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林婷碰瓷！反被打脸
正月二十六的下午，江城百货大楼像被按下了“热闹开关”，年后返工潮刚过，逛街的人挤满了每一层。一楼奢侈品区更是流光溢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由上百颗菱形水晶组成，光线折射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出细碎的光斑，晃得人眼晕；LV门店的橱窗里，最新款Soft trunk手袋搭配着同系列围巾，旁边立着“限量发售”的金色立牌；Gucci的红色丝绒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柜台，连门把手都镀了层浅金，透着“非富即贵”的气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柑橘香氛，是商场特意为奢侈品区定制的，混着客人身上的香水味，成了这片区域独有的“高端气息”。
来往的客人大多穿着精致——有人裹着貂皮大衣，手里拎着好几个奢侈品纸袋；有人穿着简约的设计师款西装，身边跟着拎包的助理；偶尔有一家三口路过，小孩被橱窗里的玩偶吸引，扯着家长的衣角撒娇，清脆的笑声从童装区飘过来，给这片“高冷”的区域添了点烟火气。
林晚站在爱马仕柜台前，身上穿的燕麦色羊绒大衣是意大利小众品牌，面料是顶级的cashmere，软得像云朵，贴在皮肤上暖融融的；内搭的白色真丝衬衫领口绣着细巧的珍珠花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下身是烟灰色阔腿裤，垂坠感极佳，走路时裤摆轻轻扫过脚踝；脚上踩着一双米色短靴，鞋跟是3厘米的粗跟，既显气质又不磨脚。她没戴夸张的首饰，只在颈间挂了一条细细的南洋珍珠项链，珠子大小均匀，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她特意选的装扮，既符合“富豪”身份，又不张扬，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她手里托着一只浅灰色的菜篮子包，指尖轻轻划过包身的纹理，抬头对柜姐说：“这个是togo皮吧？帮我仔细看看走线，我喜欢针脚工整点的，别出现歪线的情况。”
接待她的柜姐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套裙，领口别着爱马仕的银色徽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谄媚也不冷淡。她双手接过包，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品，放在柜台上的白色丝绒垫上，指着包身的缝线说：“林女士您眼光真好，这是刚到的togo皮菜篮子，还是您喜欢的18尺寸，特别适合日常用。您看这走线，都是老师傅手工缝制的，每厘米刚好6针，针脚间距均匀，没有一点歪线，是标准的爱马仕工艺，您放心。”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打破了柜台前的安静：“哟，这不是晚晚姐吗？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都开始买爱马仕了？”
林晚握着包的手指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厌烦——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林建国再婚后，刘梅带来的女儿林婷。她缓缓回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亮紫色羽绒服的女孩正快步走过来，羽绒服的面料反光，一看就是几十块钱的廉价货，领口的绒毛已经结块；头发染成浅棕色，发尾烫得像炸开的泡面，还沾着几根没梳开的毛躁发丝；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白得像刷了墙，却没遮住下巴上的痘印，口红是死亡芭比粉色号，涂得超出唇线一大圈，显得格外俗气；手里拎着一个仿冒的LV neverfull包，包带已经磨得发白，边角还脱了线，和周围的奢侈品格格不入。
林婷的眼神像饿狼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林晚手里的菜篮子包，脚步飞快地凑到柜台前，伸手就要摸包：“让我看看，爱马仕的包到底有多好，值这么多钱……”
她的手还没碰到包，就被柜姐不动声色地挡开了——柜姐在奢侈品区工作多年，见多了这种想蹭热度、占便宜的人，自然要护着自家商品。她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却带着距离：“这位小姐，未售出的商品请勿触碰，以免影响品质。”
林婷的手僵在半空，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转头对着林晚，身体微微前倾，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腻的，像裹了层糖衣：“晚晚姐，你现在可太有钱了，买爱马仕跟买白菜似的，一点都不心疼。你看我，天天挤公交上班，连个好包都没有，你就给我也买一个呗？我不要这么贵的菜篮子，就旁边Gucci专柜那个马鞍包，才两万多块，对你来说就是小钱，跟送我颗糖似的！”
“我买包是我自己的事，花的是我自己的钱，跟你没关系。”林晚把菜篮子包放回丝绒垫上，对柜姐说，“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我现在付款。”
“晚晚姐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林婷脸上的甜笑瞬间消失，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尖了八度，引得周围几个正在选包的客人都看了过来，“你继承了好几亿遗产，随手就能买个几十万的包，给我买个两万的怎么了？以前我妈还帮你洗过衣服、做过饭呢！你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周围的客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地打量着她们，有人拿出手机悄悄拍照，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这是亲戚啊？看着不像多亲近的样子。”“那女孩也太直白了，上来就管人要包，有点过分了。”
