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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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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沙下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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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深秋,我跟着考古队的越野车碾过吉萨高原的黄沙时,风正裹着碎骨般的寒意横冲直撞。车窗外的胡夫金字塔像尊沉默的巨兽,灰白色的石块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车刚停在南侧新发现的陪葬坑入口,带队的哈桑教授就跳了下来——他攥着勘测图的手指关节泛白,图上的红线在颠簸中晕开,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天黑前必须撤出,”他把围巾又紧了紧,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风声吞掉,“这里的沙不一样,会吞时间。”

我是《环球探秘》的特稿记者林晓,背着相机和录音笔,来记录这场“第四王朝贵族陪葬坑”的首次发掘。同行的还有五个队员:二十出头的实习生小雅,总抱着相机到处拍;干了三十年考古的老郑,手里永远拎着把锈迹斑斑的卷尺;三个当地雇工,话不多,总盯着金字塔的方向出神;还有哈桑教授的助手阿明,个高瘦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枚青铜护身符,走路时总下意识地摸两下。

可从踏上通往陪葬坑的石阶起,不对劲的事就没断过。石阶是新凿的,边缘还沾着新鲜的石屑,可踩上去时,脚下却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像有细沙在鞋缝里流动。走到坑底,潮湿的霉味混着沙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坑壁上刻满了象形文字,金色的颜料还没完全剥落,在应急灯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

“这是祭祀图案,”哈桑教授指着一处铭文,“你看,这是奥西里斯的权杖,旁边是象征永生的安卡符号。”我凑过去拍照,镜头里的铭文清晰分明,可等我收起相机再看时,那些刻痕竟变了——权杖的弧度弯得更厉害,安卡符号的顶端,竟多出了两道细小的刻痕,像人的眼睛。

“别盯着铭文看。”阿明突然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我爷爷是守陵人,守了金字塔四十年,他说金字塔的石头会‘记仇’,谁要是盯着铭文看太久,它就会把谁的影子拉进墙里,变成新的刻痕。”

我以为这是当地的老传说,笑着拍开他的手:“哪有这么玄乎?”可那天下午,我蹲在坑壁边整理笔记时,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看,只有空荡荡的坑道,应急灯的光在墙上投出我的影子,影子的边缘却在慢慢模糊,像被什么东西啃噬着。

直到第三天傍晚,小雅失踪了。

那天我们在清理坑底中央的一具彩绘木棺,棺身裂了道缝,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衬布。棺盖上刻着几行金色铭文,哈桑教授翻译了半天,脸色越来越沉:“写的是‘献给奥西里斯的祭品’。”小雅蹲在棺盖旁拍照,相机的闪光灯亮了三下,第一下照出棺盖的纹路,第二下照出铭文的细节,第三下时,她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手里的相机“啪”地掉在地上。

“字在动!”她指着棺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些金色的字,在往一起凑!”

我们冲过去看,果然——棺盖上的象形文字正顺着木纹游走,金色的颜料像活的一样,从四面八方聚向棺盖中央,最后拼成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还差一个。”

“什么还差一个?”老郑捡起相机,刚想回放照片,突然顿住了。我们凑过去,屏幕里的画面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最后一张照片里,棺盖前空无一人,原本该是小雅的位置,只有一道模糊的黑色影子,嵌在坑壁的铭文里,影子的轮廓和小雅的身形一模一样,却像被揉皱的剪影,贴在金色的刻痕间,一动不动。

小雅不见了。她的背包还放在旁边的石头上,里面的笔记本摊开着,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青铜护身符,旁边写着“坑底捡到的,和阿明的好像”。

哈桑教授疯了似的冲回营地,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纸草卷——那是他从开罗大学图书馆借来的孤本,封面写着“第四王朝祭祀录”。他戴着老花镜,手指在纸草卷上飞快地划过,直到停在一段褪色的文字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座陪葬坑根本不是贵族的,”他声音发颤,纸草卷在手里抖个不停,“是未完工的‘血祭坑’。第四王朝的祭司认为,金字塔的‘灵魂屏障’会随着时间减弱,必须用13个活人的影子献祭,才能重新稳固。可工程进行到一半,一场突发的流沙把所有祭司都埋在了这里,祭祀没完成,屏障的缺口就一直留在这,现在……它在找剩下的影子。”

