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中央商务区,镜海塔尖刺破鎏金暮色,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缕霞光,将周围写字楼的影子拉得老长。晚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街角,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混着地下通道飘来的吉他声——是巫马龢新写的民谣,歌词里藏着“风筝线断在第几秒”的调子。
塔下广场的喷泉水柱突然炸裂,水珠溅在围观人群的脸上,惊呼声中,一个穿靛蓝工装的身影从水柱后冲出,怀里抱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正是亓官黻。他身后追来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袖口别着银灰色徽章,脚步踩碎水洼里的霞光,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急促的鼓点。
“把东西留下!”为首的男人扯住亓官黻的衣领,劣质香水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亓官黻反手肘击对方肋骨,动作利落得不像个废品站老板——这是当年在狱中学的防身术。铁盒撞在地上,弹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化工厂污染数据”几个字在暮色里格外扎眼。
“亓哥!”段干?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她穿着米白色实验服,手里攥着支荧光笔,笔尖在暮色中泛着冷蓝的光。她冲上前将荧光笔戳向西装男的眼睛,对方吃痛后退,段干?趁机拉起亓官黻,“数据我备份了,快跑!”
两人钻进地下通道,吉他声戛然而止。巫马龢放下琴,露出手腕上的红绳——正是当年母亲缝在风筝上的那根。他抄起琴盒砸向追来的西装男,琴盒里的琴弦崩断,发出刺耳的声响。“往塔下的维修通道走!”巫马龢喊着,手指在断掉的琴弦上拨出一串乱音,竟意外干扰了西装男的脚步。
维修通道里弥漫着机油味,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亓官黻掏出手机,屏幕映出他额头的冷汗:“这铁盒里是秃头张当年的罪证,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女儿的体检报告,当年化工厂的污染影响了她的免疫系统。”
段干?的手指顿了顿,荧光笔的光落在她发白的脸上:“我丈夫的工作证也在里面,他当年就是为了藏这些数据才……”话没说完,通道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两个穿安保制服的人堵在那里,手里拿着橡胶棍。
“完了,前有狼后有虎。”巫马龢挠了挠染成烟灰色的头发,发梢沾着机油,“要不我唱首歌感化他们?”
“别闹。”亓官黻从口袋里摸出个扳手——正是第131章里缠着段干?丈夫旧布条的那把,“你们俩从通风口走,我缠住他们。”
“不行!”段干?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心全是汗,“要走一起走,当年你帮我收集证据,现在该我帮你。”
就在这时,通道顶部的通风口突然被掀开,一个穿酒红色旗袍的女人跳了下来,旗袍开叉到大腿,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踩着黑色细高跟,落地时竟没发出一点声音。她手里拿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墨色牡丹,正是慕容?修复的残帛上的图案。
“在下‘月黑雁飞’,奉故人之命来帮各位。”女人声音清脆,像碎冰碰撞,她打开折扇,扇面上的牡丹突然泛起红光,安保人员的眼睛瞬间被晃得睁不开。“这是用荧光颜料调的牡丹纹,能短暂致盲。”月黑雁飞笑着,折扇一收,抵住一个安保人员的喉咙,动作优雅又狠厉。
亓官黻三人趁机爬上通风口,通道里传来安保人员的痛呼声。通风管里狭窄逼仄,机油味更浓了,段干?的实验服被划破,露出手肘上的疤痕——那是当年潜入化工厂时被铁丝网划伤的。“你是谁的故人?”她忍不住问。
月黑雁飞跟在后面,旗袍下摆被勾住也不在意:“你们猜猜?当年修复残帛时,壤驷龢女士帮过我奶奶。”她顿了顿,折扇敲了敲通风管壁,“我奶奶就是络腮胡的妻子,当年他故意隐瞒壤驷龢丈夫的下落,是我奶奶偷偷报的信。”
通风管突然震动,外面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亓官黻掏出手机,屏幕上弹出新闻推送:镜海塔发生火灾,疑似化学品泄漏。“秃头张狗急跳墙了。”他咬牙,“这数据要是曝光,他的新楼盘就完了。”
几人从通风口钻出,竟到了镜海塔的观光层。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霓虹灯的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观光层里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在闪烁。突然,电梯门打开,秃头张带着五个保镖走了出来,他穿着灰色西装,肚子挺得像个皮球,脸上的肥肉随着脚步颤动。
“亓官黻,把铁盒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秃头张的声音沙哑,像破锣在敲,“你女儿的医药费,我全包了。”
亓官黻握紧扳手:“你当年害死那么多人,现在还想用钱收买我?”他转头看向段干?,“数据备份你藏哪了?”
