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现在的卦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破布+快递盒”的简易配置了——他花十五块钱从旧货市场淘了个木质小桌子，虽然边角有点掉漆，但擦干净后透着股老味儿，比之前的纸箱高级多了；还捡了个别人扔的罗盘模型（真罗盘在脑海里，模型用来装样子），摆在桌子正中间，上面盖着块红色小方巾，跟路人吹“这是‘镇摊罗盘’，能定财运、挡晦气”；连之前的歪扭招牌，都换成了王大爷帮他写的红底黑字纸板，“刘半仙传人，算卦测运，看气辨凶”，字体工整，老远就能看见。
“刘笑，你这摊儿越来越有‘大师范儿’了，”卖旧瓷器的李摊主凑过来，摸了摸木质小桌子，“我昨天还见有个穿西装的老板，在你这儿站了半天，是不是想请你算大生意啊？”
“哪有什么大生意，”刘笑笑着擦桌子，“就是来问问财运，说最近想换工作。不过我看他身上的气挺顺，就说他月底能找到合适的，结果今天一早就来给我送了十块钱，说已经接到面试通知了。”
“你看，我就说你这本事越来越大了！”李摊主竖起大拇指，“现在古玩街谁不知道你刘大师，算啥准啥，比那些开风水馆的还靠谱！”
两人正聊着，就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提着个皮质公文包，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男人头发梳得油亮，皮鞋擦得能反光，看起来光鲜亮丽，可走路的时候总皱着眉，眼神飘忽，跟他那身精致的西装有点不搭，像揣了什么心事。
男人走到刘笑的卦摊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刘笑一番，又看了看桌上的罗盘模型，眼神里满是怀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你就是他们说的‘刘大师’？”
“对，我叫刘笑，算卦测运都能来，”刘笑赶紧搬过小马扎，“您坐，您是想算财运，还是算事业啊？我看您这状态，好像有烦心事。”
男人没坐，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叫赵伟，做小生意的。最近有个投资项目，看着挺赚钱，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找你算算，看看能不能投，会不会赔钱。”
刘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xx商贸公司 经理 赵伟”，纸页滑溜溜的，比他的笔记本还精致。他赶紧运转《引气诀》，看向赵伟身上的气——这一看，刘笑心里立马咯噔一下：赵伟身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不像之前杨大叔的暗灰色，而是纯黑的，还黏糊糊的，像沾了墨汁，在他的胸口和口袋附近打转，那正是装钱和装项目资料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师父教的口诀：“气分五色定吉凶，黑为凶煞主破财，若见黑气缠身绕，近期莫碰钱和宝。”师父说过，黑气是最凶的气，一旦缠上，要么破财，要么招灾，尤其是在钱和投资上，碰了准没好事。
“赵经理，您先坐，”刘笑把名片放在桌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刚才看了您的气，实不相瞒，您近期最好别碰投资，不管是什么项目，碰了都容易赔钱，而且赔得不会少。”
“别碰投资？”赵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怀疑，“你这么年轻，懂什么投资？我这项目是朋友介绍的，回报率能到三成，好多人都抢着投，怎么会赔钱？”
“我不懂投资，但我懂气，”刘笑指着赵伟的胸口，“您身上裹着一层黑气，这在风水上叫‘破财煞’，黑气缠在哪，哪就容易漏钱。您这黑气刚好裹着您的胸口和口袋，说明您要是把钱投出去，就像把钱扔进黑窟窿里，连响都听不到。”
周围路过的人也围了过来，有个卖糖葫芦的大爷凑过来说：“小伙子，你别不信，刘大师算得准着呢！上次我家邻居想炒股，来他这儿算，刘大师说有黑气，让别炒，结果邻居没听，投了五千块，半个月就赔了三千！”
“还有我！”旁边的花店张老板也说，“我之前想盘个新店，刘大师说我身上有黑气，让再等等，结果没过几天，那店主就说店铺漏水，好多人都不敢盘了，我要是当时盘了，就亏大了！”
赵伟的脸色变了变，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语气软了下来：“可我那朋友都投了，说已经赚了点小钱，怎么到我这儿就会赔钱？”
