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据点的监控室里，陆承宇盯着屏幕上苏晚的意识波动记录，手指在桌面上敲得 “咔嗒” 响 —— 屏幕里淡红色的漂移杂质一闪一闪，旁边还附着卧底传来的纸条：“苏晚近期性格反复，调错参数三次，疑似意识不稳。”
“意识不稳？” 陆承宇突然笑了，抓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口，烫得他皱眉也没在意，“之前她拆我矿场的炸药库，不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旁边的手下阿坤赶紧递过张纸巾，声音发颤：“听卧底说，苏晚之前处理 GctA 的漂移数据，被杂质缠上了 —— 咱们要不要趁机调查下？她知道确权系统的核心密码，要是能抓她的意识漏洞，说不定能偷到监管库的钥匙！”
“调查？当然要调查！” 陆承宇把纸条揉成团扔在地上，眼睛亮得吓人，“但不能硬来！派老鬼去，他之前伪装成维修人员混进过议会，让他再去一次，就说‘检查锚定仪线路’，探探苏晚的底 —— 要是她意识真的飘，咱们就放个‘意识钩子’，把她脑子里的密码钓出来！”
阿坤刚要转身，陆承宇又喊住他：“等等！让老鬼带点‘好东西’—— 掺了微量漂移杂质的橘子糖，就说是‘议会发的福利’，苏晚要是吃了，杂质肯定更严重，到时候更容易上钩！”
与此同时，议会技术室里，小李突然抱着监测仪冲进来，脸白得像纸：“哥！苏姐！不好了！有个陌生的意识信号在盯着咱们的技术室，频率跟之前陆承宇的卧底一模一样！”
林深刚帮苏晚调整完程序参数，听见这话赶紧凑过去 —— 屏幕上的信号点像颗阴魂不散的苍蝇，围着技术室的信号塔打转。“是冲苏晚来的？” 他突然攥紧拳头，“肯定是有人发现苏晚之前的意识波动了！”
苏晚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糖罐 —— 里面是刘议员早上塞的，说 “防饿”，她指尖顿了顿：“应该是陆承宇的人。上次矿场的事，他肯定记恨我，现在见我意识不稳，想趁机搞事。”
“那咱们咋办？” 阿明急得抓头发，手里的测试仪差点砸在地上，“要不我去门口守着？谁来修设备都不让进！”
“不行，太明显了。” 刘议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张维修申请单，上面 “老鬼” 的签名歪歪扭扭，“你看，陆承宇的人已经递申请了，说‘锚定仪线路有隐患’，要是不让来，反而会让他们起疑 —— 不如将计就计，让苏晚装得再不稳点，引他们上钩！”
苏晚眼睛亮了，从兜里掏出临时稳定程序的遥控器：“我有办法！我把程序的稳定率调低到 80%，让杂质偶尔跳出来，看起来像没稳住；林深你远程盯着老鬼的意识信号，要是他放‘钩子’，你就用月季波动干扰；阿明你藏在隔壁，等我发信号就出来抓他！”
没过半小时，技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老鬼穿着蓝色维修服，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脸上堆着假笑：“苏晚小姐，我来修锚定仪线路，议会那边批过的。”
“进来吧。” 苏晚故意揉了揉太阳穴，把桌上的便携仪往旁边推了推 —— 屏幕上的波动线故意调得忽高忽低，淡红色杂质闪得格外明显，“最近总头晕，调参数总出错，麻烦你快点修。”
老鬼点点头，眼睛却偷偷瞟着便携仪，手慢慢往工具箱里伸 —— 里面藏着掺了杂质的橘子糖。“苏晚小姐，辛苦了。” 他掏出颗橘子糖递过去，“议会食堂发的，甜的能提神，您尝尝？”
苏晚心里冷笑，伸手去接，手指刚碰到糖纸，林深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信号有问题！糖里掺了杂质！按计划来！”
“不用了，我不爱吃糖。” 苏晚突然收回手，故意碰倒桌上的水杯，水洒在便携仪上，屏幕瞬间黑了一半，“哎呀！怎么回事！我的程序！”
老鬼以为她慌了，赶紧凑过去：“苏晚小姐，我帮你看看？说不定是线路松了 —— 你这程序里，是不是有监管库的密码？我之前修设备，见过类似的加密程序。”
“密码？我…… 我记不清了。” 苏晚故意皱着眉，手在键盘上乱按，“之前意识飘的时候，好像把密码存在哪里了，现在想不起来……”
老鬼眼睛更亮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 “意识钩子”，假装帮她调键盘，想往便携仪上插：“没关系，我帮你恢复数据，说不定能找回来 —— 你别慌，慢慢想……”
“就是现在！” 苏晚突然喊了一声，隔壁的阿明拿着测试仪冲出来，对着老鬼的工具箱一照，屏幕立刻红了：“里面有杂质糖和意识钩子！人赃并获！”
老鬼想跑，却被赶来的老郑堵住门，他手里的电击棍 “滋滋” 响：“跑啥？偷了议会的东西，还想走？”
林深的远程投影突然出现在墙上，手里举着老鬼的意识信号记录：“陆承宇让你来的吧？他以为苏晚意识不稳，想钓密码？告诉你，我们早就等着呢！”
老鬼脸色惨白，腿一软坐在地上：“我…… 我就是奉命行事，陆承宇说…… 说抓住苏晚的漏洞，就能毁了确权系统……”
黑市据点里，陆承宇看着监控里老鬼被抓的画面，狠狠把咖啡杯摔在地上：“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 阿坤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老大，苏晚好像有稳定意识的东西，不是真的不稳……”
“稳定？” 陆承宇盯着屏幕上苏晚的脸，眼神狠得像刀子，“就算她有稳定程序，我也有办法！下次我亲自去，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漏洞 —— 确权系统和监管库，我必须拿到手！”
议会技术室里，老郑把老鬼交给安全部的人，苏晚看着恢复正常的便携仪，松了口气：“还好有这程序，不然真要被他骗了。”
林深帮她把程序稳定率调回 98%，屏幕上的淡蓝色线裹着杂质，稳得很：“以后更得小心，陆承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咱们有这个 ——” 他指了指程序里的月季波动，“有这些甜信号在，他再怎么调查，也别想钻空子。”
小满抱着风筝跑进来，看见大家都在，笑着喊：“苏姐！我拉风筝给你听，帮你稳程序！爷爷说，风筝声能吓跑坏东西！”
苏晚蹲下来，摸了摸小满的头，心里踏实得很 —— 陆承宇的调查虽然没成功，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