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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阴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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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的风,裹着深山里的寒气往骨头缝里钻,青川村的炊烟刚冒头就被吹得歪歪扭扭,混着家家户户门口飘起的红布,像极了吊在半空的残肢。村里人都低着头赶路,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没人说话,只有鞋底碾过冻土的声响,在死寂的村里荡来荡去——今天是送灶神的日子,更是村里藏了几百年的“阴灯祭”,老辈人嘴里“给老祖宗引路”的谎话,早把无数鲜活的性命,喂给了林深处的邪祟。

我跟着外婆回村时,刚过腊八,村口的老槐树早落光了叶,枝桠张牙舞爪地抓着灰蒙蒙的天,树底下埋着半截石碑,碑上的字被雨水泡得模糊,只隐约能看清“阴火”“献祭”两个字眼,看得我后背发毛。母亲走得早,外婆总摩挲着我的手腕叹气,说我腕间的青筋比旁人粗,是天生的“阴火命格”,必须回村受祭典庇佑才能活长久,可我打小就怕村后那片黑沉沉的老林,林子里的树长得密不透风,哪怕是正午,阳光也渗不进去几分,风一吹,树叶沙沙响,像有无数人在暗处喘气,而祭典的祭坛,偏偏就藏在林深处的破庙里。

祭典前三天,村里就封了路,几个壮年汉子扛着锄头守在村口,眼神直勾勾的,见了外人就瞪,活像被邪祟附了身。家家户户的门框上都钉着红布,布上用墨画着歪歪扭扭的符,符纹扭曲缠绕,细看竟像无数细小的人影在挣扎,夜里风一吹,红布飘起来,猎猎作响,墨符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黑,活脱脱是渗血的舌头,舔舐着门框上的木纹。从那天起,外婆每天天不亮就蹲在灶台前熬药,药锅是发黑的陶土做的,熬出来的汤是浓稠的黑褐色,浮着细碎的草屑,草屑泛着暗绿,像是刚从坟头拔下来的。她端着药碗逼我喝,碗沿碰着嘴唇时,能闻到一股腥甜的怪味,比血腥味淡些,比腐味浓些,入口又苦又涩,咽下去的瞬间,喉咙像被针扎似的疼,紧接着浑身就发沉,手脚软得抬不起来,连眼皮都重得睁不开。

夜里更难熬,刚躺下没多久,就会坠入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永远是那片老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土是湿冷的,踩下去能陷进半指,无数双枯瘦的手从地下钻出来,指甲又长又黑,泛着青灰的光,死死抓着我的脚踝、胳膊,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手把我往地下拖,地下的寒气顺着皮肤钻进去,冻得骨头缝都疼,耳边还响着细碎的低语,密密麻麻的,像是有成百上千人在同时说话,语调又尖又细,像是指甲刮过朽木,却始终听不清具体内容,每次惊醒,冷汗都把被褥浸得透湿,脚踝和胳膊上,还留着淡淡的红印,像是真被人抓过。

祭典当天傍晚,天阴得更沉了,像是泼了一盆浓墨,连远处的山都看不清轮廓,风里裹着深山的潮气,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村里的男人们都扛着锄头,排着队往老林方向走,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脚步整齐得诡异,踩在冻土上的声响,凑在一起像敲鼓,敲得人心里发慌。外婆牵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却攥得极紧,指节都泛了白,另一只手里攥着一盏纸灯,纸灯是用粗糙的黄纸糊的,纸薄得能透光,灯芯是惨白的棉线,不知浸了什么东西,点燃后冒出的火苗竟不是暖黄的,而是诡异的青绿色,火苗窜得忽明忽暗,照在周围的树影上,树影瞬间扭曲变形,有的像弯腰驼背的老鬼,有的像伸着长舌的厉鬼,随着风晃来晃去,像是要扑过来把人撕碎。