“小雅的影子被拿走了,”他抬头看向我们,眼里满是恐惧,“它还会要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凑够13个。”

恐惧像沙漠里的藤蔓,一夜之间就缠上了每个人。第四天早上,没人愿意先下坑道,最后老郑咬咬牙,拎着卷尺说:“总得看看情况,不能一直耗着。”我们跟在他后面,坑壁上的铭文比昨天更密集了,那些人脸形状的刻痕越来越清晰,眼窝深陷,嘴角裂到耳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应急灯的光扫过,竟觉得那些“眼睛”在跟着我们转。

老郑在坑底测量宽度,对讲机挂在脖子上,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杂音。我们正想提醒他关掉,杂音里却混进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小雅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冷:“林晓,救我,墙好冷……我动不了了……”

“小雅?!”我抓过对讲机,“你在哪?你能听见吗?”

没有回应。老郑猛地回头,脸色煞白——他身后的坑壁上,一张人脸铭文突然睁开了眼,不是刻痕,是真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我们的影子。接着,两道黑影从老郑的脚下窜起,像两条黑色的蛇,缠住他的脚踝,猛地往坑壁里拖。

“拉我一把!”老郑尖叫着抓住旁边的石阶,指甲抠进石缝里,留下几道血痕。我们冲过去拽他的胳膊,可那黑影的力气大得吓人,老郑的身体像被吸在墙上一样,一点点往铭文里陷。我抓住他的外套,布料在手里绷得紧紧的,突然“刺啦”一声裂了——外套从中间撕开,我们手里只剩半片衣角,而老郑的身体还在往墙里陷,他的影子正慢慢融进坑壁,和小雅的影子并排贴在一起,像两枚被钉死在墙上的邮票,影子的边缘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挣扎。

当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封了坑口。狂风卷着黄沙,把营地的帐篷吹得东倒西歪,我们缩在最大的帐篷里,听着沙子打在帆布上的“噼啪”声,像有人在外面敲门。阿明抱着他脖子上的青铜护身符,双手合十,嘴里念着我们听不懂的阿拉伯语,护身符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绿光。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他见我盯着护身符,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这是守陵人代代相传的,能暂时挡住‘影子猎人’,但一次只能护一个人。”

我突然想起小雅的笔记本,赶紧翻出来——最后一页的青铜护身符画得很细致,上面的花纹和阿明的一模一样。“小雅失踪前,在坑底捡到过一块碎片,”我指着画,“她说和你的护身符很像。”

阿明的脸色瞬间变了:“碎片?那是护身符碎了……我爷爷说过,护身符一旦碎裂,就说明有影子被拿走了,屏障的缺口越来越大了。”

第五天清晨,沙尘暴终于停了。我拉开帐篷的拉链,外面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冷——营地的帐篷少了三顶,是三个当地雇工的。他们的帐篷被黄沙半埋着,拉开拉链,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沙子堆成三个小小的丘,每个丘顶都插着一根人的头发,头发上缠着几缕金色的粉末,风一吹,粉末散开,竟拼成了几个小小的象形文字:“还差九个。”

哈桑教授把自己关在帐篷里,不肯出来。我透过帐篷的缝隙往里看,看见他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往自己的手臂上划——鲜血滴在纸草卷上,原本褪色的文字竟像活了一样,吸着血,慢慢显露出新的内容。我看清了那些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日落前,血祭坑将闭,未献祭者,皆为祭品。”

“教授!你干什么!”我冲进去,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刀。他抬起头,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变了——瞳孔里没有黑色,全是金色的铭文,像无数条细小的金蛇在里面游走。

“它在我身体里,”他喃喃地说,声音不是自己的,带着一种古老的、沙哑的腔调,“它说,只要把记者的影子献出去,就能让我活……让我成为新的守陵人……”

他突然扑过来,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像爪子一样抓向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地举起阿明塞给我的护身符,青铜表面瞬间烫得像火,我甚至能看见上面的花纹在发光。哈桑教授的手碰到护身符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被火烧到的野兽,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我看着他的身体,突然发现他的影子在慢慢变淡,从脚开始,一点点往上抽离,最后飘向帐篷外,朝着坑口的方向飞去,在空中散成无数金色的碎末,像一场诡异的金色雪花。

帐篷里只剩下我和阿明,还有地上那本吸了血的纸草卷,上面的文字还在变,最后停在一行字上:“还差八个。”

