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爆火了一个电视剧，名为《东宫》，让杨晚栀想看的不得了，但次次看完她都……
杨晚栀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窗外秋雨淅沥，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与手机里传来的刀剑铮鸣混在一起。她整个人陷在蓬松的鹅绒被里，像只受伤的幼兽般蜷缩着，十个脚趾死死抠住床单，已经将浅蓝色的床单拧出了一片凌乱的褶皱。
“不要...不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怀里的熊猫玩偶，把玩偶的耳朵拧成了一团麻花。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她通红眼眶里不断滚落的泪珠。屏幕里，男主的剑尖正抵在男二的咽喉处，女主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杨晚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当男主那句“我就是要让她恨我”说出口时，她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屏幕上，在男二染血的衣襟上晕开一片水光。她手忙脚乱地去抓纸巾，却碰倒了床头柜上堆成小山的纸巾团，十几个白花花的纸球“哗啦”一声滚了满地。
“畜生！男主你这个畜生！”她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散乱的头发黏在泪湿的脸颊上，手指颤抖着想要暂停，却又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镜头。当男二用最后力气对女主说“好好活着”时，她终于崩溃了，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哀嚎。
她的后背随着抽泣不停耸动，睡衣领口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右手还死死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当镜头转到女主抱着男二的尸体痛哭时，杨晚栀突然翻身坐起，赤着脚跳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边走边用袖子胡乱擦着脸。
“怎么能这样...男二做错了什么...”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自言自语，走到衣柜前时终于忍不住，额头抵着柜门小声啜泣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固执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女主绝望地捡起那把染血的剑。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声几乎盖过了剧中的背景音乐。杨晚栀踉踉跄跄地回到床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毯上。她抱起那个已经被泪水打湿的熊猫玩偶，把它当成唯一的依靠般紧紧搂在怀里。当看到女主用剑指着男主时，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玩偶的肚子，抠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杀了他...快杀了他...”她咬牙切齿地小声念叨，眼泪流进嘴角都没察觉。可当女主最终放下剑时，她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毯上，拳头一下下捶着柔软的长毛地毯。
哭到后来，她开始打嗝，呼吸都不顺畅了。摸到床头已经空了的纸巾盒，她干脆扯过被子一角擦脸，结果把整张脸都蹭得通红。重新爬回床上时，她的眼睛已经肿得像桃子，却还是倔强地点开了下一集。
“我再也不看这个破剧了...”她抽抽搭搭地发誓，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可当片头曲响起时，她的眼泪又决堤了——那些回忆杀里男二温柔笑着的镜头，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只蚕蛹一样只露出半个脑袋，眼泪把枕套浸湿了一大片。
雨声中，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手机屏幕自动熄灭了，黑暗中只剩下一双红肿的眼睛，还在固执地眨着，仿佛要把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楚都刻在记忆里。
杨晚栀看完后打开与顾明夜的聊天界面，一顿跟他吐槽电视剧的虐。
白书妍和杨晚栀一起约着看的
白书妍斜倚在飘窗的软垫上，膝盖曲起，将平板电脑轻轻搁在腿上。窗外夜色已深，只余路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继续播放着《东宫》的最新一集。
起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表情平静得像一泓秋水。当剧情进展到男主与女主的甜蜜互动时，她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可随着故事层层推进，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缓慢，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怎么会这样……”当男二被围困时，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悬在暂停键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观看。她的眼眶微微发热，却固执地眨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泪水的溢出。
当男主的剑刺穿男二胸膛的那一刻，白书妍猛地咬住了下唇。一颗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在抬手时发现衣袖已经沾湿了一小片。
“太傻了……”她对着屏幕中的女主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与无奈。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没有擦拭，任由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随着剧情推进到离川之约，白书妍终于抬手按了暂停。她深吸一口气，将平板轻轻放在一旁，整个人向后靠在窗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发热的眼眶稍稍舒适了些。窗外，一片树叶被风吹得打了个旋，轻轻拍打在玻璃上。
她望着那片树叶出神，思绪却还停留在剧中。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闷闷的疼。这种痛不剧烈，却绵长而深刻，像是一滴墨落入清水，缓缓晕开，染透了整颗心。
重新拿起平板时，她的指尖有些发抖。当看到女主跳下离川时，又一颗泪珠悄然坠落。这次她没有擦拭，只是静静地望着屏幕，任泪水在脸上留下冰凉的痕迹。
夜更深了。白书妍关掉平板，抱膝坐在飘窗上，将下巴搁在膝盖间。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光亮。窗外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将那些未干的泪痕照得晶莹剔透。
“真是……太残忍了……”她对着夜色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却又奇异地平静。
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低头看着那滴水珠，轻轻叹了口气。这滴泪里，盛着对剧中人的心疼，也盛着对命运的无奈。
但很快，她便抬手抹去了泪痕，重新恢复了那副沉静的模样。只有微红的眼眶，还留着被剧情触动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