了。”
“哈哈哈，殿下想堵住我的嘴，可得给封口费。”
话落，房间里很快传出暧昧的喘息，得亏昨晚在寝殿洞房花烛的人也累着了，所以直到午后，两边才在差不多的时间推开门。
看到两人从隔壁出来，唐麓疑惑的眨了眨眼，“你们干啥了？”
“查线索。”月满楼说的义正词严，可手下意识拢了拢衣领，防止春光外泄。
“那里是书房。”
不补充这句还好，听到月满楼补充，云锦书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欲盖弥彰，阿月算是演明白了。】
她就不一样了，转守为攻，反问两人，“怎么这时才出来？”
林栖正要说什么，唐麓抢先一步，“当然是我太强了。”
“麓麓。”月满楼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冲云锦书眨眼，意思【殿下，打赌我赢了。】
云锦书并不相信，看向林栖，“真的吗？”
林栖抿了抿唇，看了眼拼命给她使眼色的唐麓，沉默着点了下头。
云锦书懂了，她猜对了答案，可没赌对人心。
【也对，人心都是偏的。】
要是小混蛋哭一下，她也会忍不住放水。
说起来，她还真没看过月满楼哭，身上受再重的伤都没见她哭过。除了上次在梦里，不，那次不能算，说了是表演。
看着月满楼冲自己得意挑衅的样子，云锦书回以微笑。
心中想的则是，【让一次而已，本宫到时有很多次机会，让阿月哭出来。】
“所以钥匙，不是，现在能感觉到雪鸢在哪儿了吗？”月满楼问道。
“嗯，大致方位是那边。”林栖指了一下，在不见天日的秘境里，清楚分辨东南西北就不能指望了。
四人商量过后，决定明天一早出发，白天赶路肯定比走夜路安全一点，找雪鸢同样更方便。
多留一晚，也是为了让云锦书和月满楼泡上这里的温泉。
毕竟是云锦书“刷脸”进来的，还帮她们筹备了婚礼，温泉都没泡上，两人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唐麓提议四个人一起，两个姐姐心里是不想答应的，尤其是云锦书，可唐麓宣称她之前跟月满楼在雪山时就商量好了。
视线对上，月满楼只好换上讨好的笑容，让她在朋友面前先放自己一马。
“既然是说好的事情，林少主，我们好像没法拒绝。”
“我都可以，听殿下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毫无意外，晚上，四个人都是穿着衣服下的水。
水面烟雾缭绕，天色又十分昏暗，只有不远处点了几盏烛台，不是紧挨着的话，倒也看不真切。
看不见风景，唐麓不是很高兴，拉着月满楼比赛在水下憋气。
月满楼几乎想都没想，就摘了项链交到云锦书手里。
云锦书摩挲着手里的深海之心，默默在心里给月满楼记上了第二笔。
【好样的，不能在别人面前摘下项链的忠告都忘了，要是出去后阿月的补偿本宫不满意，本宫可就自己讨了。】
“呼~”没过多久，唐麓先从水里钻了出来。
又等了会儿，依然没等到月满楼冒头，三人都开始找了，月满楼才“哗”的一声从云锦书身后出现，顺势把被她吓到的人搂住，重新靠墙坐下。
怀抱佳人，笑容得意，“都说了，你绝对比不过我，我可是练过的。”
唐麓忍不住回怼，“闭气都练，还有你不学的吗？”
“哈哈哈，全能怪我喽，愿赌服输，一个小惩罚。”
“切，说吧，罚什么，本小姐向来说话算话。”
“听说人在洗澡的时候唱歌会变得好听，泡温泉应该也是一样。”
唐麓张了张嘴，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该不会是想，不会吧。”
“来吧，请展示。”
听到月满楼要罚唐麓唱歌，另外两个也来了兴致。
林栖还喊了声“小麓”，轻声催促。
“行吧行吧，本小姐又不是五音不全，唱就唱。咳咳，这首歌满满应该也听过，是太祖母教我的。”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
唱到高潮部分，月满楼一起唱了起来，云锦书看看她又看看唐麓，最后跟着林栖轻轻拍手打上了节拍。
歌声在温泉上荡开，以欢笑声落幕。
看着云锦书含笑的侧脸，月满楼心里像是有道暖流淌过。
【真好，殿下已经学会交朋友了，那样就算我消失，殿下也不会孤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