林婷见有人围观，不仅没收敛，反而故意拔高声音，想让更多人听见，把自己塑造成“受委屈的小可怜”：“大家快评评理啊！这是我亲姐，她继承了巨额遗产，现在住别墅、开豪车、买爱马仕，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我就想要个两万块的包，她都不肯给我买，还对我这么凶！你们说，她是不是特别过分！”
林晚懒得跟她纠缠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转身就要去收银台。可林婷见状，突然往前冲了一步，身体故意往林晚的胳膊上靠，接着“哎哟”一声惨叫，猛地往后一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还故意把腿伸直，看起来像是被推得很用力。
“你推我！你竟然推我！”林婷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的肚子好疼啊！肯定是被你推得伤到内脏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赔医药费、营养费，再给我买那个Gucci包，我就不起来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有钱的‘白眼狼’是怎么欺负亲戚的！”
这一下，周围的客人彻底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有人小声议论：“怎么还动手推人了？看着挺斯文的，怎么这么暴躁？”“那女孩坐在地上哭得好惨，不会真受伤了吧？”“有钱人怎么这样啊，不买包就推人，也太霸道了。”
林婷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暗暗得意，哭喊声更大了，还偷偷从指缝里观察林晚的表情，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被人围观就慌了神，乖乖掏钱赔罪。可林晚只是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平静地看着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抬起手对着商场天花板指了指，声音清晰有力：“林婷，你先别嚎了，抬头看看你头顶——那就是商场的监控摄像头，360度无死角，刚才你是怎么故意往我身上凑，又是怎么自己往后倒、假装摔倒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连你眼里的算计都能拍出来。”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林婷的气焰。她的哭声猛地顿住，嘴巴张着，脸上的眼泪还挂着，眼神却慌乱起来，脸色也有点发白。可她还想挣扎，硬着头皮喊道：“什么监控！我没看见！就是你推我！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赔五万块医药费，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抓你！”
“不用麻烦你报警，”林晚拿出手机，调出和商场值班经理的聊天记录——刚才林婷刚开始撒泼时，她就悄悄让柜姐联系了值班经理，“我已经让柜姐通知商场保安和值班经理了，他们马上就到。正好让他们调监控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你真被我推伤了，我马上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所有费用我出；要是你故意碰瓷、撒谎骗人，那该怎么处理，就按商场的规定来，该罚款罚款，该报警就报警。”
周围的客人也反应过来，纷纷看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有人指着摄像头说：“对啊，奢侈品区到处都是监控，有没有推人，调出来一看就知道，撒谎也没用。”“我刚才站在旁边，好像看到是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孩自己往人家身上靠的，然后就突然倒了，根本没人碰她。”“现在的人啊，为了要个包，连碰瓷都用上了，也太没底线了。”
林婷坐在地上，双手还捂着肚子，可哭声却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停了下来。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和鄙夷，连刚才偷偷录视频的人，都把手机收了起来，显然觉得她这种行为很可笑。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手指紧紧攥着羽绒服的衣角，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没过两分钟，两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们身材高大，腰间别着对讲机，后面跟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值班经理，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值班经理先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这位穿紫色衣服的女士，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接到通知，说你被其他客人推伤了？”
“是她推我！”林婷猛地抬起头，指着林晚，声音却比刚才小了很多，底气明显不足，“她不给我买包，还推我，我的肚子现在还疼，肯定是受伤了！”
值班经理又转向林晚，语气礼貌：“林女士，您这边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林晚还没开口，旁边的爱马仕柜姐先站了出来，语气肯定地说：“经理，我全程都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位林婷女士从一开始就缠着林晚女士，非要让林晚女士给她买包，林晚女士拒绝后，她就开始大声嚷嚷，吸引大家围观。刚才林晚女士转身要去付款，她突然冲上去故意往林晚女士身上靠，然后自己往后倒在地上，还大喊‘被推了’——林晚女士的手自始至终都没碰到过她，我们专柜的监控也能拍到全过程，您可以调出来看。”
