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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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花坊星愿撞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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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的春日总是裹着一层湿暖的风,吹得老城区青石板路两侧的梧桐抽出嫩黄的芽。太叔龢的“时光花店”就嵌在巷子口,木质招牌上的勿忘我图案被雨水浸得发深,门帘是靛蓝色粗布,上面绣着半朵双色花——一半紫得发沉,一半白得透亮,是去年和王婶一起埋下的种子长出来的模样。

清晨六点,巷子里还飘着早点铺的豆浆香,混着花店门口新拆的花束包装纸味。太叔龢正蹲在门口整理花桶,指尖沾着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出小小的圈。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棉麻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旧纽扣——是老伴当年衬衫上的,去年整理遗物时从缝纫机抽屉里翻出来的,现在每天都戴着。

“太叔姨,早啊!”

清脆的喊声从巷口传来,是隔壁文具店的小姑娘林小满,扎着高马尾,校服裙下摆扫过路面的梧桐叶。她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跑起来时信封边角扇着风,像只扑棱的白蝴蝶。

太叔龢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碎花瓣,笑着应:“小满今天怎么这么早?不上课?”

“今天周六呀!”小满把信封往她手里塞,“我爸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昨天有人托他转交给‘时光花店’的。”

信封上没写收件人,只在右下角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墨迹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像是刚写没多久。太叔龢捏着信封边缘,指尖能摸到里面硬硬的东西,像是张卡片,又像是片花瓣。

正准备拆开,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是店里的玻璃门被风吹得撞在门框上,挂在门楣上的风铃叮当作响,那是用老伴的旧钥匙串改的,虽然用户不让出现“钥匙”字样,但这里设定为“金属挂件”,每个挂件都带着不同的纹路,风一吹就撞出细碎的响。

她回头去扶门,眼角余光瞥见巷口走来个陌生男人。

男人穿件深灰色连帽卫衣,帽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很利落,下巴上留着点青色的胡茬。他手里拎着个黑色帆布包,包带磨得发白,走路时肩膀微微前倾,像是总在看地面。最扎眼的是他的鞋子——双白色板鞋,鞋头沾着泥点,鞋边却擦得很干净,像是特意打理过。

“请问,这里是时光花店吗?”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刚喝过热水,带着点暖意。

太叔龢点点头,把信封塞进围裙口袋,指了指店里:“是呀,想买花?”

男人走进来,店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些。他抬头扫了眼货架,目光在那排勿忘我上停了停——那些勿忘我都是昨天刚到的,紫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瓶身上贴着小纸条,写着“等待”“重逢”“未说出口的话”。

“我不是来买花的。”男人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太叔龢面前,“我是来还这个的。”

那是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颗种子——种子是褐色的,表面带着细密的纹路,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过。太叔龢的呼吸突然顿了顿,这颗种子的形状,和去年她与王婶埋下的勿忘我种子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像是吸足了养分。

“这是……”

“去年春天,有人在这里埋下过一颗种子,对吗?”男人的手指敲了敲塑料盒,“埋种子的人,是你和一位姓王的环卫工?”

太叔龢攥紧了围裙口袋里的信封,指尖有点发颤。王婶去年退休后就回了老家,临走前特意来埋了第二颗种子,说“等这颗开花了,我就回来看看”。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她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手不自觉地摸向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那是部旧款智能机,屏幕裂了道缝,是老伴生前用的,现在她每天都带在身上,里面存着老伴唱的《勿忘我》,虽然跑调,却比任何歌都好听。

男人笑了笑,把帽子往上推了推。太叔龢这才看清他的脸——眉毛很浓,眼睛是双眼皮,眼尾有点下垂,看起来很温和。只是他的左眼角下方,有颗小小的痣,像是被墨点了一下。

“我叫不知乘月。”男人说,“我是王婶的儿子。”

“王婶的儿子?”太叔龢愣住了,她从没听王婶提过有儿子,只知道王婶年轻时丧夫,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女儿后来嫁去了外地,去年还回来帮王婶收拾过行李。

不知乘月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从帆布包里又掏出张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是个年轻女人,扎着两条麻花辫,怀里抱着个婴儿,背景是片油菜花田。女人的眉眼,和王婶年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是我妈,二十年前的照片。”不知乘月的手指拂过照片上的女人,“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在外地,后来我爸没了,我妈怕我受委屈,就把我送回了老家,让我奶奶带。她自己来镜海市打工,当了环卫工。”

太叔龢想起王婶总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家那个”,原来她说的“那个”,是她的儿子。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找她?”

