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大军离开徐州的第五天,抵达济南城外。朱重八勒马立于高处,望着这座被黄河环绕的北方大城 —— 济南城墙以青石垒砌,高达四丈,城墙上密布箭孔,帖木儿不花竟下令拆毁了城外所有民房,将木料运入城内加固防御,还在城外挖掘了宽三丈、深两丈的护城河,河水引自黄河,湍急的水流让攻城难度陡增。
“帖木儿不花这是想跟咱们打‘坚壁清野’啊!” 周德兴看着城外光秃秃的空地,眉头紧锁,“没有民房做掩护,咱们的士兵攻城时会暴露在箭雨下;这护城河更是麻烦,搭桥会被元兵的投石机砸毁,泅渡又会被水流冲走。”
朱重八却指着城墙东南角的一处水闸,眼神锐利:“黄河水虽急,却要靠水闸控制流量。咱们先派大军围住济南,切断城内与外界的联系,让帖木儿不花的粮草耗尽;再派精锐潜入城内,联络之前埋下的内应,伺机打开水闸,放低护城河水势,最后趁机攻城!”
他口中的 “内应”,是之前在常州之战中投降的元兵将领石明远 —— 石明远是济南人,因不满帖木儿不花的残暴统治,主动请求回济南联络旧部,为起义军做内应。
肖雯雯此时正忙着在济南城外的章丘镇搭建 “移动补给线”—— 鉴于之前徐州粮草遇袭的教训,她将粮草分装进两百个小粮囤,每个粮囤间隔五里,由一队士兵看守,还在粮囤周围挖掘了浅沟,设置了预警铃铛,一旦有元兵袭扰,铃铛声响能及时示警。
“肖姑娘,刚收到消息,帖木儿不花派了五千骑兵,去袭扰咱们后方的粮草运输队!” 粮官匆匆跑来报告,语气焦急。
肖雯雯却镇定自若:“别慌,我早就派了一万步兵在运输路线两侧埋伏。你立刻去通知埋伏的士兵,等元兵骑兵进入伏击圈,就用绊马索缠住他们的马蹄,再用弓箭射杀!”
果然,当天傍晚,袭扰粮草的元兵骑兵刚进入章丘镇附近的山谷,就被埋伏的起义军士兵用绊马索绊倒,弓箭如雨般射来,五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
与此同时,朱重八派出的五百精锐,在石明远的接应下,悄悄潜入济南城。石明远利用旧部关系,很快联络到三十多个不满帖木儿不花的元兵,约定三日后夜里,在水闸附近集合,伺机打开水闸。
三日后夜里,济南城内一片寂静。石明远带着三十多个元兵,悄悄摸向东南角的水闸。守闸的元兵大多在睡梦中,被他们轻易解决。随着 “嘎吱” 一声巨响,水闸缓缓打开,护城河里的水顺着河道流向黄河,水位渐渐下降。
“水闸开了!” 城外的起义军士兵看到护城河水势下降,立刻大喊起来。朱重八见状,下令:“搭桥攻城!”
士兵们推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桥,快速冲向护城河。木桥刚一搭好,周德兴就带领五千精锐,沿着木桥冲向城墙。城墙上的帖木儿不花听到动静,连忙下令放箭,可起义军士兵们举着盾牌,冒着箭雨,很快就爬上了城墙。
“杀!” 周德兴手持大刀,砍倒身边的元兵,士兵们纷纷跟着他冲进济南城。可刚进城,就发现帖木儿不花早已在街道两侧设下埋伏 —— 元兵躲在房屋里,朝着起义军射箭、扔石头,巷战瞬间爆发。
“不好,是巷战!” 朱重八看到城内的混乱,立刻下令,“让士兵们分成小队,每队五十人,互相掩护,逐个清理房屋里的元兵!”
