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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敌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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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二月,春寒料峭,却挡不住那份湿重的、粘腻的潮气,沉甸甸地压在屋脊巷陌之上。暮色四合,紫禁城庞大的轮廓在灰暗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森严,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吞吐着无边的威压与阴冷。雨丝细密如针,斜斜地刺入石板路缝隙间积存的陈年污垢里,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能渗进骨髓的寒意。

内务府西侧偏院那扇厚重、色泽剥落的黑漆院门,在连绵的雨声中“吱呀”一声被推开,声音干涩刺耳,如同钝刀刮过朽木。

林平之的身影出现在门洞的阴影里,一身玄色飞鱼服,紧裹身躯,仿佛融入了这浓重的夜色。他肩上披着件深色的斗篷,雨水顺着帽檐和衣角不断滴落,在脚下洇开一小片深色水痕。他没有撑伞,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下,滑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勾勒出下颌紧抿的、近乎锋利的线条。那双眼,在晦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两点幽寒的鬼火,目光扫过院内,锐利如刀,无声地切割着这片死寂的空间。

院子很大,却异常空旷,只有几株光秃秃的老槐树伸展着扭曲的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低垂的雨幕。雨水打在空旷的砖地上,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啪嗒”声。

更深的阴影里,影影绰绰地立着一群人,无声无息,仿佛一尊尊淋湿的石像。那是一百名从各处挑选而来的少年太监,大多在十八岁上下,一个个低垂着头颅,目光死死黏在自己脚前那片被雨水浸透的青砖上,不敢有丝毫偏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是浓重的劣质皂角味,是陈腐的霉味,更深一层,则是某种被长久压抑、连带着精气神一同被阉割掉的、近乎绝望的死气。

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蓝色太监服,浆洗得僵硬板直,衬得一张张年轻的脸愈发惨白麻木。雨水顺着他们同样低垂的帽檐滑落,滴在颈后,浸湿了衣领,却无人敢抬手擦拭一下。整个院落,只有雨声,和一片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些年轻的生命,大都出自贫苦人家。都是被迫无奈才会被送往宫里做太监。一旦进宫,没人会在意他们的生死荣辱,没人在乎他们的人生是否有希望和真实感受。他们只是工具,只是牛马……

林平之的目光像无形的探针,缓缓扫过这一片灰蓝色的死寂。他的视线冰冷、挑剔,带着一种审视器物的漠然,穿透雨幕,落在每一个低垂的头颅和僵硬的肩背上。

林平之终于开口:“把你们找来,是想从你们中挑选足够优秀的人加入我锦衣卫。成为锦衣卫的好处就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明白。我就先说说你们要付出什么。要想成为人上人,成为无上光荣的锦衣卫,首先要不怕苦,不怕死。我会在你们中挑十个人,记住只挑十个人。被挑选出的人,我会传你们绝世剑法与内功。等你们剑法练成后,再组成一个十方剑阵。此剑阵一旦练成,能击杀江湖中任何绝顶高手。到时候你们能获封锦衣卫千户,从五品的官职”。

他看了看眼前一张张充满激动又向往的脸庞,顿了顿又道:“你们只需要闯过一关就能成为十人之一。那就是把你们关在一间大黑屋内。不给吃不给水,你们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活下来。确定只剩最后十人才可以呼叫外面开门。自认为武力、智慧过人的人,想出人头地、扬眉吐气的人,想升官发财的人,有胆有识的人留下。甘于平庸或怕死怕苦之辈现在可以退出”。说完林平之一双鹰眼环视,他在寻找,寻找那一百具行尸走肉里,或许还残存着一点点“可用”的生机。

伴着一阵窃窃私语,随着一阵脚步声,不出意外,果然退出了大部分的人。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一进入黑屋就很大可能是立即死亡。但只要活着,万一以后不用拼命,运气好的话也能得到主上赏识,也能平步青云啊……世人之所以大多是平庸之辈就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有懒惰性,侥幸性,贪生怕死性,好逸恶劳性……

林平之挥手驱赶了退出的七十来个小太监。对剩下的三十个小太监道:“我很佩服你们能将生死置外敢留下来的勇气,也能理解你们置死地而后生的选择。现在我就不用知道你们的名字。反正你们也未必能活下来,死掉的人,谁愿意记得他的名字?但我希望你或者你们能活到最后,出得来再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那个必将名扬天下的名字。准备好就开始吧。来人,带他们去筛选大屋”。

不难想象,一群被家人亲朋放弃的人,一群对人生绝望到极点的人,又是一群有头脑有野心的人,在没有吃喝的情况下,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情况下,人性早已化为乌有。

五天后,门外守卫终于听到一声还算“大声”的敲门声。守卫取下铁锁,忙推开大门。

早已见惯生死的两个锦衣卫守卫,就往里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人在极度伤心难过或极度恐怖不适下是会控制不住呕吐的。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残肢断体,开膛破肚,人吃人……

