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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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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哈利和罗恩去了另外一个车厢聊天,为了不打扰罗莎的休息。

凛冽的寒风仿佛裹挟着极地冰川的碎片,毫无预兆地穿透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那层看似坚固的车厢壁。

罗莎·德思礼在靠近过道的座位上蜷缩着,意识正沉在昏沉温暖的浅梦里。这突如其来的酷寒像一把冰锥,狠狠凿穿了那层暖意。她猛地一颤,仿佛从高空坠落般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丝缝隙,视线所及之处,车厢顶灯那原本温暖柔和的光晕,此刻正诡异地、病态地摇曳着,光芒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急速抽走,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迅速黯淡、熄灭。

黑暗,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凝结,不仅仅是寒冷,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令人窒息的重量沉沉压下,压得肺叶都难以舒张。一种黏腻、绝望的腐朽气息,冰冷得钻入骨髓,无孔不入地渗进每一个毛孔。

罗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极致的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狠狠绞紧。她甚至能清晰听到血液在耳道里奔涌冲撞的轰鸣,四肢百骸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意识深处,所有曾经带来过暖意和欢愉的画面——阳光明媚的庭院里和父亲笨拙地踢球、第一次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书时指尖的颤抖、对角巷熙攘人群中的新奇感——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底片,色彩瞬间剥离、扭曲、发黑、碎裂成齑粉。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如同北海最幽深的海水,灭顶般灌了进来,淹没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一切都没意义了……只剩下永恒的、刺骨的虚无和死寂

就在意识即将被那片浓稠的黑暗彻底吞噬的刹那,她放在腿边的帆布书包里,猛地爆出一阵刺目的白光!那光芒锐利得如同实质,撕裂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帷幕。

“砰!”

一声闷响。那本陈旧的、封面没有任何烫金文字的黑色笔记本,如同挣脱了无形枷锁的活物,自己从书包里激射而出,悬浮在罗莎眼前半空中!书页在无形的狂风中疯狂翻动,哗啦啦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无数难以辨认的古老字符和几何符号从书页间喷涌出来,如同暴风雪中的精灵,围绕着书册高速旋转,散发着幽蓝与银白交织的魔力辉光。

光芒急速膨胀、汇聚、塑形!

眨眼之间,翻飞的书页和符号风暴中心,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由虚转实,轮廓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穿着斯莱特林样式巫师袍。他有着夜鸦羽毛般纯粹的黑发,带着奇异的优雅感,衬得肤色愈发冷白。下颌线条清晰利落,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子夜的寒潭,此刻正牢牢锁定着车厢门口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利刃,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穿透灵魂的洞察力。

车厢连接处的黑暗猛地向内塌陷、扭曲,一个裹在破烂斗篷里的、高达天花板的佝偻黑影无声地滑了进来。它没有脸,兜帽下是纯粹的、吞噬光线的虚无。一只枯槁、泛着死灰色、仿佛在水中浸泡腐烂了千百年的手,从破败的斗篷下缓缓伸出,骨节扭曲变形,指甲漆黑尖锐,带着坟墓的湿冷气息,直直抓向僵在座位上的罗莎!

时间仿佛凝固在摄魂怪探爪的刹那。

那悬浮于空中的黑发少年,薄唇微启,清晰、稳定、带着一种古老韵律的咒语,如同冰冷的银珠滚落玉盘,铿锵有力地回荡在死寂的车厢里:

“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璀璨的银白光芒,自他虚握的掌心轰然爆发!那光芒纯粹、炽烈,带着太阳核心般的磅礴热力和生命的欢腾气息,瞬间驱散了车厢内所有的阴寒与绝望。光芒如同奔腾的熔岩洪流,迅猛地向前席卷,狠狠撞上了那只探出的腐烂利爪!

“嘶——!”

一声非人的、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的痛苦嘶鸣骤然炸响!那声音饱含着纯粹的憎恶与恐惧。摄魂怪探出的利爪如同被投入强酸,瞬间冒起浓烈的、散发着恶臭的灰黑色烟雾,它那庞大的、令人窒息的身躯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后踉跄,破败的斗篷疯狂鼓荡。那片笼罩一切的、吸食灵魂的冰冷黑暗,如同遇火的薄冰,在银白光芒的冲击下发出滋滋的哀鸣,迅速消融、溃散、退缩!

