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金银,陆少枫看着这座鬼子基地,眼神深邃:
“这座基地,不能就这么扔着。”
“回去之后,我跟军叔说一声,让他派人来看看,说不定里面还有其他东西,也能避免被其他人发现,惹出麻烦。”
巴图鲁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耗子也说道:“对,军叔靠谱!”
接下来,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他们把金银首饰的箱子牢牢固定在爬犁上,又把剩下的物资 —— 都收拾好,放在爬犁上。
陆少枫走到狗帮身边,白龙、大青、小花、砖家、盾位、奶妈都还受着伤,
虽然吃了五品参,精神头好了不少,行动依旧不便。
先是把体型最小的奶妈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爬犁上的狼皮上;
然后又抱起砖家,小心地避开它受伤的腿;接着是小花,他用狼皮把小花裹了裹,避免它腹部的伤口受凉;大青和白龙体型较大,把它们扶到爬犁上。
醉仙一直待在他的怀里,毛都没掉一根,
此刻正蜷缩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体温,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又很快闭上。
一切收拾妥当,三人各自拉了一架爬犁
—— 陆少枫拉着装有狗帮和醉仙的爬犁,耗子和巴图鲁则拉着装有金银和物资的爬犁。
爬犁在厚厚的积雪上滑行。
“走吧,朝着鹰嘴崖出发。”
陆少枫看了一眼天色,晨光已经洒满了山林,虽然依旧寒冷,但方向明确。
“好!” 耗子应了一声,拉起爬犁,劲头十足。
巴图鲁也拉着爬犁,跟在后面—— 想尽快见到其其格和巴特,现在还在陆少枫的四合院里养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三人拉着爬犁,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
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白龙趴在爬犁上,脑袋探出来,时不时朝着山林深处嚎叫一声。
身后的废弃基地越来越远,那些掩埋在冻土下的尸骨,那些燃烧殆尽的灰烬,都成了这场惨烈搏杀的见证。
阳光虽烈,却穿不透厚重的云层与林冠,只能洒下零星光斑,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冷冽的光。
从废弃基地到鹰嘴崖,不过几十里路程,他们却走了整整四个小时,走走停停,每一步都耗尽心神。
陆少枫拉着载着狗帮和醉仙的爬犁,走在最前面。
刻意放慢了脚步,迁就身后有伤的巴图鲁和耗子。
沿途的雪景壮阔非凡,高大的松柏挂满了积雪,偶尔有雪块簌簌落下,砸在雪地上。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连绵起伏。
“呼…… 枫哥,歇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
耗子扶着爬犁把手,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结成冰碴。
身上的伤口被牵拉得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肌肉,加上长时间拉着沉重的爬犁,双臂早已酸胀不堪。
巴图鲁也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松树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绷带又渗出了一丝血迹。
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少枫,确实得歇歇,不然…… 怕是撑不到鹰嘴崖。”
陆少枫点点头,环顾四周。
这里地势相对平坦,松树林茂密,暂时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
“行,歇十分钟。”
放下爬犁绳子,走到狗帮身边,检查了一下它们的伤口。
白龙左前腿的绷带已经松动,渗血比之前少了些;小花蜷缩在狼皮里,腹部的伤口被裹得严实,只是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大青、砖家它们精神头好了不少,趴在爬犁上,观察着四周。
醉仙从陆少枫怀里探出头。
“还好一路上没碰到野兽群,不然就麻烦了。”
耗子坐在雪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后怕地说道。
身上的子弹早就打光了,步枪成了摆设,真要是遇上狼群或者熊瞎子,除了陆少枫,他和巴图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陆少枫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给他俩:
“喝点水,补充点体力。”
水壶里的水没有结冰,还带着一丝温热 —— 是他出发前特意用保温布裹住的。
巴图鲁喝了口水,缓了缓气,看向陆少枫:
“少枫,你这体力是真吓人,这么远的路,拉着这么重的爬犁,竟然面不红气不喘。”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能扛的人。
耗子咧嘴一笑,接过话茬:“那是!我枫哥可是咱们陆家屯的传奇!打猎、挖参、就没有他不会的!”
“尤其是枫哥盖的那四合院,啧啧,你到时候见了肯定吓一跳!”
一说起四合院,耗子就来了精神,暂时忘了身上的伤痛,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巴图鲁,我跟你说,枫哥的四合院就在陆家屯外的小山坡上,四进四出的大院子,气派得很!”
“院前挖了个鱼塘……!”
“里面还有酒库,存着三百多箱茅台,还有枫哥自己酿的虎骨酒、人参酒,喝一口浑身是劲!”
“后院更厉害,枫哥承包了整座后山,盖了马场和鹿场!马场里有四十五匹马,还有一匹叫黑风的小马驹,浑身乌黑,就喜欢吃肉和狗粮!鹿场……中间还种了一大片巴掌叶人参,都是枫哥从长白山移栽的!”
耗子越说越兴奋,独眼亮晶晶的,仿佛在说自己的家:
“还有枫哥的狗帮,除了白龙它们,你送的那八只鄂伦春犬,不过这次…… 哎。”
说到这里,想起牺牲的鄂伦春犬,语气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