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侧身时发梢扫过泉奈的鼻尖,月光下那截雪白的后颈绷出脆弱的弧度。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将写轮眼的灼热隔绝在外。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她的手指搓揉着马面裙上的金色蝴纹,声音轻得像在说服自己。
宇智波泉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扣住她手腕:“我弄疼你了?”拇指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明明每次你都...”
她开始剧烈地颤抖,别过脸时耳坠上的翡翠耳钉倒映出执着的人影:“不是身体的问题...”
喉间溢出的气音被夜风吹散:“我不再会纵容你了。这,这是不正常的情感。”
宇智波泉奈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写轮眼里的血丝在黑暗中疯狂游动:不正常?
他暴起的青筋从脖颈蜿蜒到耳后,指尖扣住她下颌,三勾玉在猩红的瞳孔中急速旋转,将对方绷紧的唇线烙进眼底:还是说...你和哥哥也…
因为哥哥收缴了我的抑制剂?混合着忮忌的灼烧感与隐秘快意的神情在他脸上扩散,嘴角神经质地抽动着,宛如同时承受着欢愉与折磨。
而吐出的字句却像羽毛般轻柔飘落,这种诡异的反差更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哥哥,你要抛弃我?
转生眼的虹膜泛起雾气,空蝉的声音飘忽如叹息: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忽然病态的低笑起来,犬齿若隐若现:“果然...兄长一旦察觉就会出手。”
指尖顺着她战栗的颈侧滑向脊椎:“你拒绝不了他,就像拒绝不了我。”
突然将她按进怀里的动作让发间的簪花坠入掌心,收紧的五指捏爆了那朵山茶花,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接受这件事,但别想把我踢出局啊...山茶花汁顺着指缝滴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那张精致的面孔浮现令人战栗的笑意,温热的呼吸如毒蛇般缠绕在她耳畔:还记得吗?你为濒死的我治疗,说过…声线突然拔高,裹挟着癫狂的颤音。
等我痊愈...就一直能在一起。滚烫的泪水砸在空蝉肩头。
澄清的转生眼里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容:“你这是诡辩!”
宇智波泉奈却带着甜蜜的笑意收紧双臂,在这窒息的拥抱里她皱起眉:你说过...所有痛楚都是暂时的...幸福在未来。
万花筒纹样在眼中疯狂旋转,将世界扭曲成荒诞的形状:看啊...我现在就能看见...我们的幸福。
空蝉感到太阳穴突突跳动,这种畸形的关系早该斩断。
可当泉奈用指尖攥住她的衣角,当啜泣声里混着幼兽般的呜咽,她又一次在那双破碎的万花筒写轮眼中溃不成军。
这双由她亲手用阴阳遁培育,最终移植给泉奈的眼睛,觉醒的万花筒心灵瞳术共情恰好克制她的转生眼。
更令她懊恼的是,每当被这双泪光盈盈地万花筒凝视,骨子里该死的扭曲和怜惜就会复苏,纵容对方得寸进尺。
魔性魅力的宇智波啊...
够了...她终于认命般回抱住这具颤抖的身躯,任凭血腥气与泪水的咸涩侵入呼吸:如你所愿,就让这扭曲的羁绊继续腐蚀我们吧。
宇智波泉奈心满意足地搂住终于回心转意的空蝉,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兄长对空蝉压抑的渴望。
那场为庆生举办的冬幕祭冰嬉犹如分水岭,冰遁与花遁共舞的黄昏,雪与花交织的图腾。
永远镌刻在所有写轮眼的血色记忆里,乃至成为木叶村民口耳相传的传奇。
纯爱在庆典后悄然变质,欲望的种子就此生根。
他能接纳兄长,因他们血脉相连永不分离。更不会放开空蝉,即便这份占有源于强求。
战国忍者朝不保夕,将每一天当作末日燃烧才是宇智波的生存之道。
此刻他把头深埋在空蝉肩窝,贪婪汲取她的心跳与体温,任由温柔的指尖抚过后颈,这份触感令他战栗。
这次...绝对要熔铸成解不开的锁链。
空蝉松开怀抱的刹那,自我厌恶如潮水般漫过胸腔。她惊觉自己像贪婪的饕餮,不断吞噬他人献祭的炽烈爱意。
那些被虔诚捧上的、毫无保留的真心,被她用友情镀金的刀叉切开,混着名为艳羡的酱汁与亲情伪装的餐巾,在这场盛宴里吞咽殆尽。
手臂却背叛自身意志般收拢成枷锁,指尖沿着他战栗的脊梁缓缓游走。
空蝉叹息道:“我总让你哭呢,连死亡都折不断的脊梁,现在却为我弯成流泪的弧线。”
少年将脸更深地埋进她衣襟,布料下传来带着鼻音的控诉:“是爱...是这份快要撑破心脏的爱在哭。”
空蝉冰凉的手指掠过他汗湿的后颈,气息如羽毛般拂过耳畔:还继续吗?
宇智波泉奈的喉结滚动了下,斩钉截铁地吐出那个字。
飞雷神术式的蓝光骤然迸发,这次传送终点不再是充满回忆的宇智波旧宅,不是那间频繁幽会的密室。
自那夜后,她便刻意避开了与泉奈的独处,更不可能再去那间密室。
术式闪烁间两人已落在四楼卧室,自板间迁居二楼后,这层被打通的广阔空间就成了她的私人领地。
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在海蓝色墙壁上缓缓流转,瞳孔中映出波浪纹样的流动轨迹。
那些深浅不一的蓝色纹路如同被风拂过的海面,在视网膜上留下绵延的残影。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将床品染成浅海般的透亮光泽,连空气中都浮动着细碎的光点。
整个空间弥漫着海洋的宁静感,海天一线的设计风格让他想起转生眼中深邃的蓝。
空蝉指尖轻触开关,穹顶的星空灯霎时苏醒。精密排列的星图在头顶舒展,那些按排列的星辰,与泉奈记忆里星图截然不同。
他微微眯起写轮眼,试图捕捉这些光点之间的规律,却只感受到某种陌生的韵律。
空蝉凝视星光的眼神带着专注,仿佛那些光点不是人造的装饰,而是连接某个遥远世界的密码。
他收回视线,嘴角勾起浅笑,或许有些爱好,就像这星空一样,注定只能远观而无法参透。
当微凉的湿巾轻拭过眼角的泪痕时,泉奈恍然惊觉,这段关系中始终是她扮演着包容者的角色。
究竟是近三岁的年龄差距,还是医患关系中养成的惯性使然?
这个念头刚浮现便被强行压下,此刻他甘愿沉溺在这片属于空蝉的湛蓝之中。
他被安置在陌生的西式大床上,柔软的床垫与惯常的和式榻榻米截然不同,令他辗转难安。
这是空蝉的卧室,初次躺卧在她的床榻上,枕间若隐若现的幽香为这份陌生感镀上暧昧的微光。
当空蝉倾身逼近时,他听见她不容抗拒的宣告:我主导。她眉心微皱:你总是粗暴。今晚你没有选择权。
宇智波泉奈望着她泛起酸涩的味道:看来哥哥教了你不少呢,我那温柔的哥哥?
这句裹挟着禁忌的试探让空蝉指尖骤然收紧,宇智波兄弟总能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令她脊背生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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