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嬣葵和顾卫东的座位被围得水泄不通，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讲题的声音清晰传来。
更让他气闷的是，顾卫东正在剥橘子，谢羽正在削苹果，而夏嬣葵桌角已经放了几瓣橘子和切成小块的苹果，旁边还有方敏时不时喂她吃水果。
夏嬣葵一边嚼着，一边低头讲题，模样惬意得很。
何睿的醋坛子 “咔嚓” 碎了，酸意顺着心口往上涌。
他几步冲过去，扒开人群，手臂一用力，从夏嬣葵腋下将人稳稳抱起，把她护在身后，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醋意。
“你们脸皮倒是厚！早上是谁骂她作弊、说她是小偷的？现在倒好意思围着她问问题、献殷勤？”
众人被他吼得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
何睿冷哼一声，拉着夏嬣葵的手就走。
教学楼走廊尽头的角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窗外吹过的风声。
何睿打开保温饭盒，里面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青菜翠绿，红烧肉泛着油光。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饭，又夹了块红烧肉，递到她嘴边，气鼓鼓的神情一点没消。
“这块肉炖得烂，不塞牙。”
夏嬣葵嚼着饭菜，眉眼弯弯。
“我早上骂得挺爽的，又没吃亏。我一点也没生气，所以睿哥哥也不气了好不好？”
活了四世，那还是她第一次骂人，确实让她爽到了。
或者说，她觉得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从前憋得太辛苦。
何睿喂她的手一顿，眼底满是委屈，鼻尖都有点泛红。
“你为什么让他们照顾你？”
照顾她，难道不是专属于他们四人做的事吗？
夏嬣葵愣了一瞬，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好啦。以后吃饭你喂，水果你剥，走路你背，睡觉你哄，衣服你洗 —— 包括内衣。”
最后四个字说得又软又糯，带着故意的蛊惑，指尖还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
何睿浑身一麻，眼神瞬间变得迷离，指尖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了上去，吻得又轻又珍惜。
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似乎浓了不少。
吃饱后，夏嬣葵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何睿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
走廊尽头的窗户还露着点凉风，他打了个哆嗦，心里却灼热难耐。
接下来的日子，何睿成了夏嬣葵教室的 “常客”，早中晚准时报到，一日三餐亲自投喂，连零食都不许她沾一下手。
周日来得很快，下午一放假，夏嬣葵便跟着何睿回了何家。
家里空无一人，何睿借着要她辅导功课的由头，拉着她一同坐在书桌前。
夏嬣葵低头认真讲题，红唇随着话语一张一合，看得何睿心头发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先试探着用脚尖蹭了蹭她的脚踝，她毫无反应。
何睿眉峰微蹙，胆子再大些，手掌径直抚上她的大腿 —— 冬日衣物厚重，夏嬣葵像是毫无察觉，依旧语速平稳地讲着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