光芒奔涌向前,所过之处,冰冷的绝望被彻底蒸发。温暖重新回归,僵硬的四肢百骸仿佛被注入滚烫的生命之泉,瞬间活了过来。罗莎猛地吸进一大口带着暖意的空气,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火烧火燎地疼痛,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那温暖光芒的源头——那个挡在她身前的、由光芒凝聚的黑发少年。

然而,指尖只触碰到一片迅速消散的、带着微温的银辉。

那少年在完成使命的瞬间,身体轮廓便开始急速虚化、变淡。他那双深邃的、仿佛蕴藏着无尽星辰与寒冰的眼眸,在光芒消散前的一刹,极快地扫过罗莎惊魂未定、泪痕交错的脸庞。那目光极其复杂,像掠过水面的飞鸟,只留下瞬间的倒影,快得让罗莎几乎以为是错觉——那里似乎有一丝审视,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愫

随即,他整个人如同被风吹散的流沙,又如同一张被无形之手瞬间收拢折叠的纸页,连同那本悬浮的黑色笔记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重新变得明亮温暖的车厢空气中。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只留下罗莎瘫坐在座位上,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的声响震得耳膜发麻。她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灌入喉咙,带来刺痛,却也带来真实的、活着的痛感。指尖残留着那银辉消散时的微温,是刚才唯一的真实触感。她茫然地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个黑发少年,那本笔记本…里德尔?

“砰!”一声巨响猛地炸开!

包厢那扇隔绝了走廊的门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撞开,狠狠砸在车厢壁上,发出震耳的哀鸣。门框仿佛都在呻吟颤抖。

德拉科·马尔福像一颗失控的炮弹般冲了进来,浅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平日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此刻浮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得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焦灼,像探照灯一样,在光线恢复的车厢里急速扫视,瞬间锁定了座位上蜷缩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罗莎。

看到她还“完整”地坐在那里,德拉科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瞬,但随即,一种更为强烈的、混合着惊魂未定和被看穿软肋的恼羞成怒猛地攫住了他。他下巴习惯性地抬起,努力维持着马尔福家继承人应有的倨傲姿态,只是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和泛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内心的兵荒马乱。

“德思礼!”他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夸张的刻薄腔调,仿佛这样才能掩饰声音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啧,瞧瞧你这副样子!外面吵得能把巨怪都吵醒,我还以为你被摄魂怪叼走了呢!你没事儿吧?”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飞快,含糊不清,像是急于把它们从嘴里甩出去。

他根本没等罗莎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看罗莎此刻是什么表情。视线生硬地撇开,落在旁边那张小小的折叠桌上。动作近乎粗鲁,他猛地从自己那件剪裁精良的墨绿色龙皮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一个包装得异常精美、系着墨绿与银丝交织的缎带、四四方方的礼盒。

“啪!”

一声脆响。那盒巧克力被他带着一股发泄似的力道,几乎是砸在了罗莎面前的小桌板上。桌面被震得晃了晃,巧克力盒子跳了一下,歪斜地停住。

“给你!”德拉科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像是在宣读一份不情愿的判决书,目光死死地盯着车厢壁上一块毫无意义的污渍,“妈妈……哼,她总是这样!寄了太多甜腻腻的东西过来!堆在我那儿都发霉了!难吃死了!你……你帮忙解决掉算了!省得占地方!”

话音未落,他像是被包厢里残留的、属于摄魂怪的冰冷气息烫到了一样,又或者像是完成了什么极其艰难的任务,猛地一个转身,浅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仓促的弧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快得近乎踉跄,冲出了包厢门,反手“砰”地一声用力将门甩上。那巨大的关门声在骤然安静的走廊里回荡,震得墙壁嗡嗡作响。

隔绝了德拉科那阵风般离去的背影,车厢里只剩下罗莎粗重的喘息和死一般的寂静。她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像一尊被冻僵的雕像。刚才那黑发少年消散时的银辉,笔记本诡异的悬浮,摄魂怪带来的灭顶绝望……一幕幕在脑海里混乱地冲撞,搅得她头痛欲裂。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茫然地落在桌面上那个突兀出现的巧克力礼盒上。

精致繁复的墨绿与银丝缎带在头顶恢复正常的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那是马尔福家徽的颜色。盒子的一角,被捏得有些变形凹陷,光洁的包装纸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小小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湿润指印。

罗莎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片小小的、带着体温的湿痕上。一种迟钝的、模糊的认知,如同深水下的气泡,极其缓慢地浮上混乱的心头。

刚才……德拉科冲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似乎比她这个直面摄魂怪的人还要苍白?