段干?从实验服口袋里掏出个U盘,塞进月黑雁飞手里:“你从消防通道走,把数据交给报社的仲孙黻,她答应帮我们曝光。”
月黑雁飞接过U盘,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放心,我奶奶说过,欠人的债必须还。”她转身冲向消防通道,保镖想追,却被巫马龢拦住。巫马龢拿起观光层的金属垃圾桶,砸向保镖的腿,“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秃头张气得脸色发青,冲保镖喊:“给我上!把他们往火灾区赶!”
观光层的烟雾越来越浓,消防喷头开始喷水,水落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夜景。亓官黻和段干?背靠背站着,他的扳手抵住一个保镖的胸口,段干?的荧光笔则对着另一个保镖的眼睛。“当年你丈夫说,要为孩子们讨个说法。”亓官黻突然说,“现在我们做到了。”
段干?的眼睛红了,荧光笔的光在她脸上晃动:“他要是看到,肯定会很高兴。”她突然发力,荧光笔戳向保镖的肩膀,对方痛呼一声,后退时撞到了消防栓,水柱瞬间喷得更高。
就在这时,观光层的门被推开,令狐?带着几个退休消防员冲了进来,他们穿着橙色消防服,手里拿着灭火器。“老亓,我们来帮你!”令狐?的声音洪亮,他手里的灭火器喷向保镖,白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
秃头张见状,转身想跑,却被月黑雁飞拦住。她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折扇抵在他的脖子上,扇面上的牡丹红光更盛:“张老板,你跑不掉了。”
秃头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的窗帘:“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火焰瞬间窜起,吞噬了窗帘,浓烟呛得人咳嗽。令狐?赶紧指挥灭火,亓官黻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秃头张的脸上,他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当年为了钱,污染了多少人的健康,现在还想放火?”亓官黻揪着他的衣领,“我女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拿什么赔?”
秃头张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个药瓶:“这是解毒剂,能缓解你女儿的症状,只要你放了我……”
“你觉得我会信你?”亓官黻冷笑,一把夺过药瓶,扔给段干?,“你是荧光材料研究员,看看这是什么。”
段干?打开药瓶,闻了闻,脸色骤变:“这是假药,里面掺了汞,吃了会更严重!”
秃头张脸色惨白,突然推开亓官黻,冲向落地窗。“拦住他!”令狐?大喊,月黑雁飞甩出折扇,扇柄砸在秃头张的膝盖上,他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时,观光层的广播突然响起,仲孙黻的声音传来:“各位市民,镜海塔火灾已得到控制,化工厂污染数据已通过网络曝光,秃头张涉嫌多项罪名,警方已抵达现场。”
秃头张瘫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烟雾渐渐散去,警方冲了进来,将秃头张和保镖带走。亓官黻看着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璀璨,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段干?赶紧扶住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打架受伤了?”
“没事。”亓官黻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纸折的星星,正是第100章里发现的那颗,“我女儿说,星星会带来好运,现在应验了。”
月黑雁飞收起折扇,走到他们身边:“我该走了,奶奶还在等我回去。”她顿了顿,看向慕容?的方向——她正站在观光层的角落,手里拿着残帛的复印件,“壤驷龢女士的牡丹,终于开花了。”
巫马龢拿起吉他,弹起了那首未完成的民谣,歌声在观光层里回荡。令狐?看着远处的消防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段干?握住亓官黻的手,他的手心虽然粗糙,却很温暖。
突然,观光层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在闪烁。窗外的霓虹灯突然暗了下来,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落在镜海塔的方向。亓官黻抬头,看着流星,想起女儿说过的话:“爸爸,流星落下时许愿,愿望会实现的。”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希望所有被污染伤害的人,都能康复。”
就在这时,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一个黑影从阴影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匕首,刺向亓官黻。段干?眼疾手快,推开亓官黻,匕首划破了她的实验服,露出里面的疤痕。黑影转身想跑,却被月黑雁飞的折扇抵住后背,动弹不得。
“你是谁?”亓官黻怒喝。
黑影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破烂王,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秃头张给了我钱,让我杀了你,可惜啊,没成功。”
月黑雁飞的折扇用力,破烂王痛呼一声:“你们别得意,秃头张还有后手,他在塔下埋了炸药,再过十分钟就会爆炸!”