“我们必须炸了它,”阿明的声音很坚定,“只有炸了血祭坑,才能挡住缺口,不让它再拿影子。”我们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翻出炸药,是之前准备用来清理坑道石块的,抱着炸药往坑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脚下的沙子总在往鞋里灌,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

刚走到坑边,我就听见坑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小雅的,是老郑的,还有三个雇工的,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软乎乎的,却带着刺骨的冷,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林晓,下来啊,这里好暖和……没有风,没有沙子……”

“别听!”阿明抓住我的手,“那是它在骗你!它想让你主动把影子送过去!”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突然发现我的影子正慢慢变浅,边缘开始透明,像要被风吹散。风从坑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的影子被风吹得往坑口飘,像要脱离我的身体。

“它要你的影子了!”阿明把护身符塞进我手里,又把炸药包推到自己怀里,“你走,往公路跑,找警察!我来炸!我爷爷说过,守陵人的血,能暂时镇住它,我能多撑一会儿!”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想把他拉回来,可他已经抱着炸药冲进了坑道。我听见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决绝:“记住!别回头!永远别再靠近金字塔!”

接着,是一声巨响——炸药爆炸了,坑道里涌出大量的黄沙,像一场小型的沙尘暴。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不是人的声音,是一种尖锐的、像是金属被撕裂的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发疼。

黄沙慢慢落下,坑口开始合拢,沙子像有生命一样,一点点填满坑道,最后恢复成平整的模样,仿佛这里从未有过什么陪葬坑,从未有过一场血腥的祭祀。

我跌坐在沙地上,手里攥着发烫的护身符,看着远处的胡夫金字塔,它还是像尊沉默的巨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夕阳西下时,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是我昨天偷偷报的警,当时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能有人来救我们。

警察跟着我来到坑口,却只看见一片平整的沙地,没有坑道,没有铭文,甚至连营地的痕迹都被黄沙埋得干干净净。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只有我手里的青铜护身符,还带着一丝余温,证明那五天的经历不是我的幻觉。

后来,我回到了中国,辞掉了记者的工作,把所有和埃及有关的东西都锁进了箱子。可怪事并没有结束。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血祭坑里,坑壁上的铭文拼成一张张脸,小雅、老郑、哈桑教授、三个雇工……他们都在笑,脸上的铭文还在游走,说:“林晓,你的影子,暂时借我们用一下,等凑够13个,就还给你……你看,还差七个呢……”

我每次从梦里惊醒,都会发现床单上有金色的铭文,像用沙子写的,一摸就散,却总能看清上面的字:“还差七个”“还差六个”……数字一天天减少。

上个月,我收到一封来自开罗的信,信封上没有寄件人,没有邮票,像是凭空出现在我的邮箱里。我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血祭坑刚被发现时的场景,照片里,哈桑教授、小雅、老郑、三个雇工,还有我,都站在坑边微笑,阳光很好,我们的脸上都带着期待。

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照片里的我们,每个人的脚下,都没有影子。

照片的背面,用金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笔迹和棺盖上的铭文一模一样:“13个影子,还差最后一个。”

我猛地冲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我的头发里沾着几缕金色的粉末,眼角的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最让我恐惧的是我的影子——它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了,站在阳光下,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轮廓,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刮得窗户“哐哐”响,像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我想起阿明最后说的话:“沙会吞时间,也会吞影子,吞了影子的人,就会变成铭文,永远困在金字塔的石头里……永远……”

镜子里,我的瞳孔慢慢变成了金色,里面开始有铭文游走,像一条条细小的金蛇。我伸出手,想摸一摸镜子里的自己,指尖碰到镜面的瞬间,没有冰凉的玻璃触感,只有一片刺骨的寒冷——是沙子,是吉萨高原的黄沙,正从镜子里涌出来,裹着我的手,往里面拉。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镜子里的我,嘴角慢慢裂开,像坑壁上的铭文一样,裂到耳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正从身体里抽离,飘向镜子里的金字塔,最后贴在一块灰白色的石头上,变成了一道新的铭文。

镜子里的黄沙还在涌,我知道,我要回去了——回到那个血祭坑,回到金字塔的石头里,成为第十三个祭品,成为新的铭文,永远困在那里,等着下一个“还差一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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