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翔和赵文博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五花牛……
这牌太大了。
这已经是传说中的牌型了，一万局里也未必能出现一次。
老大这次，恐怕是真的要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江宇的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然而，江宇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王立海的牌一眼。
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五张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五花牛，确实不小了。”
他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迎上王立海志在必得的目光。
“可惜，你遇到了我。”
话音落下。
他将自己的五张牌，一张一张，同样翻了过来。
第一张，红心A。
看到这张牌，郭鸿的笑声更大了：“哈哈哈，一张A也敢嚣张……”
第二张，方块2。
第三张，黑桃A。
等等……两张A？不对劲！
第四张，梅花3。
郭鸿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江宇即将翻开的最后一张牌。
江宇的手指，在那张牌上轻轻一点。
牌面翻转。
一张小小的——方块2！
A、2、A、3、2！
全场，一片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A+2+A+3+2 = 9点！
五张牌的点数加起来，小于10！
而且没有任何一张牌的点数大于5！
这……这是……
“五……五小牛！！”
赵文博结结巴巴地喊了出来，声音都在颤抖！
“卧槽！是五小牛！！！”
胡天翔反应过来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是传说中的五小牛啊！老大牛逼——！”
按照他们圈子里玩的“土规矩”，牌型最大的，不是同花顺，而是这种万中无一，代表着极致运气的“五小牛”！
五小牛，压过一切牌型！
包括王立海的五花牛！
赢了！
又赢了！
以一种更加不可思议，更加匪夷所思的方式！
如果说第一局的顺子赢葫芦，还有可能是运气和规则的巧合。
那么这一局的五小牛赢五花牛，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神迹！
王立海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他呆呆地看着桌上那五张小得可怜的牌，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输了。
输得体无完肤。
输得心服口服。
在这种神仙牌局面前，任何技术，任何心理，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已经不是赌术的范畴了。
这是天命！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是一片颓然。
他对着江宇，微微低下了头。
“我输了。”
这一刻，江城赌术第一人的神话，彻底破灭。
而一个新的传奇，正在冉冉升起！
郭鸿脸上的狂喜，早已凝固，变成了一片死灰。
他浑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还在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胡天翔。
他笑嘻嘻地看着郭鸿，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郭大少，大家可都看着呢。”
“来吧，开始你的表演。”
胡天翔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充满了戏谑。
“是想先跪下，还是先唱征服？”
“或者……我帮你一把？”
话音未落，胡天翔的膝盖已经准备往郭鸿的腿弯上顶去！
郭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惊恐地尖叫起来，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周围的看客们指指点点，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羞辱！
前所未有的羞辱！
郭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万分尴尬，屈辱到了极点的时候。
“吱呀——”一声。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但保养得极好，风韵犹存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定制的香奈儿套装，气质优雅，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瘫坐在地上的郭鸿，和一脸戏谑的胡天翔身上。
“哟，这里好热闹啊。”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却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胡天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郭鸿在看到女人的瞬间，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郑阿姨！郑阿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