十天后,待剩下的十个小太监基本恢复体力、养好伤后。林平之开始亲自传授辟邪剑法。

训练场上,林平之停在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小太监面前。那小太监感觉到头顶迫人的目光,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细瘦的脖颈弯成一个脆弱的弧度。

“抬头。”林平之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如同冰棱断裂,瞬间刺穿了单调的雨声。

小太监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盛满了孩童般的惊惧,如同被猛兽盯上的幼鹿。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下,滑过那双惊惶的眼睛,他竭力想控制身体的颤抖,却徒劳无功。

林平之的目光并未在他恐惧的脸上停留太久,而是向下,落在那双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发白的手上。指甲修剪得很短,但指关节却异常突出,隐隐透着一股力量感。

“手,伸出来。”林平之命令道,语气毫无波澜。

小太监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慌忙将紧握的双手摊开,伸到林平之面前。那是一双尚未完全长开的手,指节分明,掌心粗糙,带着长期劳作的茧子,但手指修长,手腕的线条竟有几分柔韧的力度。

林平之伸出手指,冰冷如铁,在小太监右手的几个关节处迅疾而有力地按了几下。小太监痛得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混合着雨水流下,但他死死咬着下唇,竟硬生生忍住了没缩回手。

林平之的指尖感受到那皮肉下瞬间绷紧的肌腱和骨骼传导出的本能抗力,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韧劲。他眼底的冰寒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东西闪动了一下,像是黑暗中划过的冷焰。

“名字?”他收回手指,声音依旧淡漠。

“回…回大人,小…小的叫小禄子。”小太监的声音抖得厉害。

林平之不再言语,目光已投向别处。他移动得很快,脚步轻捷如猫,在死寂的人群中穿行。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如鹰隼,捕捉着那些细微的、常人难以察觉的痕迹——某个太监在极度紧张下,脚尖下意识地微微踮起,重心转换间透出一种近乎本能的轻灵;另一个虽然同样低头,但肩膀下沉的姿势隐隐透着一丝沉凝的力道;还有一个,在听到他脚步声靠近时,耳廓极其细微地翕动了一……

林平之站在他们面前,玄色的身影在灰暗的背景里显得愈发孤绝。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下,对着这十个被挑选出来的人,不,应该说是十把“剑”。那手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和裁决意味,仿佛在宣告他们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从今往后,”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扎进每一个人的耳膜,“你们的生活中,生命中只有剑。你们已不是人,是剑。白天跟我练剑;晚上照着发给你们的功法练习内功。子时准时睡觉,辰时起床。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西苑深处,一处废弃多年的校场被悄然启用。高墙环绕,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墙皮斑驳,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如同干瘪的血管。校场地面铺着巨大的青石板,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黄的杂草。这里空旷、死寂,连鸟雀都罕至,唯有风声在高墙间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回响,更添几分荒凉与压抑。

林平之站在场中,玄衣如墨,成了这灰败背景中唯一的浓重色块。十个年轻太监排成一列,灰蓝色的身影在巨大的校场里显得渺小而单薄。他们依旧低垂着头,身体僵硬,呼吸都刻意放得轻浅。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腐朽木头的气息。

“剑,拿起来。”林平之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命令。

十名小太监面前,各自放着一柄无鞘的制式长剑。剑身黯淡无光,沉重而冰冷。小禄子迟疑了一下,第一个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仿佛那不是剑,而是一条冻僵的毒蛇。他咬紧牙,用尽力气才将那柄沉重的铁剑握在手里,剑尖不受控制地微微下垂,手腕传来不堪重负的酸痛。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笨拙地拾起属于自己的剑,姿势各异,却无不透着力不从心的笨拙。小安子甚至因为用力过猛,剑尖差点划到自己的腿,吓得脸色更白。

林平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剑身狭长,刃口在晦暗的天光下流淌着一抹难以捉摸的、近乎妖异的青芒。当剑身完全脱离剑鞘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仿佛校场内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度。十个小太监都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升,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握着剑的手更紧了些。

“看。”林平之只说了一个字。

他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蓄力。前一瞬还静立如雕像,下一瞬,一道青蒙蒙的剑光已如鬼魅般撕裂了校场沉闷的空气!那剑光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仿佛一道凭空出现的青色闪电,又像毒蛇骤然弹出的致命信子。剑锋所指,并非实物,却带着一种刺穿虚空的狠厉与决绝。

林平之的身影在剑光中变得模糊、扭曲,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瞬间搅碎。他并非直进直退,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违背常理的轨迹移动。足尖点地,无声无息,身体时而如风中弱柳般飘忽不定,时而如毒蝎反噬般骤然转折。剑光并非大开大合,而是细碎、绵密、阴毒,专走偏锋,每一剑都指向最刁钻、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咽喉、肋下、手腕、脚踝……仿佛毒蛇在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游走,窥视着猎物最脆弱的所在,下一刻便要闪电般噬咬。