值班经理点点头，对旁边的保安说：“立刻去监控室，调一下这个区域的监控录像，包括爱马仕专柜、Gucci专柜门口，还有走廊的监控，越快越好。”
其中一个保安立刻掏出对讲机，跟监控室沟通，不到五分钟，就拿着平板电脑跑了回来。值班经理接过平板，点开监控视频，把屏幕转向围观的客人，声音清晰地说：“大家都可以看看，这是刚才的监控录像，没有经过任何剪辑。”
视频里的画面格外清晰：林婷一直围着林晚纠缠，伸手想摸包被柜姐挡住后，脸色变得难看；林晚转身走向收银台时，林婷快步上前，身体故意往林晚的胳膊上贴了一下，接着猛地往后一仰，双手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整个过程中，林晚的手始终垂在身体两侧，连衣角都没碰到林婷一下。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值班经理把平板递给林婷，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江城百货大楼有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客人故意碰瓷、骚扰其他顾客，更不允许编造谎言诋毁他人。现在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碰瓷，要是你现在立刻起来离开商场，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要是你还继续撒泼，我们就直接报警，按‘寻衅滋事’处理，到时候你不仅要被罚款，还会留下案底。”
林婷看着平板上的监控录像，脸涨得像猪肝色，又羞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掉下来。她知道，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说不定真的会被警察带走。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却没拍干净，反而留下了几道灰色的印子。她恶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嘴里小声嘟囔着：“算你狠！今天算我倒霉！”然后低下头，挤出围观的人群，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灰溜溜地跑出了奢侈品区，连头都不敢回。
周围的客人见状，都笑着散开了，有人路过林晚身边时，还笑着说：“姑娘，你刚才真冷静，一点都没慌，这种碰瓷的就不能惯着，越惯越得寸进尺！”“那个女孩也太丢人了，为了个包撒谎碰瓷，以后还有脸来商场吗？”
林晚对着大家笑了笑，又对值班经理和保安道谢：“谢谢你们及时过来处理，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林女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值班经理客气地说，“以后您在商场遇到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过来处理。”
等保安和经理离开，林晚让爱马仕柜姐把菜篮子包包好，又转身走到旁边的Gucci专柜。Gucci的柜姐刚才也围观了整个过程，认出她是被碰瓷的客人，态度格外殷勤，连忙迎上来：“林女士，您想看点什么？我们刚到了几款新包，特别适合您。”
林晚指着展示柜里一款米色的dionysus马鞍包，笑着说：“这个包帮我拿一个，再拿一个黑色的同款，一起包起来。米色的我自己用，黑色的给我闺蜜，她之前跟我说过好几次，喜欢这个款式。”
“好的，林女士！”柜姐眼睛一亮，连忙去仓库拿货，“这款马鞍包是我们的经典款，米色温柔百搭，黑色大气显瘦，您闺蜜肯定会喜欢！我给您拿最新到的货，保证没有任何瑕疵。”
付完钱，林晚拎着两个印着品牌logo的购物袋走出商场，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身上，暖得让人心里舒畅。她掏出手机，给张瑶发了条微信，语气里带着点小开心：“刚在江城百货大楼给你买了个礼物——你上次念叨了好久的Gucci黑色马鞍包，已经帮你包好了，周末你过来别墅拿，顺便看看装修设计图。”
张瑶的回复秒到，还附带了一串兴奋的表情包，有爱心、有欢呼的小人，还有“谢谢富婆”的搞笑图片：“啊啊啊我的神仙闺蜜！我爱死你了！黑色马鞍包！我终于有了！周末我请你吃最正宗的重庆火锅，毛肚、鸭肠管够！”
林晚看着微信，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刚才林婷的碰瓷确实让她有点糟心，可一想到张瑶收到礼物时开心的样子，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有的人总想着靠撒谎、碰瓷占便宜，把别人的善良当理所当然；有的人却懂得真心换真心，你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你好——而她，只会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些值得的人身上。
坐进奔驰mpV的后排，张师傅笑着问：“林女士，买完东西了？要不要先去附近的餐厅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粤菜馆，点心做得特别好。”
“不用了，张师傅，回别墅吧。”林晚靠在柔软的座椅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下周三就要和顾云裳一起参加星辰科技的临时董事会，安德鲁那边应该已经收集好了顾云英挪用公款、顾云帆帮老婆娘家谋私利的证据，她得回去和安德鲁再核对一遍，确保董事会上没有任何疏漏。
至于林婷这种小麻烦，不过是生活里的一段小插曲，掀不起什么风浪。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她也不会再浪费时间争论，直接用证据说话，让那些想占便宜的人，彻底断了念想。
车子缓缓驶离商场停车场，林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个购物袋，心里满是踏实和满足——不仅守住了自己的利益，没让碰瓷的人得逞，还能给闺蜜带来惊喜，这种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温暖他人的生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