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戎韬应声而去,迅速过去安排,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步伐坚定如风。
时川已经将42位特战队员和三个营长集中起来,详细安排下一步任务。
他站在队伍前,目光扫过每个人,说道:“特战队先到到车站解决车站的鬼子,三个营装完货后到车站,留下一个连警戒火车站,其他人跟着火车去装货。”他的计划周密,确保行动高效,话语简洁却充满力量。
布置好任务后,时川来到柳昊这里,报告道:“司令员,客栈那部电台我带走了,我们现在分头行动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眉宇间凝聚着决断。
“好,一切顺利!家家客栈还给你留了四部电台,你走时顺便带上。”柳昊点头应道,眼神中充满信任,嘴角微微上扬。
“好。”时川也不矫情,直接让刘成去将四台电台带过来,装备给三个营。
他们每个营都配备了电报员,都是女特战队员一组两人,一个会武功的女队员负责保护,一个原来培训班的女队员操作设备,配合默契如一体。
时川开走了一辆警车和一辆囚车,四十四人一溜烟的向火车站开去,车轮卷起尘土,消失在街角,引擎声渐行渐远。柳昊目送他们离去,心中默默祈祷行动顺利,手指紧握成拳,仿佛在对抗命运的波折。
车辆急速驶向车站货运大门,雪夜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着,卷起漫天飞雪,车灯如利剑刺破浓稠的黑暗,照亮了门前堆积如小丘的雪花。
车刚一刹停,两个队员便如狸猫般敏捷地从后车厢跃下,绕道大门左侧,动作轻盈无声,靴子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到了大门侧面直接放进去躲在门后。
里面两个鬼子睡眼朦胧地推门而出,在雪亮刺眼的大灯照耀下,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左右边冲上来的队员分别猛地捂住嘴巴。匕首在寒光中一闪,精准地划过喉咙,温热的血雾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雪地上,融化了小片雪白。两个鬼子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生命在眨眼间消逝。
两个队员迅速蹲下身,从鬼子冰冷的尸体上掏出钥匙,冰冷的金属在冻僵的手中叮当作响。他们合力推开沉重的铁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呻吟。车上的人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拉长变形,宛如一群幽灵潜入敌营深处。时川压低声音,语气如冰:“进去后一律抹脖子,动作要快准狠,六个人消灭一间屋的鬼子,走。”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四周的漆黑角落,捕捉着任何风吹草动。
根据两个调度员的精确指示,每个房间门口都整齐地站着三个人,他们的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队员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甚至连心跳声都像是被刻意压抑住了一样,只能听到那沉闷而有力的跳动声,如鼓点一般在耳边回响。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板,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惊醒屋内的敌人。门轴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但幸运的是,房间里的鬼子们似乎并没有被这声音惊扰到。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鼾声和酸腐的汗臭味,这股味道让人感到有些窒息。透过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七间房内的 42 个鬼子正蜷缩在简陋的草席床铺上,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阴影已经悄然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队员们手中的匕首在窗外透进的惨白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这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如同鬼魅一般,脚步轻盈地靠近那些毫无防备的鬼子。
就在短短几秒之内,队员们手中的刀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划过鬼子们的喉咙,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些鬼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呻吟,便已经悄无声息地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了。
随着刀锋的划过,温热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浸透了草席,染红了一片片地面。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道,这味道让人作呕,但队员们却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还有两间屋子需要清理,一间每屋两个鬼子,另一间屋四个的鬼子。时川直接挥一下手,示意队员跟上,脚步沉稳地径直向火车司机休息室走去。
根据调度员的情报,三个火车司机都不许回家,随时听后调度,由两个鬼子轮值看管。轻轻推门进去,一股刺鼻的煤烟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痒。时川眯眼细看,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雪光,只见床铺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个人。他只能根据床里挂的衣物和床前散乱的鞋子来区分——外面两个肯定是鬼子,脚蹬厚重的军靴,身上胡乱盖着土黄色的军大衣,确认无误。匕首寒光再闪,两个鬼子在梦中被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永远沉入了黑暗。
有人说,杀人这么简单,未免夸张了吧!其实,这就像屠夫熟练的刀割肉——肉在那里,屠夫的刀轻轻一拉,五公分厚几十公分长的肉便应声分开,毫不费力。睡着的人,毫无防备,遇到锋利的匕首,那脆弱的脖颈如同薄纸,一秒不到就割开了气管和大动脉。鲜血如泉喷涌,所有神经瞬间停止工作,连反应的时间都挤不出,生命便戛然而止,只余下死一般的沉寂。
时川瞥见里侧一个床铺挂着顶大檐帽,帽檐挺括,估计是车站的调度或小头目。为防误伤,他出屋将一个面色惨白的调度喊进来辨识。调度颤抖着点头,声音如蚊蚋:“是车站的调度,负责夜班轮值。”柳昊才点燃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中,几个人被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时川一看,乐了,嘴角微扬,居然还是那三个熟悉的火车司机——张师傅、李师傅和王师傅的面孔在光线下清晰可见,满是困惑和惊惧。
本来,这三个火车司机也想留在根据地,可诸葛栋曾苦劝他们返回。当时在破旧农舍的煤油灯下,诸葛栋拍着他们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们,回去一趟,一来鬼子也要开火车回程,免得起疑;二来,你们潜伏着,像暗桩一样,未来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传给根据地。”说完,他每人塞了十块沉甸甸的大洋,银元在掌心冰凉刺骨,“这是补贴,辛苦你们了。”几个人眼眶瞬间发红,感动得声音哽咽,连声道谢。没想到,仅仅几天后的这个雪夜里,他们竟在这种血腥刺鼻的场合重逢了,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