老林里的路比我记忆中更难走,地上满是枯枝败叶,踩上去咯吱作响,偶尔能看到几堆凸起的土包,土包上没长草,像是刚埋了东西,土包旁散落着几片黄纸,是祭典用的纸钱,被风吹得翻卷,露出里面发黑的痕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破庙终于出现在眼前,庙门早就朽坏了,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是在哭。屋顶漏了好几个大洞,阳光从洞里渗进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墙角堆着腐烂的柴草,柴草里爬着黑色的虫子,虫子钻进钻出,留下密密麻麻的小洞,空气中弥漫着腐木、潮气和腥甜的气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紧。

祭坛设在庙中央,是用青黑色的石头砌的,石头缝里嵌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经年累月下来,早已渗进石头里,擦都擦不掉。祭坛上摆着三牲祭品,猪牛羊的头被砍下来,摆在最前面,眼睛圆睁着,瞳孔浑浊,嘴角还挂着血丝,鲜血顺着石头缝往下渗,在地上积成一小滩,腥甜的气味就是从这里散出来的,闻久了,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村里的族长站在祭坛旁,他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灰尘,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里的目光阴沉沉的,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和红布上一样的符,符纹里嵌着黑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族长围着祭坛转了三圈,脚步缓慢,每一步都踩在石头缝的血迹上,嘴里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又尖又细,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顺着风飘进耳朵里,刺得耳膜发疼,我忍不住想捂耳朵,却被外婆死死按住,她的眼神浑浊,嘴里也跟着小声念叨,和族长的咒语一模一样,像是被人操控了。咒语念完时,天边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破庙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祭坛旁的青绿色火苗还在跳动,照得族长的脸忽明忽暗,皱纹里的阴影更深了,活像个索命的厉鬼。

“孩子们,排好队,挨个点灯。”族长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被烟熏过,他挥了挥手里的桃木剑,指向祭坛边缘,那里早已留出一排空位,等着放纸灯。村里的孩子都被大人推了出来,一个个低着头,脸色惨白,手脚发抖,没人敢说话,只有牙齿打颤的声响。我排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孩子一个个走上前,手里的纸灯火苗晃得厉害,他们把纸灯放在祭坛边缘时,手都在抖,青绿色的火苗映在他们脸上,衬得脸色更白,像是没了血色。每个孩子点灯后,族长都会用桃木剑的剑尖蘸一点祭品的血,轻轻点在孩子的额头,血珠落在额头上,冰凉刺骨,他还会低声说一句“引魂归位,阴火不侵”,声音里没半点温度,反而透着一股寒意。

轮到我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纸灯火苗晃得厉害,青绿色的火光烤得手心发烫,可那热度里又裹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爬,冻得我胳膊发麻。我慢慢走到祭坛前,族长已经蘸好了血,桃木剑的剑尖凑过来时,我能闻到剑身上的腥气,还夹杂着一丝腐味。血珠落在我额头的瞬间,我突然觉得额头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细小的虫子钻了进去,顺着血管往脑子里爬,眼前瞬间发黑,天旋地转,耳边的低语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密密麻麻的,像是无数人贴在我耳边说话,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声音,语调凄厉,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求救,可我偏偏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觉得脑子快要被这些声音撑爆了。

“快放灯。”外婆在旁边推了我一把,她的手还是冰凉的,力道却大得吓人,我一个趔趄,手里的纸灯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稳住身形,把纸灯放在祭坛边缘。刚放下,纸灯的火苗突然窜高了一截,颜色变得更绿,像是淬了毒似的,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破庙里的风突然变大,屋顶的破洞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有无数只脚在踩屋顶的朽木。我忍不住抬头一看,吓得浑身的血都冻住了——屋顶的破洞里,挂着无数只枯瘦的手,皮肤皱巴巴的,泛着青灰的光,指甲又长又黑,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正慢慢往下垂,有的已经快碰到我的头顶,指尖的寒气顺着我的头发往下钻,冻得我头皮发麻。

