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黑石破产，首领入狱
国际刑事法院的审判大厅，早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国媒体的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把被告席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劳伦斯被两个法警架着押进来时，腿肚子都在打颤，往日里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现在跟鸡窝似的耷拉着，囚服上的编号“9527”晃得人眼睛疼。
“肃静——”审判长敲了敲法槌，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原本嗡嗡作响的议论声瞬间消下去，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风声。林晚坐在原告席第一排，旁边的陆哲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陈默老人就挨着她坐，手里攥着苏晴的旧照片，指节都捏得发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告席，那眼神，恨不能把劳伦斯生吞活剥了。
“现在，宣读黑石集团及被告人劳伦斯的定罪结果——”审判长清了清嗓子，翻开面前厚厚的判决书，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似的砸在人心上。
劳伦斯突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冲审判长大喊：“我没杀人！是你们伪造证据！我是被冤枉的！”法警赶紧死死按住他，可他那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林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林晚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摩挲着陆哲的手背，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东西现在越疯，越证明他慌了，越证明那些罪证把他钉得死死的。
审判长没理会他的叫嚣，继续念道：“经核查，被告人劳伦斯涉嫌窃取光伏专利、买通记者造谣、买凶杀害光伏科学家苏晴、组织跨境洗钱、雇佣雇佣兵破坏非洲17座公益电站、向美英法等国官员行贿……共计12项罪名，各项证据链完整，情节极其恶劣，严重危害多国民生安全与商业秩序……”
每念一条罪名，大厅里就响起一阵抽气声。记者们的键盘敲得更响了，生怕漏了一个字。林晚悄悄抬眼，看见旁听席上，来自肯尼亚的玛丽婶子偷偷抹着眼泪，埃里克攥着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国际刑警马克警官嘴角压着一丝冷笑，那表情分明在说“活该”。
“……现有货车司机王强的亲笔证言、黑石账户向杀手的转账记录、劳伦斯与杀手的通话录音、车祸现场的刹车篡改痕迹鉴定报告……形成完整证据链，足以认定‘买凶杀人’罪名成立。综上，判决如下：被告人劳伦斯，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关押于国际监狱；黑石集团即日起宣告破产，所有资产冻结清算，用于赔偿受害方损失及全球公益能源项目重建。”
“砰！”法槌落下的瞬间，整个大厅像炸开了锅。掌声、欢呼声、记者们的呼喊声混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发麻。劳伦斯彻底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破产……我怎么会破产……我还有钱……”
法警架着他往外走时，他突然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林晚，那眼神里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林晚！你给我等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心里那块压了十几年的石头，终于“哐当”一声落了地。她没觉得多解气，只觉得累，累得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审判结束后，全球的新闻头条全被这场审判霸占了。《华尔街日报》的标题是“黑石帝国崩塌：能源巨鳄的罪恶终章”，《非洲时报》写着“正义迟到，但从未缺席——被黑石破坏的光伏站终将重亮”，国内的媒体更直接，大标题就是“林晚为母昭雪：十三年冤屈，今日得偿”。
黑石集团的股价在审判结果公布后，直接跌到了零，各地的分公司当天就被查封。那些以前跟着黑石作威作福的小公司，现在一个个跟丧家之犬似的，要么忙着撇清关系，要么跪求林晚手下留情。林晚没工夫搭理他们，陆哲和律师团队忙着处理黑石的资产清算，光是整理那些藏在瑞士银行、开曼群岛的秘密账户，就忙了整整三天三夜。
清算出来的80亿美元，一部分赔给了非洲——肯尼亚马萨比特的光伏电站拿到赔偿款时，玛丽婶子在视频里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要拿这笔钱再建十座光伏小学，让更多孩子能在亮堂的教室里读书；一部分打到了林晚的账户，算是弥补了这十几年的名誉损失和母亲公司的损失；剩下的一大笔，被划进了联合国公益能源基金，专门用来帮那些贫困地区建光伏站。
处理完这些事，林晚挑了个天刚蒙蒙亮的日子，独自去了母亲苏晴的墓地。墓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松树林的“沙沙”声，露水打湿了墓碑，照片上的苏晴穿着白大褂，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跟林晚记忆里一模一样。
林晚蹲下来，把手里的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手指小心翼翼地擦去照片上的灰尘，声音哑得厉害：“妈，我来看你了。”
她靠着墓碑坐下，冰凉的石头贴着后背，却让她觉得莫名安心，好像这样就能离母亲近一点。“妈，黑石倒了，劳伦斯那老东西被判了二十年，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她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那些害你的人，全遭报应了，你在天上看着，肯定解气吧？”
“你当年受的委屈，我全给你找补回来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是什么搞诅咒的巫婆，你是最厉害的光伏科学家，是我林晚最骄傲的妈妈。”林晚抬手抹了把眼泪，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太阳，“你的光伏梦，我也替你做下去了。现在全球五十个国家都在用咱们的技术，索马里的第一千座光伏站建起来了，那些孩子举着‘谢谢中国’的牌子，跟你当年想的一样，把光照到了每个该亮的地方。”
“陈叔这些年憋坏了，现在终于能睡踏实觉了；陆哲一直陪着我，帮我找证据，帮我跟黑石死磕；还有玛丽婶子、埃里克、张博士他们，好多好多人都在帮咱们，帮咱们把光撒得更亮。”林晚笑了笑，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妈，你看，天快亮透了，那些黑暗的日子，总算过去了。”
风吹过，带起地上的落叶，绕着墓碑打了个旋儿，像是母亲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林晚伸出手，紧紧贴在墓碑上，仿佛能摸到母亲的温度：“妈，你可以放心了。以后我会带着你的梦想，带着星辰的光，一直走下去。让更多人知道，光不仅能照亮黑夜，还能把那些藏在暗处的脏东西，照得无处遁形。”
她在墓前坐了很久，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把整个墓园照得暖烘烘的。起身离开时，林晚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照片上的苏晴笑得格外明亮，好像在说：“晚晚，妈妈为你骄傲。”
走出墓园大门，陆哲正靠在车边等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都处理好了？”
林晚点点头，接过文件，上面“苏晴光伏公益基金”几个字烫得她眼睛发酸。“这是妈妈一直想做的事，”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扬起嘴角，“以后，我们要用妈妈的名字，帮更多像她一样有梦想的人，也帮更多需要光的孩子。”
陆哲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好，我们一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晚知道，第二卷的故事结束了，母亲的冤屈得以昭雪，罪恶得到了惩罚，但她的路还长着呢。她要带着母亲的名字，带着那束从未熄灭的光，继续往前走，走到更多需要光明的地方，把那些关于正义、关于梦想的故事，一直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