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杖黑芒裹挟着蚀骨毒劲,直刺林惊尘心口,眼看就要穿透胸膛,鼎心石突然爆发出璀璨金光——苏婉清的残魂竟挣脱晶石束缚,化作一道素裙虚影,奋不顾身挡在林惊尘身前。
“娘!”林惊尘目眦欲裂,伸手想要抓住那道虚影,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光雾。
“惊尘,娘欠你的……今日一并还了。”苏婉清的虚影回眸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与决绝,“这‘血脉献祭’需以至亲魂魄为引,娘的残魂……正好破了这邪术!”话音未落,她的虚影突然化作漫天金粉,如蝴蝶般扑向骨杖,金粉触及黑芒的瞬间,竟燃起圣洁的火焰,将毒劲灼烧殆尽。
柳无常猝不及防,被火焰反噬,惨叫着后退数步,面具应声碎裂,露出一张布满血纹的狰狞面容。“疯女人!你竟敢自毁残魂!”他状若癫狂,体内邪力暴涨,玄阴母鼎中的黑影也随之躁动,无数黑气从鼎中涌出,缠绕上他的身躯,“既然如此,便让你们父子一同为初代教主献祭!”
黑影化作一只巨大的鬼爪,朝着林惊尘父子抓来,爪风凛冽,仿佛要将虚空撕裂。林啸天挥刀抵挡,却被鬼爪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惊尘,用你的纯阳血脉!”林啸天嘶吼着,将自己的手腕划破,鲜血滴落在秘钥令牌上,“父子血脉相融,方能彻底净化这邪祟!”
林惊尘会意,毫不犹豫划破掌心,鲜血与父亲的血在令牌上交融,令牌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与沉渊剑的黑芒交织,化作一柄黑白相间的巨刃。“柳无常,今日便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林惊尘纵身跃起,巨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鬼爪与柳无常同时劈去。
“铛——”
巨刃与鬼爪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鬼爪在金光与黑芒的夹击下寸寸碎裂,黑影发出痛苦的哀嚎,被巨刃的力量硬生生压回玄阴母鼎。柳无常喷出一大口黑血,体内邪力紊乱,却仍不死心,伸手想要触碰鼎身,试图再次催动血魂术。
“休想!”莫清风及时赶到,掌心纯阳真气化作金色锁链,将柳无常死死缠住。林啸天趁机上前,佩刀直指柳无常心口:“你为一己私欲,残害生灵,炼制邪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柳无常疯狂挣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不!初代教主还未复活!我不能死!”他突然引爆体内残存的邪力,想要与众人同归于尽。
“晚了!”林惊尘一声断喝,巨刃再次劈下,这一次,刀刃带着父子二人的血脉之力与苏婉清残魂的圣洁之火,径直劈中玄阴母鼎。鼎身瞬间布满裂纹,血纹寸寸断裂,鼎中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彻底消散。柳无常被鼎身碎裂的气浪掀飞,重重撞在石壁上,气绝身亡。
密室剧烈震动,石块纷纷坠落。林惊尘一把抓起地上的鼎心石,只见晶石上还残留着苏婉清的一丝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牵挂。“娘……”林惊尘握紧晶石,泪水夺眶而出。
“快走!密室要塌了!”林啸天拉住儿子,与莫清风一同朝着密室出口冲去。刚冲出石门,身后便传来轰然巨响,整个丹房密室彻底坍塌,将所有的阴邪与阴谋掩埋在地下。
谷外,秦岳带着水师士兵与苏醒的鬼医早已等候多时。鬼医气色虽仍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他看着林惊尘手中的鼎心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苏婉清的残魂虽消散,却以自身为引,净化了玄阴母鼎的邪力,也为你化解了血脉危机。”
林惊尘握紧鼎心石,心中百感交集。苏婉清用最后的残魂护住了他,也彻底终结了焚天门的阴谋,这份母爱,比山高,比海深。
“柳无常已死,玄阴母鼎已毁,焚天门余孽也已肃清。”林啸天看着众人,眼中满是释然,“药尘谷的危机已解,接下来,我们便按原计划,组建议事堂,维护江湖安宁。”
鬼医点头道:“我会留在药尘谷,整理谷中典籍,研究解药,为江湖尽一份绵薄之力。”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林惊尘,“这是我毕生所学,或许日后能帮到你。”
林惊尘接过医书,拱手道:“多谢鬼医前辈。”
众人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药尘谷。临行前,林惊尘望着谷中云雾缭绕的山峰,仿佛看到了苏婉清的身影,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欣慰与祝福。
“娘,你放心,我会守护好这江湖,守护好身边的人。”林惊尘在心中默念,握紧了手中的沉渊剑与鼎心石。
阳光穿透云雾,洒在药尘谷中,驱散了最后的阴邪。林惊尘父子与莫清风、秦岳等人并肩而行,朝着山下走去。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他们心中充满了坚定——只要正邪分明,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守护住这世间的安宁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