所有人都愣住了,应急灯的绿光映在他们脸上,一片惨白。亓官黻掏出手机,时间显示还有九分钟。“怎么办?”段干?的声音发抖。
令狐?皱起眉头:“塔下有消防水池,炸药要是在水里爆炸,威力会减小。我们得把炸药转移到水池里。”
“我去!”巫马龢举起手,“我年轻,跑得快。”
“不行,太危险了。”亓官黻拦住他,“我去,当年我欠大家的,现在该还了。”
“你们别争了。”月黑雁飞突然说,“我有办法,我奶奶教过我拆弹,她当年是军工厂里的技术员。”她从旗袍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工具包,“不过需要有人帮我把风。”
段干?点头:“我帮你,我的荧光笔能照亮,还能干扰电子设备。”
几人冲下楼梯,塔下的广场上,消防员正在疏散人群。月黑雁飞很快在花坛里找到了炸药,是个黑色的包裹,上面连着导线。她蹲下身,工具在手里翻飞,段干?的荧光笔在旁边照着,冷蓝的光映在她的脸上。
“还有三分钟。”亓官黻看着手表,声音紧张。
月黑雁飞额头冒汗,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导线太多,分不清哪根是主线。”
突然,令狐?大喊:“用磁铁!磁铁能吸住金属导线,找出主线!”他从消防服口袋里掏出个磁铁,扔了过去。
月黑雁飞接过磁铁,放在炸药上,一根红色导线瞬间被吸了过来。“找到了!”她剪断导线,炸药的倒计时停在了十秒。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广场上响起欢呼声。就在这时,破烂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抢过炸药,冲向镜海塔的大门:“我得不到钱,你们也别想活!”
亓官黻赶紧追上去,他的扳手砸在破烂王的背上,破烂王摔倒在地,炸药掉在地上。亓官黻捡起炸药,冲向消防水池,将它扔了进去。
“轰隆!”一声巨响,水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水珠落在周围人的身上,带着凉意。破烂王被震得晕了过去,警方赶紧将他制服。
月黑雁飞走到亓官黻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你没事吧?”
亓官黻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湿。”他看向段干?,她正站在水池边,看着溅起的水花,脸上露出笑容。
巫马龢拿起吉他,弹起了欢快的调子,广场上的人群跟着哼唱起来。令狐?看着远处的消防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月黑雁飞收起折扇,转身想走,却被慕容?叫住:“谢谢你,当年我修复残帛时,你奶奶帮了我很多。”
月黑雁飞回头,笑了笑:“举手之劳,我奶奶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广场上的灯光重新亮起,霓虹灯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亓官黻掏出手机,给女儿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稚嫩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快了,爸爸很快就回去陪你。”亓官黻的声音温柔,眼眶却红了。
段干?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划过一颗流星,这次是两颗,并排着,像一对牵手的人。亓官黻和段干?同时抬头,看着流星,脸上露出了笑容。
突然,月黑雁飞的折扇掉在地上,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你怎么了?”慕容?赶紧扶住她。
月黑雁飞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鲜血:“我奶奶……她得了肺癌,当年为了帮壤驷龢女士,吸入了太多粉尘……”她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这是我奶奶给壤驷龢女士的信,她说……她对不起她。”
段干?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当年我丈夫隐瞒了你丈夫的下落,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他,他也是为了保护考古队的其他人。”
广场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沉默了。月黑雁飞靠在慕容?怀里,呼吸越来越微弱:“我奶奶说,牡丹花开的时候,她就会来见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没了声息。慕容?抱着她,眼泪掉在她的旗袍上,晕开了墨色的牡丹。
亓官黻看着月黑雁飞的尸体,心里一阵难受。他想起自己的女儿,想起那些被污染伤害的人,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段干?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心很凉,却很坚定:“我们会继续走下去,为了那些还在受苦的人。”