长桌间嗡嗡的议论声浪在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骤然平息,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主宾席上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巫师,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此刻失去了惯常的温和闪烁,只剩下一种沉重的、洞穿一切的锐利。

“今晚,我不得不宣布一个令人极度不安的消息。”邓布利多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古老的洪钟,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礼堂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兹卡班的重犯,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越狱了。”

“布莱克”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砸进寂静的水潭,瞬间激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恐抽气声和难以置信的低语。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冰渣,刺得皮肤生疼。

“魔法部相信,”邓布利多平静地继续,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惊惶或苍白的年轻面孔,“布莱克的目标,是霍格沃茨。”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因此,为了城堡的安全,摄魂怪将被允许进驻霍格沃茨的边界。”

“摄魂怪”三个字带来的寒意,比布莱克的名字更甚。罗莎·德思礼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旁,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冰冷从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周围同学们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像粘稠的墨汁弥漫在空气里。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藏在长袍口袋里的东西—那本冰冷、坚硬、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黑色笔记本。

晚餐在一种食不知味的恐慌中草草结束。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的火焰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的寒意和窃窃私语的恐惧

不是他……爆炸……老鼠……断指……冤屈……那双绝望又执拗的眼睛……无数碎片在脑海中冲撞、旋转,最终拼凑出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杀人魔”,一个被投入地狱十二年的男人,他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出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赎罪?为了守护?小天狼星不是罪犯!

窗外,禁林方向传来几声夜枭凄厉的啼叫,划破了城堡深夜的寂静。罗莎像被这叫声惊醒,猛地抬起头。她甩掉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冰凉的石头地面刺激着她的脚心。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一角,屏住呼吸向外望去。

夜色浓稠如墨,禁林巨大的轮廓如同蛰伏的远古巨兽。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洒下,勉强勾勒出打人柳那狂乱舞动的、如同痛苦痉挛般的枝条剪影。就在那片扭曲阴影的边缘,靠近城堡围墙根的地方,一个比夜色更深沉、更凝实的轮廓,如同从大地本身分离出来的一块黑色岩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那是一只狗。一只极其巨大的黑色大狗。

它几乎融入了阴影,只有月光偶尔扫过时,才能看清它嶙峋的骨架,肋骨在紧绷的皮毛下根根分明地凸起,像一把把生锈的刀。它的头颅微微低垂着,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即使在如此遥远的距离,罗莎也能感受到那两道穿透黑暗、如同燃烧余烬般灼热的目光,正死死地、毫无偏差地,锁定在她这扇小小的、透着昏黄灯光的窗户上!那目光沉重得如同实质,带着一种穿透玻璃和石壁的、孤注一掷的审视。

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瞬间照亮了罗莎混乱的思绪。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心脏被狠狠攥紧的酸胀感,混杂着刚才笔记本画面带来的强烈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转身离开窗边,动作轻捷得如同受惊的林地小鹿。没有点灯,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寝室里无声地忙碌起来。她翻出自己的帆布书包,把里面沉重的课本哗啦一声全倒在床上。然后,她赤着脚,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溜出寝室,穿过空无一人的、弥漫着陈年石蜡和尘土气息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休息室角落那只巨大的、装满木柴的黄铜桶成了她的目标。她踮起脚尖,小手探进去摸索着,掏出了几块昨天晚餐时省下来的、已经变得干硬的小圆面包。面包粗糙的表面沾着一点木屑。

她想了想,又悄无声息地溜进旁边连接厨房的狭窄通道。温暖的食物香气和家养小精灵们细碎的鼾声隐约传来。她在通道旁一个不起眼的壁龛里摸索那是她有时给路过城堡外的夜骐偷偷留苹果的地方,指尖触到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是给猫头鹰预备的风干肉粒,带着淡淡的咸腥味。

最后,她的手指在口袋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触感柔软的东西。是昨天德拉科·马尔福“砸”给她的那盒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特制巧克力。她犹豫了仅仅一瞬,指尖在那微融的、带着少年体温的包装纸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毅然把它也塞进了空瘪的书包里。

罗莎将宽大的校袍裹紧,赤足踩在冰凉的石阶和光滑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将呼吸压到最轻。她的心跳声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咚咚咚,如同擂鼓。

通向城堡后方的橡木侧门被施了魔法,沉重异常。罗莎用尽全身力气,才无声地推开一条仅容她侧身挤过的缝隙。刺骨的夜风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灌入,夹杂着禁林深处腐朽落叶和湿润泥土的气息,让她裸露的脚踝和小腿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迅速挤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将温暖的城堡隔绝在身后。

