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六位筑基中期被鼎砸得眼神一花时,徐天和宋铁移眼底精芒一闪,双双爆发出杀招。
徐天碎岳率先将一人劈得人首分离,随后猛地爆冲,将两人活生生的打爆了!
宋铁移则是袖子中好像探出铁制爪子,将两人撕碎,当他想去杀最后一人时,发现徐天已经解决完了。
“是徐道子来了!”
“七十天我们也能坚持!”
“来来来!”
众人见两位道子几乎是瞬间就将这么多筑基中期给秒杀,顿时战意暴涨。
将敌人的攻势完全压了回去,打得敌人节节败退。
徐天道:“我先回去了。”
宋铁移点点头,徐天也不多说,化为一道血影,转眼间就到了自己主持的城墙上。
这几下,应该能带来不错的效果。
徐天坐落在城墙上,手隐秘的拿着一颗上品灵石,缓慢的补充着自己的灵力。
三分之一的人很快都换了一遍,就在第三次转换时,天边数百道惊人的气息朝徐天把持的这个方向冲来。
都是清一色的筑基中期!
徐天顾不得逼格了,朝着城中喊道:“我这边来了!合击阵法准备!”
众人如临大敌,席位上的天骄们纷纷立在空中,目光凝重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
雪枫枫就在敌人距离不过数里时,城中心的方向,一股恐怖的光束打出,瞬间在空中一闪,原本还是一条线的敌人,瞬间少了一个缺口。
这一击至少杀死了二十余位筑基中期!
徐天精神一振,这合击阵法威力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分割战场!全员出击!”
徐天对着下方的众人呐喊,随即当仁不让的冲进了敌人中。
人群中,徐天周身围绕着一股玄黄色护盾,一般的攻击都对他造成不了一点伤害。
甚至是打进护盾里的攻击威力都被护盾削去了大半,打在他这肉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徐天则是手中长枪和勇猛双拳,朝着敌人打去,每过数秒,都会有一个罪犯死在徐天手上。
遇到狡猾的,雪白色的绳子总是控住敌人瞬间,徐天趁机抓住机会,立马将其送去西天。
众人将战场分割,唯有徐天所处之地剩余的敌人最多,竟然有整整十二个筑基中期在围攻徐天!
赫!
云层上方,一群火凤带着惊人气势朝下方冲来,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徐天眼神一凝,这一击不属于筑基的范畴了!
火凤朝下方的罪犯打去,顿时,筑基中期的罪犯们死伤惨重,哪怕侥幸躲过或者抗下火凤的,都被学子们趁机斩杀。
徐天的战场自然是火凤关照最多的。
火凤无情的灼烧着围攻徐天的筑基中期们,徐天趁机施展碎岳枪法,收割了四条活生生的生命。
“徐天,你速度和战力强大,你来加入支援队如何?我们换一个人在这替你镇守。”
周不变在云层,对着下方的徐天说道。
徐天周围的罪犯早已四散而逃,听到周不变邀请自己。
徐天缓缓的摇头道:“我就在这吧。”
周不变有点可惜,不仅仅是徐天战力强大,还有他失去了一个和徐天拉近关系的机会。
他们这个支援队能获得的分数也不是在这守城能比的。
“行吧。”
周不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之情,随后脚下的云层托着他们,快速的移动着。
徐天平静的继续坐落在城墙之上,过了一会,一件黑甲匆匆而来,他看了看战场,走到徐天身边道。
“不变殿下来了?”
徐天目不斜视,“嗯。”
黑甲松了一口气,语气略微轻松道:“我就说不然你怎么能解决这么快。”
徐天斜视着黑甲,道:“你能和我说一下周不变为什么能用法宝吗?”
黑甲一愣,很快沉声道:“或许是不变殿下有极品灵石吧。”
“哼!”
徐天冷哼一声,一把掐住了黑甲的脖子,速度之快,黑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力道之大,连平日坚韧的黑甲都发出咯咯作响,不堪重负的声音。
“极品灵石能不能催发法宝我不知道吗?说!他娘的你这个狗东西还想瞒着老子?是要等灵识出来那天才和我们说能用法宝吗?”
“咳咳咳,放开我!”
黑甲嘶哑的声音变了,竟然是一个英气的女声,怒道:
“你,咳咳,现在只有不变殿下所处的支援队伍才能使用一件法宝,若是谁都能用,那这场罪城不就成了笑话吗?!”
“笑话?”徐天一松手,黑甲女子瘫软在地上。
他眼神冰冷道:“本来就是笑话,让他们送死罢了!”
徐天看着下方,错愕看着自己起内讧的学子们,再往前看,尸横遍野的地面上,还是能看到几件清一色的学院学服的。
它们的主人没能来得及使用传送珠,永远留在了这里。
他们可能是因为天赋不好,战斗才情不够,才被敌人斩杀,但他们至少顶上去了。
徐天觉得他们死得实在是太不值了,死在这些本来就要死,本来就该死的人手上。
还不如死在万界的某一处地方来的精彩,来得值。
“他们是死了,但是不是死得一点都不值的。”
黑甲萧瑟的继续道:
“你看那些活下来的人,他们的眼中,除了悲伤,还有坚韧!他们在成长!这就是价值!他们的未来会被拔高的!”
徐天嗤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不就是养蛊吗?只不过这次你们这些人比较狠一点,用一批学子的血来滋养另外一批学子罢了。”
“当然值了,怎么会不值呢?”
徐天不知是嘲笑还是在陈述。
黑甲沉默了一会,随后她将头盔缓缓摘下,露出了一张震人心魄的脸,如果不加上那道将眼睛都劈瞎的伤疤的话。
这是一张很漂亮很英气的脸。
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好像这是光荣,她看着徐天,道。
“万界的生存法则,这是我们人族能长久不衰的根本,我的父亲母亲都死在了战场,我们这一家只留下了我这一根独苗,很可惜,我是一个女的,不能传宗接代。”
她自顾自的笑了:“后来,我在十岁的时候,安葬了唯一的亲人,我的爷爷,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参军,做我父母没做完的事!”
她最后轻叹一声:“如果你要怪,就怪这万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