那剑光中蕴含的并非雄浑的力量,而是一种极致浓缩的阴狠与毒辣,一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甚至自毁根基的疯狂意志!剑风掠过,带起的不是劲风,而是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仿佛能冻结血液。

十个小太监看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握着沉重的铁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僵硬得如同木雕泥塑,别说模仿那鬼魅般的速度与角度,仅仅是看着那诡异的剑路,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小禄子脸色惨白,握着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内衫。他从未见过如此邪异、如此令人心胆俱裂的剑法!那根本不是为了比武切磋,而是为了最彻底、最高效的杀戮!那剑光中的阴毒气息,让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林平之的身影骤然凝定,青芒敛去,长剑斜指地面,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他面色如常,只有那双眼睛,在收势的瞬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空洞和更深沉的戾气。他缓缓扫过十个面无人色、几乎站立不稳的年轻太监。

“练。”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判官的朱笔落下,“先练到形似。练到你们忘记自己还有手有脚,只剩下这把剑。半个月后达不到要求就切掉一根左手指。一个月后达不到要求就消失”。

十个小太监如遭雷击,巨大的恐惧和茫然之后,只剩下机械的服从。他们开始笨拙地、近乎可笑地模仿记忆中那鬼魅般的一剑。沉重的铁剑在他们手中挥舞,毫无章法,破空声沉重而拖沓,姿势扭曲变形,如同提线木偶在拙劣地表演。剑尖常常不听使唤地指向地面,或者差点伤及同伴。汗水很快浸透了他们灰蓝色的衣衫,混合着恐惧的冷汗,狼狈不堪。

林平之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立在场边。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切割着每一个动作的瑕疵。

“手腕!软得像面条!要毒!要快!”他对着一个动作迟缓的太监厉喝,声音不大,却像鞭子抽在心上。

“腰!死木头吗?转!像蛇一样!”他猛地一脚踹在小安子的后腰,力道不轻。小安子闷哼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扑倒在地,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咬着牙,更加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模仿那“蛇”的姿态,动作愈发怪异扭曲。

“角度!眼睛瞎了?要害在阳关穴!刺这里!”林平之的指尖如电,倏地点在小禄子握剑的手腕内侧一个穴位上。一股尖锐的酸麻剧痛瞬间席卷小禄子的手臂,他痛呼出声,手中的铁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他惊恐地看着林平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捡起来!”林平之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继续练”。

小禄子浑身一颤,几乎是扑倒在地,用那只剧痛麻痹的手,狼狈地抓起沉重的铁剑,不顾手腕钻心的疼,再次奋力抬起,剑尖颤抖着,指向记忆中的“阳关穴”位置。汗水、泪水混合着屈辱,在他稚嫩的脸上肆意横流。他和其他人一样,在这阴冷的校场里,在邪异剑法的重压和林平之冷酷目光的逼视下,渐渐变成了一具具只知道挥剑的、麻木的机器。每一次抬起沉重的铁剑,每一次扭曲身体模仿那非人的角度,都像是在剥去一层属于“人”的皮肉。

日复一日,校场中只余下铁剑破空的沉重风声、粗重的喘息、林平之冰冷短促的呵斥,以及肉体撞击青石板的闷响。那诡异阴毒的剑招,正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一点点刻入十个年轻灵魂的深处,如同烙印。

校场中央,十名太监如同被抽去了魂魄的木偶,依旧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僵立着。汗水早已在夜风中干涸,在他们灰蓝色的衣衫上留下一圈圈深色的盐渍。长时间的机械重复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小禄子握着沉重的铁剑,手臂早已失去知觉,只是麻木地维持着那个“刺喉”的动作。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高墙模糊的轮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平日里那鬼魅般的青色剑光在意识深处反复闪烁、切割。饥饿和疲惫像两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小安子站在他旁边不远,身体几不可察地摇晃着,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每一次眨眼都异常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林平之看着场中十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看着他们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姿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冷光。这种麻木,正是他需要的。

“列阵。”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十个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猛地一扯,齐齐一震,眼神中的空洞被一种刻入骨髓的服从迅速填满。没有多余的思考,甚至没有去看同伴的位置,完全是凭借着这数日被强行灌输的方位感和无数次重复形成的本能,十人开始移动。

足尖点地,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他们的动作起初还有些僵硬滞涩,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咬合,位置时有偏差。小禄子脚步微乱,差点撞上旁边的小顺子。林平之冰冷的目光立刻如冰锥般刺来。小禄子浑身一僵,恐惧瞬间驱散了疲惫,脚下步伐立刻变得精准起来。

