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龟兹西行,踏入塔克拉玛干边缘的戈壁瀚海,烈日炙烤着沙丘,热风卷起沙粒,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林惊尘三人欲往敦煌探寻藏经洞秘闻,却在罗布泊附近遇上一桩惊悚奇案——半月内,四支追寻楼兰遗迹的商队与探险队接连失踪,唯一的幸存者疯疯癫癫,口中反复念叨“流沙吞人”“囚塔索命”,随身的指北针指针错乱,背包里只剩半截染血的驼毛,沙地上留着螺旋状的陷坑与诡异的回鹘文符号。
“罗布泊号称‘死亡之海’,流沙与酷暑本就致命,但多支队伍同时失踪且伴诡异符号,绝非自然之灾。”苏宸摩挲着幸存者留下的驼毛,玉笛轻叩掌心,“这符号与克孜尔石窟的祆教火纹同源,却多了‘献祭’之意,传闻‘献祭’之意,传闻西域古国曾在此建‘囚塔’镇压沙怪,实则是用活人生祭维持某种封印,怕是有人借传说设下幻阵陷阱。”
三人寻至附近的沙州城,刺史崔浩递上一卷残破的《西域行记》:“此书乃唐代探险家所着,记载罗布泊深处有座‘蜃楼囚塔’,以海市蜃楼为引,配合流沙陷阱与摄魂幻术,引路人自投罗网。近期有个自称‘沙罗门’的神秘组织活动,首领‘蜃长老’精通波斯幻术与中原魇镇之术,似在收集活人炼制‘沙傀儡’,妄图掌控丝路咽喉。”
莫清风指着书中绘制的囚塔图谱:“此塔借沙漠温差形成海市蜃楼,塔身藏有机关,能引动流沙与藤蔓攻击,幻术则以特制迷魂香催动,让人看见最渴望的幻象,进而陷入陷阱。囚塔之下连通地下暗渠,正是沙罗门的巢穴。”
次日清晨,三人备好清水与解毒丹,骑着骆驼向罗布泊深处进发。戈壁正午气温骤升,沙面滚烫,多亏莫清风以纯阳真气护体,才免受中暑之苦。行至第三日黄昏,地平线突然浮现一片虚幻的绿洲,亭台楼阁倒映在“湖水”中,正是幸存者描述的海市蜃楼,绿洲中央矗立着一座尖顶塔楼,银灰色帘幕在风中飘荡,正是蜃楼囚塔。
“是光的折射与幻术结合!”林惊尘凝神屏息,青萍剑出鞘划出一道剑气,前方的绿洲景象瞬间扭曲,“此幻阵需先破迷魂香,再以刚阳真气驱散蜃景!”苏宸当即横吹玉笛,清亮的笛音带着清心之力,护住三人心神,同时软剑出鞘,斩断脚下悄然蔓延的沙色藤蔓——那藤蔓正试图缠绕骆驼蹄子,拖入流沙。
莫清风催动纯阳真气,金色光幕笼罩周身,三人踏着光幕缓缓靠近囚塔。越往前走,幻境越清晰,耳边竟传来泉水叮咚声与驼铃声,眼前的流沙化作平整的石板路。“心定则幻破!”林惊尘剑光一闪,刺穿眼前的“泉水”,幻境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底下翻滚的流沙与锋利的暗刺。
囚塔之下,数十名沙罗门教徒正在操控机关,蜃长老身着黑袍,手持镶嵌猫眼石的法杖,立于塔门前念咒。他见三人破幻而来,冷笑一声:“无知小辈,竟敢闯我沙海囚塔!这流沙陷阱与摄魂幻术,埋葬了无数贪婪之徒,今日便让你们成为新的祭品!”
蜃长老挥动法杖,塔门轰然打开,无数沙傀儡从门内涌出,这些傀儡由流沙与骸骨构成,刀枪不入,同时地面裂开数道沟壑,墨绿色的藤蔓窜出,直扑三人。林惊尘剑光横扫,青色剑气斩断藤蔓,却发现沙傀儡被击碎后又能重组:“傀儡借流沙之力重生,需先破操控核心!”
苏宸笛音陡转,气劲化作利刃,直刺蜃长老手中的猫眼石法杖——那是幻术与傀儡的操控枢纽。莫清风则催动纯阳真气,金色掌风拍向地面,流沙遇刚阳之气瞬间凝固,沙傀儡失去动力,纷纷坍塌。蜃长老见状大怒,法杖一挥,塔顶射出数道强光,幻境再次凝聚,这次竟化作三人各自牵挂的场景,试图动摇他们的心神。
“邪术难侵正心!”林惊尘凝神守志,青萍剑化作一道长虹,刺破自己眼前的幻象,同时剑光直扑蜃长老。苏宸与莫清风也纷纷挣脱幻境,三人并肩作战,苏宸的笛音震乱教徒阵脚,莫清风的纯阳真气压制流沙,林惊尘则专攻蜃长老的破绽。
蜃长老催动全身功力,法杖上的猫眼石爆发出诡异光芒,地面的螺旋陷坑突然扩大,无数流沙如潮水般涌向三人:“沙海吞魂!”莫清风一掌拍向地面,金色真气化作屏障挡住流沙,苏宸笛音高亢,气劲引动空中沙粒,反向冲击蜃长老。林惊尘抓住机会,剑光如流星赶月,刺穿猫眼石法杖。
法杖碎裂,幻术瞬间消散,沙傀儡与藤蔓纷纷化为飞灰。蜃长老口吐鲜血,想要遁入地下暗渠,却被林惊尘一剑制住。经审讯,蜃长老竟是火罗教残余,受中原邪派指使,以囚塔为据点,用活人炼制沙傀儡,妄图阻断敦煌与西域的联系,为邪派大举入侵铺路。
三人在囚塔地下暗渠中解救了所有被囚者,查封了机关核心,彻底摧毁了沙海幻阵。离开罗布泊时,夕阳西下,沙丘被染成金红色,商队们重新踏上前往敦煌的道路。林惊尘望着远方的沙漠地平线,青萍剑在鞘中轻鸣:“幻术再诡,也敌不过人心之正,贪婪与邪恶,终将被流沙掩埋。”
莫清风颔首道:“沙海虽险,正道无阻,守护丝路安宁,便是守护文明存续。”苏宸玉笛轻吹,悠扬的笛音在瀚海上回荡,与驼铃声交织在一起。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戈壁的暮色中,而罗布泊的囚塔传说,也因这场正义的对决,褪去了诡异的面纱。他们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更多隐藏在沙海深处的阴谋,但青萍剑影、玉笛侠音与纯阳真气,终将继续照亮这条古老的丝路,守护着西域的安宁与文明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