“阴灯引魂,阳人退避!”族长突然大喊一声,声音尖利,像是在嘶吼,手里的桃木剑猛地往地上一插,剑身插进石头缝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石头缝里的血迹突然变得鲜活起来,顺着剑身往上爬。紧接着,祭坛上的祭品突然开始腐烂,猪牛羊的头迅速肿胀,皮肤发黑,冒出黑色的浓烟,浓烟里夹杂着刺鼻的腐臭味,还能听到隐约的哭喊声,像是从浓烟里传出来的,凄厉又绝望。村里的大人们纷纷往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发抖,却没人敢转身跑,像是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浓烟越来越大,慢慢往四周蔓延。

我想拉着外婆跑,可外婆的手像铁钳一样攥着我,指节都快嵌进我的肉里,她的眼神越来越浑浊,嘴里的咒语念得越来越快,声音又尖又细,和浓烟里的哭喊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里发慌。我看着祭坛上的纸灯,青绿色的火苗越来越旺,慢慢连成一片,把整个祭坛都包围了起来,火苗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像是在兴奋地等待着什么。那些挂在屋顶的枯手,已经垂到了我的肩膀,有的指尖已经碰到了我的衣服,冰凉的触感顺着衣服钻进去,冻得我浑身僵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枯手慢慢往下抓。

突然,一只枯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能把头皮扯下来,我疼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想喊却喊不出声音,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耳边的低语声越来越响,终于听清了几句,那些声音凑在一起,重复着同一句话:“缺一个,还缺一个……阴火命格,正好补位……阴火命格,补位……”我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所谓的阴灯祭,根本不是什么庇佑,而是用孩子的魂魄喂养地下的邪祟,每年都要献祭一个孩子,而我天生的阴火命格,就是邪祟最想要的祭品,我就是那个“补位”的人!

就在这时,外婆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她看着我被枯手拉扯,头发都快被扯掉,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嘴里的咒语突然停了。她猛地扑到我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些伸过来的枯手,枯手抓在她的背上,瞬间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顺着衣服渗出来,染红了后背的布料。她对着族长大喊,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别害孩子!我来补位!我也是阴火命格!当年我就该替我女儿去的,不该让孩子遭这份罪!”

族长冷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老东西,阴火命格随母传,你女儿没了,你早就没了命格,也配替她?”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桃木剑猛地一挥,剑尖带着风声,狠狠刺进了外婆的后背,剑身从后背穿进去,又从胸前透出来,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来,滴在祭坛的石头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那些青绿色的火苗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瞬间暴涨,顺着鲜血爬上去,把外婆的身体也包围了进去。

“外婆!”我终于喊出了声音,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想扑过去救外婆,可刚动了一下,就被无数只枯手抓住了四肢,力道大得能捏碎我的骨头,我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外婆在青绿色的火苗里挣扎,她的衣服瞬间被火苗点燃,皮肤慢慢变得透明,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容,像是终于解脱了。没过多久,外婆的身体就化成了一缕缕黑烟,顺着火苗往上飘,慢慢融进了青绿色的火苗里,火苗变得更加旺盛,颜色也深了几分,像是喝饱了血。

破庙的墙壁开始摇晃,朽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塌下来,地上的石头缝里,钻出了无数只黑色的虫子,虫子只有指甲盖大小,身体油亮,爬得飞快,虫子爬过的地方,石头都开始慢慢腐烂,变成黑色的粉末,散发出刺鼻的腐味。族长看着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阴火命格难得,你外婆替不了你。每年的阴灯祭,都要献祭一个阴火命格的孩子,才能保村里一年平安,你母亲当年就是这么没的,她也是阴火命格,当年献祭她的时候,火苗比今天还旺呢,现在轮到你了,你该庆幸,能为村里做贡献。”