十个人,十个方向,不但包含东、西、南、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上、下等十个方位,还蕴含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封四个相辅相成又变化多端的阵法。日光下,十柄无鞘的制式长剑斜斜举起,剑尖在清辉中反射着冰冷的光点,如同十颗寒星。

“两仪。”林平之的声音再次响起,简洁得如同刀锋劈砍。

乾位的小禄子与坤位的小安子几乎是同时动作!两人身形交错,如同阴阳两极骤然旋转相合!小禄子的剑由极静化为一道直刺的寒光,迅疾如电,直取前方虚无的“敌喉”。几乎在他剑光迸发的同时,坤位的小安子身形一矮,并非后退,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斜插而上,长剑并非直刺,而是划出一道阴狠刁钻的弧线,如同毒蛇绕颈,无声无息地抹向“敌”之腰肋死角!两人的动作一快一诡,一刚一柔,一上一下,一明一暗,剑光交织,形成一片瞬间收紧的死亡罗网。剑风掠过,带着白日里辟邪剑法特有的阴冷气息。十个人就是五个两仪剑阵。

“好!”林平之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其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属于匠人看到雏形初具时的专注,“四象!”

乾、坤两仪骤然分开,震(东)、巽(东南)、坎(北)、离(南)四位的小太监身形齐动!四人步伐迅疾,如同四道灰色的影子在月光下穿梭。震位如雷霆初动,剑势刚猛突进;巽位如风无孔不入,剑光飘忽缠绕;坎位似水流淌,剑势绵密阴柔,专走下盘;离位如火炽烈,剑光吞吐不定,笼罩上三路。四道剑光并非各自为战,而是相互牵引,彼此借力!震位猛攻之时,坎位阴柔的剑势早已悄然锁死退路;离位炽烈的剑光乍起,巽位飘忽的剑影已如附骨之疽般缠上。四人如同一个旋转的、致命的旋涡,将中央的“敌人”牢牢吸住、绞杀!剑风呼啸,比两仪时更加绵密阴冷,校场内温度骤降。

十人两个四仪剑阵,剩两人掠阵候补。

“合!”林平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兴奋。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归位!八人齐动!继续两人掠阵候补。

刹那之间,整个校场中心仿佛被一张骤然张开、由无数剑光交织而成的巨大银网所笼罩!八道身影彻底模糊,化作高速移动的灰色暗影。步伐不再是简单的方位移动,而是踏着玄奥繁复的卦象轨迹,每一步都踩在生与死的节点上。八卦相荡,阴阳互易!乾位主攻,气势如虹;坤位必在死角浮现,剑出如毒蛇吐信;离火升腾,剑光炽烈爆闪;坎水紧随其后,阴柔的剑势如影随形,吞噬掉一切可能的反击空隙;震雷轰鸣,刚猛突击;巽风随之,无孔不入;艮山沉稳,封堵退路;兑泽险陷,诱敌深入……

剑光不再是八道,而是化作了漫天闪烁的、青白相间的寒星!相互碰撞、牵引、叠加!破空之声尖锐得如同鬼哭,连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嘶鸣!整个八卦阵内,仿佛自成一片绝域。阴寒的剑气纵横切割,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旋涡乱流!月光被密集的剑光切割得支离破碎,地面细小的尘埃和枯草被无形的剑风卷起,在阵中狂乱飞舞。那八柄制式长剑,在高速的绞杀与配合中,竟隐隐发出一种低沉的、如同群蜂振翅般的嗡鸣!

小禄子身处乾位,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每一次踏步、每一次出剑,都严格遵循着脚下那个巨大无形的八卦罗盘指引。他的意识近乎抽离,只剩下冰冷的方位指令和出剑的本能。汗水早已流尽,只剩下肌肉在极限运转下的灼痛和麻木。他的剑与坤位小安子的剑无数次擦身而过,冰冷的剑锋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剑刃带起的寒意,但每一次都精准地错开,如同最精密的机括。他能感觉到阵中那股越来越强、越来越阴冷的“势”,它裹挟着每一个人,推动着每一柄剑,让他们八人仿佛融为一体,化作了一个只为杀戮而生的巨大而冰冷的机器!恐惧消失了,疲惫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置身于狂暴旋涡中心的、诡异的平静与服从。

林平之站在阵外,冰冷的月光勾勒出他嘴角一丝近乎扭曲的弧度。他眼中跳动着狂热的火焰,那是对这具由他亲手锻造的杀戮机器的欣赏。他看着那高速旋转、剑光如网的八卦剑阵,仿佛看到了无数仇人在这绝域中被绞成齑粉的景象!那凌厉的剑气旋涡,那尖锐的破空嘶鸣,那完美的绞杀轨迹……这一切都让他血脉贲张!此阵近乎完美,近乎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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