巫马龢的吉他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悲伤的调子,广场上的人都低下了头,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默哀。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亓官黻抬头,看着警灯闪烁的方向,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做。
月黑雁飞的折扇落在地上,扇面上的牡丹在灯光下,仿佛真的开了花,鲜艳而凄美。警灯的红光在月黑雁飞的折扇上流转,墨色牡丹像是被染上了一层血色。慕容?小心翼翼地拾起折扇,指尖抚过扇面上微微凸起的纹路——那是她当年修复残帛时,特意为壤驷龢女士复刻的牡丹细节,如今却成了两代人遗憾的见证。
“把她抬到救护车上,或许还有希望。”令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事消防工作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离别刺痛。两个年轻的消防员上前,轻轻将月黑雁飞抬上担架,她的旗袍下摆还沾着花坛里的泥土,黑色高跟鞋歪在一旁,像是骤然停歇的舞步。
段干?捏着那张泛黄的信纸,指腹反复摩挲着“保护考古队”几个字。她突然想起丈夫生前留下的日记,里面提到过“络腮胡先生的秘密”,原来当年他并非故意隐瞒,而是在枪口下选择了保全更多人。“我们都误会他了。”她轻声说,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模糊的字迹。
亓官黻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医院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真的?指标下降了?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看向段干?,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我女儿的免疫指标有好转,医生说后续治疗有希望了。”
巫马龢的吉他声渐渐柔和下来,不再是悲戚的调子,而是多了几分坚韧。他拨动琴弦,弹出了“风筝线断在第几秒”的旋律,却在结尾处加了个上扬的音符,像是在说断了的线,总能重新接上。广场上的人群慢慢抬起头,有人掏出手机,开始转发化工厂污染曝光的新闻,屏幕的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慕容?将折扇放进月黑雁飞的手心,帮她握紧:“你奶奶会看到的,牡丹开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她转身对亓官黻和段干?说:“残帛上还有些关于化工厂旧址的线索,或许能找到更多受害者的赔偿证据,我们明天就去查。”
令狐?拍了拍亓官黻的肩膀:“我已经联系了环保部门的老同事,他们会重新检测当年的污染区域,不会再让秃头张的余党逍遥法外。”他指了指远处的消防车,“这些小伙子也愿意帮忙,只要是为了老百姓的事,我们义不容辞。”
就在这时,仲孙黻从人群中挤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好的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镜海塔下正义昭彰,化工厂污染案真相大白”,旁边配着月黑雁飞手持折扇的模糊照片。“我把她的故事写进去了,”仲孙黻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不该被忘记。”
亓官黻接过报纸,看着照片上月黑雁飞的笑容,突然想起她落地时轻盈的脚步,想起她扇面上泛红的牡丹。他抬头望向夜空,刚才的两颗流星早已消失,却在心里留下了温暖的光。“走吧,”他对段干?说,“先去医院看我女儿,然后我们一起查线索。”
段干?点头,将信纸小心地折好放进实验服口袋,又捡起地上的荧光笔——笔尖的冷蓝光还在闪烁,像是在为他们照亮前路。巫马龢收起吉他,琴盒上还沾着机油和水珠,他跟在后面,嘴里哼着新编的调子,歌词里多了“牡丹花开,星火不灭”的句子。
广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月黑雁飞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淡淡的水渍。警笛声远去,消防车的红光也渐渐消失,镜海塔的灯光重新亮起,玻璃幕墙反射着夜空的星光,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新生。
慕容?最后看了一眼那把折扇,墨色牡丹在灯光下轻轻颤动,仿佛真的在风中绽放。她转身跟上队伍,背影融入夜色,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些未完成的事,那些被辜负的人,他们会一一拾起,用正义的星火,照亮每一个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晚风再次吹过广场,卷起梧桐叶,带着初秋的凉意,却不再让人觉得寒冷。巫马龢的歌声隐约传来,混着远处医院的救护车声,成了这座城市夜里最温暖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