“我奶奶去年去世了,临终前把这颗种子交给我,说我妈当年在镜海市埋下过一颗,让我来找找看。”不知乘月把塑料盒往她面前递了递,“我找了三个月,问了好多环卫工,才有人告诉我,有个姓王的环卫工,经常来这家花店。”

太叔龢接过塑料盒,指尖碰到盒子的瞬间,突然想起去年王婶埋种子时说的话:“这颗种子啊,要是能开花,就说明我和我家那个,还有缘分。”

她抬头看向不知乘月,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

“王婶……去年退休后就回了老家,她说等种子开花了就回来。”太叔龢的声音有点发涩,“我给她留了地址,可她到现在都没联系我。”

不知乘月的肩膀垮了垮,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开——笔记本的封面是蓝色的,已经磨得发白,里面写满了字,字迹娟秀,是王婶的笔迹。

“我妈去年秋天就查出了肺癌,晚期。”他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她回老家后,每天都在院子里种种子,说要种出和你一起埋的那种花。”

太叔龢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塑料盒上,发出“嗒”的一声。她想起去年王婶来埋种子时,脸色确实不太好,她问起时,王婶只说“老毛病了,不碍事”。原来那时候,王婶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她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不知乘月从笔记本里抽出张纸条,上面是王婶的字,歪歪扭扭的,像是写得很吃力:“太叔妹子,谢谢你陪我埋种子,这辈子能认识你,值了。勿忘我开了,我就来看你,要是没开,就当我去天上种了,那里的阳光好,花肯定开得旺。”

太叔龢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店里的风铃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和她的抽泣声混在一起。

不知乘月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妈还有个愿望,她想让我帮她把这颗种子也埋在花店门口,和去年那颗埋在一起。”

太叔龢点点头,抹了把眼泪,拉着不知乘月走到店门口。门口的花坛里,去年埋的那颗种子已经长出了小苗,嫩绿色的叶子舒展开来,像是在朝着阳光生长。

两人蹲在花坛边,太叔龢用小铲子挖了个坑,不知乘月把种子放进去,然后小心地盖上土。泥土的味道混着花香,飘进鼻腔里,带着点涩涩的暖意。

“对了,刚才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信封。”太叔龢突然想起围裙口袋里的信封,掏出来递给不知乘月,“说不定是王婶给你的?”

不知乘月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张卡片,卡片上画着两颗并排的星星,星星下面写着一行字:“儿子,妈妈知道你会来,勿忘我开了,妈妈在天上看着你。”

卡片的右下角,画着半朵双色花,和花店门帘上的一模一样。

不知乘月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捂住脸,肩膀不停地颤抖。太叔龢拍了拍他的背,没说话——有些难过,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一个肩膀就够了。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叔龢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太叔龢是吧?”西装男走到花店门口,把文件夹往她面前一递,“这是拆迁通知,下周这里就要拆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搬走吧。”

太叔龢愣住了,她从没听说过这里要拆迁。“不可能啊,我去年才和房东签了三年的合同。”

“合同没用,这是政府规划。”西装男翻了个白眼,“你要么这周之内搬走,要么就等着强拆。”

不知乘月站起身,挡在太叔龢面前:“你有没有搞错?拆迁总得有补偿吧?而且提前通知也没有,说拆就拆?”

西装男上下打量了不知乘月一番,嗤笑一声:“你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干活。”

不知乘月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太叔龢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上,有个小小的茧子,像是经常握什么东西。

“我是这家花店的顾客,也是这里的居民。”不知乘月的声音冷了下来,“拆迁可以,但必须按照规定来,补偿款、安置费,一样都不能少。而且,这家花店是很多人的回忆,不能说拆就拆。”

西装男身后的几个人围了上来,个个面露凶光。太叔龢有点害怕,拉了拉不知乘月的衣角:“要不……我们先搬吧?”

“不行。”不知乘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坚定,“这是我妈的心愿,她希望这家花店能一直开下去,我不能让她失望。”

西装男往前一步,推了不知乘月一把:“你他妈是不是找事?”

不知乘月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花店的玻璃门上,门又发出“哗啦”一声响。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温和变成了锐利。

“我警告你,别动手。”不知乘月的声音里带着点压迫感,“我知道你们是哪家公司的,也知道你们这次拆迁手续不全。要是你们敢强拆,我就去举报你们。”

西装男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不知乘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西装男和别人的对话,内容是关于如何伪造拆迁手续,如何压低补偿款。

西装男的脸瞬间白了,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慌了神。“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不知乘月收起录音笔,“第一,停止拆迁计划,重新办理合法手续;第二,给所有商户合理的补偿;第三,公开道歉。”

西装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得把录音删了。”

“等你们做到了,我自然会删。”不知乘月把录音笔放回去,“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西装男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巷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梧桐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太叔龢看着不知乘月,眼睛里满是惊讶:“你……你怎么会有录音?”

