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三个孩子也知道了娘亲怀孕的消息,对此几个孩子都围在了顾青荷身边,担忧的看着娘亲,想说又不敢说。
二宝宋珩率先开口道:“娘亲,您年纪大了,生娃子危险,要不咱别要这个弟弟或妹妹了,我不想娘亲难受。”
老二这孩子虽然看着已经是十三岁的小少年了,但性子却已经是孩子的性格。
孩子已经来了又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后世打胎都有危险,更别说这里。
怕不是一碗药下肚就是一胎两命,
顾青荷摸了摸二儿子的头,笑道:“这是条小生命,既然来了,娘自然要留下他。”
三宝宋珵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娘亲,您好好养着,家里的事都交给我们兄弟几个。”
四宝宋瑛一脸严肃的跟着点点头:“娘亲,家里的事情还有我呢!账本之类的我也能算,娘亲可以找我帮忙的。”
“娘,我也帮你,我力气大,我帮你扛东西干活,你有需要就喊我。”二宝也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随后他还展示一下自己的力气。
顾青荷看着几个孩子不由眼眶一红,心中很是欣慰,随后笑着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你们帮衬,娘心里踏实呢!”
宋书宴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也笑着说道:“你们都懂事了,以后更要好好读书,照顾好娘亲。”几个孩子纷纷应下。
随后,宋书宴便安排家中下人,将顾青荷的屋子重新布置,让她住得更舒适。
原本顾青荷是不打算要贴身丫头的,但因为怀孕后不方便,宋书宴还是让她从买回来的那几百个下人里面选几个。
选丫头的目的,主要是贴身照顾顾青荷,顺便帮她跑跑腿,传达一下她的命令。
之前她没怀孕身体好的时候,要找人都是自己去茶园,制茶坊以及养蚕坊那边,
但现在怀孕了,走动间就没那么方便了,宋书宴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陪着顾青荷,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因此必须要有小丫鬟看着。
整个七月初到八月底,茶叶产量下降不少,等到了九月初时。
最后一批的红茶这才收仓入库,而这时往江州运送的茶叶,已经高到九十万斤,只差最后的十万斤还未运完。
等到最后这批茶叶运完后,宋家的库房这边大概还能剩下三四万斤的茶叶,这些都是九月份采摘回来的秋茶。
话说回来,跟钱家那边的合作,除去第一次交易不太顺利。那是因为钱家的管事有小心思,还带上了跟宋家不太友好的五房。
但自从宋书宴偷偷写信给了大儿子,让他在同窗面前告状后,八月份第二次交易时,钱家那边的管事就换了一个人。
这一次来的是大房那边的绝对心腹,对宋家很客气,但交接茶叶时却检查的十分仔细,几乎是每一箱茶叶他们都翻看过。
宋家的茶叶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后面清账的时候,大房的管事也很爽快,直接就用黄金结算了,一箱箱黄金堆在宋家别院。
同时,他还因为上一次交易时,五房那边的故意找茬,还送上了一份赔礼。
说起来这份赔礼还当真是值不少银钱,这是一个红珊瑚摆件,足足有一尺高。
而且造型精美,色泽鲜艳,枝枝杈杈宛如海底珊瑚在水中摇曳生姿。
顾青荷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珊瑚,拿在手里触手温润,纹理细腻,是上等珊瑚。
“钱家这次赔礼倒是有诚意,这红珊瑚摆件必定价值不菲。”顾青荷轻笑一声。
宋书宴点点头跟着说道:“钱家也是不想错过我们家这种制茶大户,跟我们合作一船茶叶,他们至少要省一半的成本。”
“娘子,这珊瑚摆件日后放在咱们屋里,也能给这间屋子增添几分光彩。”
顾青荷点点头,决定把这红珊瑚摆件放在自己屋里显眼的位置。
红珊瑚是什么?
那是她的财气,每天早上一醒来看到这东西,就跟看到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了自己兜里一样,看着就赏心悦目的。
顾青荷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鼓起的腹部,随后又叹口气问道。
“我怀孕这事,你给石头说了吗?秦夫子到底是他的启蒙恩师。
往后的科举路上秦夫子对他还有用,石头对他那恩师还是亲密一些的好。”
只是出了这事,石头日后怕是会对他老师一家有隔阂,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宋书宴闻言不屑一笑,说道:“秦夫子有那样一个贪财的女人,自己怕是也走不了多远。”
“这一次她能在咱们家的银子上动歪心思,日后等秦夫子外放。
过手的钱一多,能忍得住才怪,贪婪的人只要尝过一次甜头之后就再也收不住了。”
“再说了,京城那是什么地方?”
“权利之心富贵云集之处,可秦夫子又出生寒门,家中积蓄并不多。
这样的人又怎能给的了江舒月那个女人富贵太太的生活。她想要跟别人比,怕是处处都不如别人。”
“这种情况下,她又从我们这里贪了一大笔银子,让她过上梦寐以求的富贵日子,但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可她的心还收的住吗?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等到这一笔钱用完,她肯定要动歪心思的。”听完宋书宴的话后,顾青荷赞同的说道。
江舒月这个人因为出身比秦夫子好,又是属于下嫁,本身这心中是有一股子傲气的,觉得自己吃亏了受罪了。
她心气高,之前跟着秦夫子又受尽了磨难,如今终于翻身过上了好日子,她自然是会越来越虚荣,势利。
同时因为没什么见识,她骨子里还带着一股小家气,这样的她在跟京城那些太太攀比之时输了,心中会极其不忿。
不忿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赢!
想要压那些京城的富贵太太一头,那自然避免不了银子,可秦夫子一个寒门出身的穷小子,他身上能有几个子?
这时候肯定是会走歪路的,即便秦夫子要是阻拦,但两人免不了争吵,一但秦夫子没看住人,势必是会影响秦夫子的仕途。
顾青荷叹了口气,“可惜了秦夫子的才华,就被这么个女人拖累了。”
宋书宴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打算怎么报复她?”顾青荷喝了一杯温牛奶后,忽然对着宋书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