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儿洒进来,把我给弄醒了。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
旁边,洛芳於也刚醒,正迷糊地抓了抓头发。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卫生间,我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把脸,顿时精神了不少。
洛芳於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哼着歌,我看着她那副轻松样儿,心里却惦记着正事。
洗漱完后,我们溜达着去了酒店餐厅。餐厅里飘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味儿,几张圆桌上摆满了自助餐点。
我取了盘子,夹了点炒蛋和香肠,和洛芳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车来车往,但我没心思多看,只顾着埋头吃早餐。
正吃着,洛芳於放下筷子,歪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好奇的表情。她轻声问:“晓阳哥,今天我们要做些什么?”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角:胡松年的病可不能拖,得赶紧行动。还有李家的大小姐在等着我呢!
我抬起头,回答道:
“先问问胡家药准备好没,如果没有,我们就去帮忙找药材。总之,得先给胡松年治好病,这是头等大事。”
我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啃火腿肠的样儿,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好奇心还挺重。”
洛芳把最后一口火腿肠咽下去,眨巴着眼睛盯着我:“晓阳哥,你就说说嘛!”
我靠在椅背上:“那位是李家的大小姐,得的不是普通的病。”
看她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我继续解释:
“说是心病,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比较特殊的抑郁症。”
洛芳歪着头想了想:“抑郁症?就是心情不好的那种病吗?”
“这应该是的。”我点头,“她这个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慢慢调理。”
洛芳於眼睛里满是疑惑,“晓阳哥,那心病该咋治呀?”
我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心病还需心药医,除了一些药物辅助,更重要的是打开她的心结。”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胡家那边打来的。电话那头说药材都准备好了,就等我过去。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洛芳於。她正小口喝着粥,我清了清嗓子问道:“吃好没,胡家药备好了,咱们该出发去给胡松年治病啦。”
洛芳於抬起头,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地说:“等一下,我马上就好。”说完,她端起碗,咕咚咕咚几口就把剩下的粥全灌了下去,差点呛到。
我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女人总是这么毛躁。我温和地说:“不着急,慢点吃。”
洛芳於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又手忙脚乱地把碗筷叠在一起,站起身来说: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我注意到她嘴角还沾着一小块面包屑,便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提醒她:“别急,先把嘴角的面包屑擦干净。”
她愣了一下,脸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纸巾仔细擦了擦嘴角。
洛芳於这粗心大意的习惯还真可爱。我们一齐起身,我顺手把餐盘端到餐厅的回收处放好。
走到酒店大堂,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八点半。我对跟在身边的洛芳於说:“现在八点半,胡家离这儿不远,开车过去大概四十分钟。”
洛芳於小跑两步跟上我,一边整理着背包,一边若有所思地问:“晓阳哥,你刚才说李小姐的心病,是不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需要有人开导啊?”
我一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清新的晨风扑面而来,一边点头回答:“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街道上车水马龙,喇叭声和行人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我走到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旁,掏出车钥匙。洛芳於站在我身边,歪着头追问:
“那晓阳哥你岂不是又要当医生,又要当心理医生啦?”
我拉开车门,转头对她笑了笑,心里觉得她这问题挺有趣:“治病救人本来就不只是开药那么简单。上车吧。”
洛芳於钻进车里,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我跟着坐进主驾,关上门,发动引擎。
车子平稳地驶出酒店停车场,汇入车流。
洛芳於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追问:“那你说,像李小姐这样的情况,光靠聊天真能治好吗?”
我摇下车窗,让凉爽的空气流通进来,解释道:“心理治疗不是普通的聊天,是有方法和技巧的。所以不能。”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晓阳哥,我最近也总睡不好,这算不算心理问题啊?”
我被她的跳跃思维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摇摇头说:“你这因为病而烦恼才睡不好,我不好判断!”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商店和行人,心想:得趁机给她普及点常识。我接着说:“不过说真的,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一样重要。很多人总觉得心理问题不是病,这是不对的。”
“就像感冒要吃药,心病也要治,对吧?”洛芳於抢着说,还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仿佛她才是专家。
我赞许地点头,心想:她学得还挺快。“没错。”
说话间,我遇到一个红绿灯,缓缓把车停下。洛芳於忽然指着窗外,兴奋地拍我的胳膊:“晓阳哥你看,那家甜品店好像新开的。我们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家粉色的店面招牌格外醒目,不禁失笑:“刚吃完早餐就想着吃甜品,你这注意力转移得可真快。”
洛芳於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双手叉腰说:“生活要劳逸结合嘛!”
我开着车来到胡家别墅门口,保安远远看到是我,脸上立马堆起恭敬的笑容,快步上前替我打开了大门。
我朝他点了点头,摇下车窗说了声“辛苦了”,然后一脚油门,径直驶入了别墅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