我浑身冰凉,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血液都快冻住了。原来母亲不是病逝的,是被他们当成祭品,活活献祭给了邪祟!那些夜里的噩梦,那些耳边的低语,根本不是幻觉,是母亲的魂魄在提醒我,提醒我青川村的危险,提醒我祭典的真相,可我却一直被外婆的谎话蒙在鼓里,傻乎乎地跟着回了村,跳进了他们早就布好的陷阱里。青绿色的火苗慢慢向我蔓延,火苗的温度越来越高,却透着刺骨的寒意,那些枯手把我往祭坛上拖,我的手脚被捏得生疼,骨头像是要断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慢慢被抽走,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族长的笑容、青绿色的火苗、黑色的虫子,都慢慢变成了重影。

就在青绿色的火苗快要碰到我的衣服,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破庙的大门突然被人狠狠撞开,“轰隆”一声巨响,朽坏的庙门瞬间被撞成碎片,一道刺眼的强光从门外射进来,驱散了庙里的阴寒,也照亮了庙里的狼藉。强光里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胸前的徽章在光线下闪着光,是镇上的警察!村里的人瞬间乱了套,脸色惨白,纷纷往后退,有的想往林子里跑,却被警察拦住了。族长见状,眼睛瞪得通红,像是疯了一样,拔出地上的桃木剑就往警察身上扑,嘴里嘶吼着:“别坏了祭典!别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你们会遭报应的!”可他刚扑过去,就被两个警察按住了,桃木剑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那些挂在屋顶的枯手,在强光的照射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像是被火烧一样,慢慢化成了黑烟,消失不见;地上的黑色虫子,也纷纷往石头缝里钻,可刚钻进去一半,就被强光晒得化成了粉末;祭坛上的青绿色火苗,也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烬,散发出刺鼻的焦味。我身上的枯手消失了,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一个警察赶紧走过来扶住我,他的手很暖,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我回头看了一眼破庙,祭坛上的纸灯都灭了,只有外婆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盏小小的纸灯,纸灯的火苗是暖黄色的,安安静静地跳动着,像是外婆温柔的笑容,驱散了周围的阴寒。

后来我才知道,是镇上的警察接到了举报,说青川村每年都有孩子失踪,怀疑有陋习害人,才特意在祭典当天赶来。村里的阴灯祭,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邪门风俗,村里的老祖宗为了让村子风调雨顺,和地下的邪祟做了交易,每年献祭一个阴火命格的孩子,用孩子的魂魄喂饱邪祟,邪祟就会保佑村里不遭灾、不歉收。之前失踪的几个孩子,都是被当成祭品献祭了,我母亲当年也是如此,外婆一直活在愧疚里,想替我挡灾,却还是没能逃过族长的毒手。族长和几个参与祭典的老人,都被抓了起来,青川村的陋习也被彻底废除了,村里的人慢慢搬了出去,只剩下几户老人守着空荡荡的村子。

我再也没回过青川村,也再也没见过外婆,可每年腊月二十三的夜里,我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里还是那片黑沉沉的老林,还是那座破庙,青绿色的火苗在祭坛上跳动,无数只枯手从屋顶垂下来,外婆站在我身前,后背插着桃木剑,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流,她回头对我笑,笑容温柔,却带着说不尽的悲凉。每次惊醒,枕头都被眼泪浸得透湿,手里总会莫名攥着一张黄纸,黄纸上用墨画着一盏纸灯,和当年外婆给我的那盏一模一样,纸灯的灯芯上,像是有暖黄色的火苗在轻轻跳动,像是外婆在我耳边轻声说:“孩子,别怕,外婆陪着你,再也没人能害你了。”

夜里起风时,窗外总会传来轻微的纸响,像是有人在轻轻摇晃纸灯,我知道,那是外婆来了,她一直都在,用她的方式,护着我往后的每一个日子,哪怕阴阳相隔,哪怕只剩一缕魂魄,也从未离开。只是那青川村的阴灯祭,那青绿色的火苗,那无数只枯手,还有外婆挡在我身前的背影,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成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每逢腊月二十三,就会准时浮现,提醒着我,那藏在风俗背后的黑暗,曾有多刺骨,那用性命换来的解脱,曾有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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