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妖界的集市热闹非凡,众妖们身着节日盛装,各种各样的果实铺满了街市,五彩斑斓的瓜果,七彩缤纷的菜蔬,妖族特有的乐器奏出灵动喜悦的曲子。
妖王坐着敞篷车,沿途发散福泽,所到之处,妖声鼎沸。
洛数九,凝光,凝露同乘一花车,跟随妖王车驾后,一路分发礼物,众妖兴高采烈,欢呼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就是舞蹈的花车,舞妖们在移动的花车上载歌载舞,身姿优美。
喝彩声,鼓掌声,络绎不绝,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洛数九第一次参加望月节,这样的大型的游行活动,她不由自主就被感染了。
戚寒天也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想不到妖族这么热烈和美好。如果三域都如此,那该多好。他心中不免对妖王更多了几分敬佩。
暮色漫过妖界集市的飞檐,白日里喧闹的街市渐渐被一层朦胧的银辉笼罩,唯有中央的望月台灯火通明,悬于半空的琉璃灯串映着满地落英,将夜色染得温柔。
洛数九立在台后,指尖轻轻拂过月华裙的裙摆——那裙子似是用碾碎的月光织就,裙角缀着细碎的萤石,一动便漾开点点清辉,恰如她昨夜在溪边见过的流萤缀满草叶。
“请小公主献舞!”随着司仪妖的高声通报,望月台两侧的编钟忽然轻响,绵长的余韵里,洛数九提着裙摆踏上台心。
她未施粉黛的脸庞映着月光,目光扫过台下时,恰好撞见戚寒天坐在妖王身侧,正凝眸望着她,眼底盛着与白日里同样的温柔笑意。
乐声骤然转柔,是妖族特有的《月谣》调子。
洛数九足尖轻点,月华裙随她的动作旋开一圈清辉,宛如月下绽放的银莲。她抬手时,袖间滑落的银纱与空中的月光缠在一起,似要将整片夜色都揽入怀中;旋身时,裙角的萤石与台边的琉璃灯交相辉映,竟让人分不清是星光落了台,还是裙光上了天。
起初还有零星的赞叹声,到后来,整个望月台都静了,连风都似在驻足,只余下乐声与她裙摆拂过地面的轻响。
一曲终了,洛数九屈膝行礼,月华裙垂落的瞬间,台下忽然爆发出比白日游行更热烈的喝彩。
她抬眼望去,见戚寒天正笑着鼓掌,连向来威严的妖王,也缓缓点了点头,眼中带着赞许。
晚风卷着桂花香吹过,洛数九忽然觉得,这妖界的望月节,比她曾听闻过的任何人间盛景,都要动人。
望月节献舞结束,望月节还有持续三日,众妖载歌载舞,尽情欢乐。
望月台的喝彩声尚未完全消散,洛数九提着月华裙的裙摆,轻步走到妖王面前,屈膝行了一礼,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外祖父,妖族这样和谐繁荣,小九对外祖父的崇敬更盛。”
妖王正望着台下欢闹的众妖,闻言转头看向她,目光温和:“小九,今日舞跳得极好,可是还有什么心愿?”
“谢外祖父夸赞。”洛数九抬眸,眼底藏着一丝期盼,“望月节献舞已经结束,便想明日启程去修真界寻我父亲。”
妖王沉默片刻,随即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理解:“你既有这份心,那就去,只是修真界不比妖界,路途多有波折,你需多加小心。”
洛数九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应声:“小九记下了!定会照顾好自己,待寻到父亲,了解真相。”
妖王笑着点头,抬手将一枚莹白的玉符递到她手中:“这是妖界的通行符,若遇危险,捏碎它便能传信回来。去吧。”
洛数九接过玉符,指尖触到玉符的温凉,心中一暖:“谢外祖父体恤,小九定不负您所托。”
戚寒天也拜别了妖王。
洛数九与戚寒天回到揽月殿,安顿好大白和小花,带上小兽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