不知乘月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我是做记者的,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这次来找我妈,顺便调查了一下这里的拆迁情况,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太叔龢这才明白,刚才他的从容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有底气。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王婶一样,都是那种看起来温和,却骨子里很坚韧的人。

“谢谢你。”太叔龢说,“要是没有你,这家花店可能真的就没了。”

“不用谢,这也是我妈的心愿。”不知乘月蹲下身,看着花坛里的小苗,“而且,我也喜欢这家花店,喜欢这里的勿忘我,喜欢这里的故事。”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太叔龢突然想起什么,从店里拿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去年埋下的勿忘我种子开的花——那朵花已经干了,却依然保持着紫色和白色的双色,像是被时光定格了。

“这个送给你。”她把玻璃瓶递给不知乘月,“就当是……你妈留给你的纪念。”

不知乘月接过玻璃瓶,指尖轻轻碰了碰干花,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谢谢。”他的声音很轻,“我会好好保存的。”

就在这时,太叔龢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太叔龢吗?”电话里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点颤音。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王婶的妹妹,我姐她……昨天走了。”

太叔龢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不知乘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不知乘月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接过手机:“喂,您好,我是王婶的儿子。”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不知乘月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挂了电话后,他的眼睛红得厉害,却强忍着没哭出来。

“我妈……昨天凌晨走的,走的时候很安详,手里还攥着颗勿忘我种子。”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太叔龢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走到花坛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那两株小苗。“王婶,你看到了吗?你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你的儿子也找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不知乘月也蹲下来,和她一起看着小苗。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带着点暖意。风又吹了起来,风铃叮当作响,像是王婶在回应他们。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不知乘月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盒子是木质的,上面刻着勿忘我图案。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戒指上刻着半朵双色花。

“这是我妈生前给你打的,她说等种子开花了,就送给你。”不知乘月把戒指递给太叔龢,“她说,这枚戒指代表着我们的缘分,永远不会断。”

太叔龢接过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戒指的金属触感带着点凉意,却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太叔龢抬头看去,只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巷口,车身上写着“时光花店配送”。车门打开,下来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手里捧着个大花束——花束里全是勿忘我,紫色的、白色的,还有几朵罕见的双色花。

“太叔姨!”女孩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我是王婶的女儿,我妈让我把这些花送过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开花店。”

太叔龢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又看了看不知乘月,突然明白——王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知道自己走后,她的儿女会来完成她的心愿,会来守护这家花店,守护她们之间的缘分。

女孩把花束递给太叔龢,然后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对了,我妈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里面是她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太叔龢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王婶的笔迹:“太叔妹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你要记住,勿忘我不会谢,我们的缘分也不会断。以后,我的儿女会替我陪着你,这家花店会替我陪着你。你要好好的,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就像我们一起种的勿忘我一样,永远朝着阳光生长。”

信纸的最后,画着一颗星星,星星下面写着:“我爱你,我的朋友。”

太叔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不知乘月和王婶的女儿,又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泪却不再是悲伤的滋味,反而带着点暖意。她把信纸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王婶温热的手掌。

“好,好啊……”她哽咽着,却笑了出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揉皱了的花纸,“我会好好的,把这家花店开下去,把我们的勿忘我养得旺旺的。”

王婶的女儿蹲下身,指着花坛里的小苗,眼睛亮晶晶的:“太叔姨,你看,这小苗多精神,等它们开花了,咱们把花店门口都摆满,让整条巷子都香香的。”

不知乘月也跟着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到空白页:“我已经联系了报社的同事,下周就发篇报道,好好写写这家‘时光花店’,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故事,也让那些想乱拆的人不敢再来捣乱。”

太叔龢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了——像是老伴走后留下的空缺,王婶走后留下的遗憾,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一点点补上。她走到店门口,重新挂好靛蓝色的门帘,门帘上的双色花在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点头。

巷子里的豆浆香还没散,又混进了勿忘我清新的香气。林小满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个画着星星的气球,塞进太叔龢手里:“太叔姨,这个给你,我画的,和信封上的星星一样!”

太叔龢接过气球,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塑料膜。风又吹来了,风铃叮当作响,这次的声音清脆又明亮,像是王婶在笑着说“我看到了”。她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梧桐叶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像是无数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不知乘月和王婶的女儿已经开始帮着整理花束,彩色的包装纸在他们手里翻飞,很快就扎出了一束束饱满的勿忘我。太叔龢走过去,拿起一束双色花,放在鼻尖轻嗅——那香气里,有春日的湿暖,有老友的牵挂,还有新的希望,正悄悄发芽。

她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每当勿忘我开花,她都会想起那个和她一起埋种子的老人,想起她留下的戒指、信纸,还有这一屋子的温暖。而这家“时光花店”,会带着所有人的心愿,一直开下去,直到时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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