起义军士兵们迅速分组,贴着墙壁前进,遇到紧闭的房门,就用撞木撞开,再冲进去消灭里面的元兵。可元兵熟悉地形,不断在房屋之间穿梭偷袭,起义军的伤亡渐渐增加。
此时,刘石头带领的北伐医疗队正忙着在城外搭建 “分散救护点”—— 他深知巷战中伤员分散,集中医疗站无法及时救治,于是将医护兵分成二十个小队,每个小队携带便携急救箱,跟着起义军的小队行动,在相对安全的街角、院落设立临时救护点,受伤的士兵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快!这里有个士兵被箭射中了胸口!” 一个医护兵大喊着。刘石头立刻跑过去,看到士兵的胸口插着一支箭,鲜血不断涌出。他让两个医护兵按住士兵,用剪刀剪开士兵的盔甲,再用烈酒消毒伤口周围,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箭,敷上特制的止血药,最后用绷带紧紧缠住。“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刘石头一边安慰士兵,一边让人把他抬到后方的集中医疗站。
巷战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起义军才彻底控制济南城。帖木儿不花带着残兵躲进知府衙门,想要负隅顽抗,朱重八亲自带领士兵冲进去,与帖木儿不花展开厮杀。几十个回合后,帖木儿不花体力不支,被朱重八一枪刺中肩膀,当场被俘。
战斗结束后,济南城内一片狼藉,街道上散落着武器和尸体,受伤的士兵和百姓随处可见。刘石头带领医护兵们,逐个清理街道上的伤员,将重伤员抬到集中医疗站,轻伤员则在临时救护点接受治疗。他还特意让医护兵们熬制了大量的草药汤,分发给士兵和百姓,预防战后瘟疫。
“刘大夫,谢谢您救了俺的命!” 一个受伤的元兵感激地说。他原本是济南的百姓,被帖木儿不花强征入伍,在巷战中被箭射中,是刘石头救了他。
刘石头笑着说:“你本是百姓,只是被元兵逼迫。以后要是愿意,就跟着咱们一起抗元,要是想回家,咱们也会给你路费。”
元兵感动得流下眼泪,当即表示愿意加入起义军。
与此同时,肖雯雯带着粮草队进入济南城。她看到城内的百姓因为战乱,家里的粮食都被元兵抢走,立刻下令打开粮仓,给百姓们分发粮食。她还让人找来工匠,帮助百姓们修复被战火毁坏的房屋,同时在济南城设立了学堂和医馆,让百姓们能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朱重八则忙着整顿济南城的秩序,清理城内的残兵,将投降的元兵编入起义军,进行统一训练。他还在济南城设立了北伐前线指挥部,召集将领们讨论下一步的北伐计划 —— 济南离大都只有五百里,接下来要攻打德州、沧州,最后直逼大都,与元朝的主力决战。
三天后,济南城渐渐恢复了生机。街道上的尸体被清理干净,百姓们开始重建家园,学堂里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医馆里挤满了看病的百姓。朱重八、肖雯雯和刘石头一起站在济南城的城楼上,望着远处的黄河,心里都充满了感慨。
“重八,现在济南已经拿下,咱们离大都越来越近了。” 肖雯雯轻声说,“不过,大都的元兵主力还有十万之多,扩廓帖木儿也已经结束内乱,回师大都,咱们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朱重八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是啊,决战的时刻快要到了。咱们要在济南做好充分的准备,整顿军队,补充物资,再联合北方的义军,一起攻打大都。只要打败元朝的主力,咱们就能推翻元朝的统治,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刘石头也补充道:“俺会在济南培训更多的医护兵,制作更多的药品,还会在德州、沧州的路上设下临时救护点,保证在攻打大都的战斗中,能照顾好受伤的士兵。”
接下来的十天,北伐大军在济南进行休整。士兵们每天进行巷战训练,熟悉城市作战的战术;工匠们忙着修理武器和盔甲,制作更多的攻城器械;医护兵们则在刘石头的带领下,进行巷战救护演练,提高在复杂环境下的救治效率。
十天后,北伐大军再次出发,朝着德州的方向前进。济南城的百姓们纷纷涌到街上,为士兵们送行。有的百姓送来了煮熟的鸡蛋,有的送来了亲手缝制的布鞋,还有的百姓带着孩子,站在路边,对着士兵们大喊:“一定要打到大都,推翻元朝,让咱们过上太平日子!”
朱重八骑着战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他回头望了一眼济南城,心里充满了信心 —— 济南之战的胜利,让北伐大军的士气大振,也让他更加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肖雯雯站在济南城的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北伐大军,眼里满是期待。她会留在济南,继续调度粮草和物资,为北伐大军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直到北伐成功的那一天。
刘石头跟在北伐医疗队的队伍里,背着急救药箱,脚步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但他会用自己的医术,守护好每一个受伤的士兵,为北伐的胜利保驾护航。
北伐的征程已经过半,离推翻元朝的目标越来越近,而属于他们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