月光比在房间里看到的更加稀薄,吝啬地洒在空旷的草地上,留下大片大片令人心悸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打人柳的方向像一个巨大的、不断扭曲的黑色漩涡。罗莎抱紧了胸前的书包,冰凉的帆布紧贴着她同样冰凉的手臂。她深吸了一口凛冽得刺痛的空气,鼓起全部勇气,迈开步子,朝着那片黑暗的边缘,朝着刚才黑狗伫立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那嶙峋的骨相在稀薄的月光下愈发清晰,皮毛黯淡无光,甚至能看到几处纠结的、似乎带着旧伤痕迹的秃斑。但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当罗莎终于走到距离它不到十英尺的地方停下时,那双眼睛抬了起来,不再仅仅是灼热的注视,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饱含着十二年冤狱磨砺出的警惕、疲惫、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孤注一掷的凶悍。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似乎要刺穿罗莎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夜风穿过禁林树梢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沙沙声。

罗莎的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几乎要挣脱出来。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动作极其缓慢地蹲下身,将紧紧抱在胸前的书包轻轻放在沾满夜露的冰凉草地上。她低着头,不敢再看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书包口的搭扣。

她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所有的语言在这样沉重的真相和这样孤绝的注视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多余。

她先拿出了那几块干硬的小圆面包,小心地放在靠近黑狗爪前的草地上,面包粗糙的表面沾着一点草屑。接着是那包用油纸裹着的风干猫头鹰肉粒,解开油纸时,淡淡的咸腥味在夜风中散开。最后,是那个与这荒凉场景格格不入的、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巧克力礼盒。墨绿与银色的缎带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也放在了食物堆的旁边,那小小的方盒在荒草中显得异常突兀。

做完这一切,她依旧蹲着,慢慢抬起头,试探性地看向那双在黑暗中如同燃烧余烬般的眼睛。黑狗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着,目光沉沉地落在草地上的食物上,又缓缓移回到罗莎脸上。那目光里的凶悍和审视似乎融化了一丝,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是困惑?是难以置信?还是一种久违的、几乎已被遗忘的暖意的刺痛?

罗莎鼓起毕生的勇气,在夜风的呜咽中,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朝着那颗巨大而沉默的黑色头颅,伸出了自己冰凉颤抖的手。她的动作轻缓得如同拂过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花。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粗糙、坚硬、带着野外生存磨砺出的粗粝感的毛发。比她想象的还要坚硬冰冷,像扎手的荆棘丛。黑狗庞大的身体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但罗莎的手没有退缩。她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指腹最柔软的部分,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悲悯的轻柔,在那颗冰冷而警觉的头颅顶端,靠近耳根的地方,极其短暂地、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一个轻得如同叹息的抚摸。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肌肉瞬间的僵硬,仿佛一块冰冷的生铁。但预想中的攻击或闪避并没有发生。黑狗只是僵硬地承受着这陌生而轻柔的触碰,那双燃烧着余烬的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里面的情绪翻涌如同风暴下的深海,复杂得难以解读。

够了

罗莎在禁林边缘放下食物时,黑狗警惕地后退半步。

“我知道你是谁,”她声音轻得像怕惊走夜鸟,“也知道彼得·佩迪鲁的事。”

黑狗猛然抬头,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威胁咆哮。

“我姓德思礼,”她补充道,“佩妮是我妈妈”

黑狗僵在原地,月光照亮它震颤的肌肉线条。

“我会帮你。”罗莎把巧克力推向它,“你需要食物,也需要朋友和清白”。

罗莎带着一身露水回到寝室。

床头的汤姆·里德尔日记本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翻开空白页,羽毛笔尖悬停颤抖:

“汤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该怎么样?让小天狼星恢复清白之身,我该怎么抓到背叛者?”。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需要他,需要他像在特快列车上那样出现!需要他切实的、能够对抗整个魔法部错误认知的力量!她需要他出来,哪怕他是少年伏地魔!

墨迹瞬间被纸页吞噬,纸面浮现优雅的斜体字:“我在听,罗莎。信任是第一步。”

她将指尖按在签名“t.m.里德尔”上,魔力如溪流涌出。

纸页深处翻涌黑雾,凝聚成少年轮廓,

一只由同样浓稠黑雾凝聚而成的、修长而苍白的手,猛地穿透了纸页的二维界限!那手并非虚幻,它带着一种凝实的、如同上好瓷器般的冰冷质感,精准地、不容抗拒地,一把抓住了罗莎正源源不断输送魔力的手腕

“够了,现在,德思礼小姐”那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满意,“告诉我关于那只老鼠的一切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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