“每个人的气不一样，”刘笑运转灵力，能更清晰地看到黑气在赵伟身上流动，“您朋友身上没黑气，说不定能赚点小钱，但您这黑气太浓，还带着‘漏财’的纹路，就算一开始赚点，最后也得赔进去，而且赔的比赚的多。您看您这西装，看着光鲜，可袖口皱了、领口脏了，‘西装皱，气场漏’，气场漏了，财运就守不住，怎么能投资？”
赵伟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口，脸上有点尴尬——他这西装穿了三天没换，昨天跟客户吃饭还沾了点油渍，没想到被刘笑看出来了。他沉默了半天，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投资？总不能一直不碰吧？我这手里的钱，放银行也没多少利息。”
“您别急，”刘笑说，“我看您这黑气虽然浓，但不是长期的，大概过一个月，黑气就会散，到时候您再看投资项目，肯定比现在靠谱。而且到时候您的气场也会顺，能分清项目好坏，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迷茫。”
赵伟琢磨了半天，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听你的，先不投了，等一个月再说。要是真像你说的，一个月后黑气散了，我再来找你算，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要是我现在投了赔了，我可就来找你算账了！”
“您放心，”刘笑拍着胸脯保证，“我算卦从来不会瞎编，要是您一个月后没看到黑气散，或者现在投了没赔钱，我把之前赚的钱都退给您，还免费给您算一年！”
赵伟被他的底气打动，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放在桌上：“行，这三十块钱我先给你，算是算卦的钱。要是真如你所说，我肯定再来找你，还帮你介绍客户。”
“谢谢赵经理！”刘笑赶紧把钱收起来，放进笔记本夹层里，“您要是这一个月内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想再看看气场，随时来我这儿，我免费帮您看！”
赵伟又跟刘笑聊了几句，问了些“怎么能让黑气散得快点”的问题，刘笑教他“每天晚上睡前深呼吸十分钟，别总想投资的事，让气场顺一顺”，赵伟都记在心里，才提着公文包，慢悠悠地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罗盘模型，眼神里的怀疑少了些，多了点信任。
“刘笑，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李摊主凑过来，“连投资都能算，还能看出人家有黑气，以后是不是连股票涨跌都能算啊？要是能算，你也给我算算，我投点钱，赚了分你一半！”
“那可不行，”刘笑笑着说，“股票涨跌太复杂，还受很多外界因素影响，我这看气只能看出个人的财运好坏，不能算具体的涨跌。而且投资有风险，就算气场顺，也得谨慎，不能瞎投。”
“你说得对，”王大爷也笑着说，“你这孩子实在，不像有些大师，为了赚钱，不管人家有没有财运，都让人家投资，最后坑得人家血本无归。你这样，才有人愿意相信你。”
刘笑点点头，摸了摸桌上的罗盘模型，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准确看出“黑气主破财”，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引气诀》的灵力和师父的口诀，是真真正正的本事。之前总觉得自己的本事只能算姻缘、看小事，现在发现，不管是投资、生意，还是日常琐事，只要能看清气的变化，就能帮客人避开麻烦，这比赚多少钱都有意义。
中午收摊的时候，刘笑算了算，这一上午就赚了八十块，加上之前的积蓄，已经快攒够五百块了。他买了三个馒头，还特意多花五块钱买了份炒青菜，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一边吃一边运转《引气诀》。丹田处的暖流慢慢散开，他能感觉到，自己对“气”的感应越来越敏锐，之前只能看到黑气的大致轮廓，现在能看清黑气的流动方向，甚至能判断出黑气什么时候会散——这都是坚持修炼的结果。
“师父，您看，”刘笑在心里小声说，“我现在能靠看气帮人避开破财的坑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会瞎编的毛头小子了。以后我会更努力修炼《引气诀》，把本事练得更熟练，帮更多人解决麻烦，不丢刘家的脸！”
下午的阳光有点晒，刘笑把红色小方巾搭在头上，坐在木质小桌子后，等着下一个客人。桌上的罗盘模型反射着光，周围的摊主时不时跟他打招呼，路过的客人也会主动问“能不能算财运”，他的心里，像被阳光晒着一样暖和，满是干劲——他知道，自己的“大师之路”，还在继续往前走，而且会越走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