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林飞乐了，带着嘲讽，“你们豪门可真会玩。龙傲天爹是高强，高强有老婆，他是私生子。”
“龙倾城跟你爹联姻，就为生个你？”
“怎么，龙家是缺女儿还是怎么着？”
方灵婉对林飞的嘲讽无动于衷：“龙家需要方家的支持，方家需要龙家的渠道。我是合作的产物。仅此而已。”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林飞懒得深究这乱麻关系，切入正题。
“所以，你这次来，是替你那个倒霉哥哥报仇的？”他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
方灵婉摇头，答案依旧模糊：“是，也不是。”
林飞火气上来了：“我说你能不能痛快点儿？”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老搁这儿打哑谜，我没空陪你猜！”
方灵婉不为所动，冷静分析：“你现在的身份，是军方备案的少校。动你，等于挑衅军部。龙倾城不傻，不会用常规手段。”
林飞冷哼：“所以呢？来暗的？就像你这样，偷偷摸摸盯梢？”
“我只是来传话，顺便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龙倾城死了唯一的儿子，这仇，她不会忘。”
“你希望以后每天都提心吊胆，防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箭吗？”
“你的家人、朋友，比如那位杜小姐，也能时刻保持警惕吗？”
提到杜晓青，林飞眼神骤然一寒，语气冰冷：“你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陈述一种可能性。”
“龙倾城开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接受，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条件？”林飞嗤笑，“说说看，龙大小姐准备怎么打发我？”
方灵婉清晰复述：“第一，你名下所有产业，凌云科技、神脑集团、波波玛特等等，全部无条件转让到已故的龙傲天名下，作为抚慰和陪葬。”
林飞直接气笑了：“陪葬？她怎么不让我把公司烧了给她儿子送下去？”
方灵婉没理会他的打断，继续说：“第二，公开你崛起如此之快的秘密。比如，你的核心技术来源，巨额启动资金的来历。”
林飞眼神微闪，涉及到蓝珠和系统，这是他绝对的底线。
“第三，”方灵婉顿了顿，看着林飞，“亲自去龙傲天墓前，披麻戴孝，跪满三天三夜，忏悔你的过错。”
林飞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笑出声。
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怒火。
“哈哈哈！好！好一个龙倾城！真是打得好算盘！”
“要我倾家荡产，还要我跪她那个废物儿子？”
“她是不是觉得我林飞是吓大的？”
“还是她以为，有了军方这层皮，我就真不敢动她龙家了？”
方灵婉似乎早预料到他的反应，表情毫无变化：“条件我带到了。接受与否，是你的事。我只是个传话的。”
林飞盯着她，忽然问：“你呢？你以什么立场来传这话？”
“龙倾城的乖女儿？来替你哥主持公道？”
方灵婉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淡漠疏离：“我姓方，不姓龙。”
“龙傲天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龙倾城的喜怒哀乐，与我无关。”
“我来，是出于家族层面的交涉义务，仅此而已。”
林飞捕捉到她话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追问：“听起来，你跟龙家关系不怎么样？那你还替她跑腿？”
“方家和龙家是盟友。有些表面功夫要做。”
“而且，我也很好奇，能让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栽这么大跟头，甚至把命都搭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现在看到了？失望吗？”林飞语气带着自嘲。
方灵婉仔细看了他两眼，难得地给出了评价：“比我想象的年轻，也……更冲动。”
“不过，骨头挺硬。”
林飞哼了一声：“谢谢夸奖。话带到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告诉龙倾城，她的条件，我一条都不答应。”
“想要我的公司我的命，让她自己来拿！看看最后死的是谁！”
方灵婉点点头，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她最后看了林飞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我会带到。”
“另外，免费送你一个消息。”
“龙倾城最近和境外某些势力走得很近。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不再停留，利落转身，身影很快融入停车场深处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林飞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方灵婉最后那句话，像是在提醒他。
龙倾城和境外势力勾结？这水是越来越浑了。
他摸出烟盒，又点上一根。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龙倾城……看来，这是要全面开战了！
从天际中心停车场离开，林飞直接杀向了飞龙卫总部。
方灵婉那话，不管是提醒还是警告，都说明龙倾城那边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尤其是那句“和境外势力走得很近”，让林飞后脖颈子有点发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得先把篱笆扎牢实！
飞龙卫总部里，雪姬和龙六都在。
看到林飞脸色不太对地走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老板？”
“出什么事了？”
林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停车场遇到方灵婉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重点提了龙倾城可能勾结境外势力这点。
雪姬和龙六听完，脸色都凝重起来。
“境外势力？”龙六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老娘们疯了吧？玩这么大？”
“不管她疯不疯，咱们得防着点。”林飞敲了敲桌子，“雪姬，你马上联系我们在海外的人手。从欧洲和东南亚分部，再抽调一批好手回来。”
“要机灵点的，擅长侦察和反侦察的。”
“明白！”雪姬立刻点头，“调多少人？”
“先调五十个回来。”林飞想了想，“分批入境，别太扎眼。”
“到了之后，一部分加强天际中心和我们几个重要据点的安保。”
“另一部分，散出去，给我盯死高家、龙家相关的所有人和地方！包括那个刚冒出来的方灵婉！”
“是！”雪姬记下，马上拿出加密电话开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