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井台·晓雾》
民国三十四年 立春后第三日 卯前一刻
二,“井台窖”
井台窖内,靠北墙有张破旧木床,床头挂着一盏油灯,灯芯如豆,微火摇曳,映得四壁昏黄。床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勉强能抵挡住些许寒意。屋内别无他物,唯有一只空酒坛孤零零地立在墙角。
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一阵寒风吹过,吹得油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推开了那扇暗门。紧接着,一个黑影从楼梯口缓缓走了下来……
窖中央摆放着一只造型奇特的井台炉,它直径足有四尺,高度更是达到了五尺之巨!这只炉子的炉壁并非普通材料制成,而是采用了废旧的铁桶经过精心改造而成。不仅如此,在铁桶外壁还紧紧地箍着七道铁丝,每一道铁丝都将整个铁桶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在这些铁丝和桶壁之间,则填满了各种杂物,包括干草、破旧棉被以及洁白如雪的芦花等物。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井台炉特意留出了七个大小一致的孔洞,每个孔洞就如同井口一般,因此被称为。更为神奇的是,每个之中竟然还分别插入了一根特制的竹筒,这些竹筒长度均为七寸,直径约为七分左右。而且,在竹筒的筒壁之上,还均匀地开凿出了七个小孔,恰好与七种慢性毒药的原料剂量相对应。
至于这些竹筒的开口部分,则全部使用一种名为井皮纸的纸张封住。这种纸薄如蝉翼,但实际上却是由沈清禾本人右手食指背部的皮肤所制作而成。虽然纸上并没有任何字迹,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边缘位置被人用针尖轻轻刺出了一圈极为细密的锯齿状小孔。当把这些小孔连接在一起时,一个清晰可见的字赫然呈现在眼前!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字的最后一撇并不完整,仿佛缺失了一半似的……而那缺失的半撇,正位于沈清禾右眼下方那颗标志性的泪痣之处。
再看炉底,那里铺设有一层神秘莫测的井火芯。这层井火芯由七种不同颜色的物质层层堆叠而成,从最底层开始依次是白色的松脂、蓝色的镁粉、青色的冬凌草素、金色的忍冬酯、紫色的玄霜苷、红色的雪刃碱以及黑色的松烟酸。它们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又恰似在黑暗的夜空中埋下了一颗充满希望且永不疼痛的春天种子。
二、晓雾
窖顶,一盏“晓雾灯”孤零零地悬挂着——
这盏灯的构造颇为奇特:以一个白铁罐头盒作为灯罩,外面缠绕着粗壮的铁丝,而铁丝上则套着一只已经冻裂的玻璃瓶。玻璃瓶内漂浮着薄薄的一层冰块,仿佛随时都会融化。灯芯由一段棉纱辫制成,浸泡过松脂和冬凌草素。当火焰点燃后,寒冷的烟雾便顺着瓶口的裂缝缓缓溢出,呈现出一种苍白而略带蓝色的光芒,宛如在黑暗中伸出了最后一根永不退缩的舌头。
在灯光的映照下,站着两个人影。
准确地说,这里只剩下一道人影——其他的身影早已被一层层厚厚的井幕所隔绝。此时此刻,他们聚集在此处,仅仅是为了将那最后的一丝光亮传递出去。
其中一人名叫沈清禾。
她本名叫做沈忍冬,但现在却穿着一身粗糙的棉布铁路袍。袍子的衣角挂满了坚硬的冰壳,每当她走动时,就会发出清脆的“嚓嚓”声,犹如在寂静的黑夜里敲响了不停歇的更鼓。
她的左手手腕上吊着一只精致的“井火篮”——
这个篮子完全由细竹篾编织而成,篮口覆盖着一张特殊的纸张,名为“井幕纸”。这种纸比普通的“雪幕纸”还要单薄、坚韧许多,不仅遇火不会卷曲,而且即使遇到水也不会破损,专门用于那些没有名字的人传递火种。
篮内,稻草一层又一层地堆叠着,仿佛一座小小的山丘。而在这片草海中,静静地埋藏着十二卷神秘的井台纸。
这些纸张看上去十分粗糙,颜色也略显昏暗,但它们却有着令人惊叹的特性。不仅质地极其轻薄,而且柔韧性极佳,即使遇到火焰也不会卷曲变形;哪怕浸入水中,也依然坚韧如初,绝不会轻易破损。这种独特的品质使得井台纸成为了传递火种的绝佳选择,专门供那些默默无闻、不为人知的人们使用。
每一卷纸都被紧紧地包裹起来,外面则捆绑着一条粗壮的布带。这条布带打成了一个精巧的井字扣,横竖交错,共有七条横线和七条竖线。然而,这个精致的扣子末尾处却缺少了一撇,就像是夜空中悬挂着的一颗永远不会坠落的星星,散发着微弱但坚定的光芒。
接下来轮到第二位人物登场了,他便是苏砚舟。此刻,他手中原本的折扇早已毁坏不堪,但那几根扇骨却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一共七根扇骨,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只见苏砚舟巧妙地运用粗布条将这七根扇骨缠绕在一起,变成了一支别具一格的。
这支的笔头经过精心雕琢,被削成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铲子形状;而笔尾部分,则被打磨得如同细针一般尖锐锋利。更为特别的是,笔尖处仍然涂抹着一种名为的毒药,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已经没有了毒囊的存在,只剩下一丝丝无法凝结的寒冰之气。
他右手提一只“井火筒”——
这是一件用竹子制成的物品,中间是空的,竹筒的墙壁上被开凿出了七个小孔,每个小孔都与七种慢性毒药的原材料剂量相对应。而在竹筒底部,则塞着一张名为井皮纸的纸张——
这种纸张轻薄得如同蝉翼一般,它竟然是以他自己心脏附近最柔软的皮肤制作而成!虽然纸上并没有文字,但却用针尖精心地刺出了一圈极其细小的齿孔。这些齿孔相互连接在一起,恰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字形状;然而,在这个字的结尾部分,却缺少了半撇——而那一撇所代表的位置,正是沈清禾右眼下方那颗独特的泪痣所在之处。
最后,他将这张井皮纸小心翼翼地卷成圆筒状,并轻轻地塞入到井火筒之中。整个动作就像是在黑暗的夜晚里递给对方一根无法言语、沉默不语的喉骨一样。
三、点火人
清晨七时许,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还沉浸在睡梦中。突然间,一阵轻微但清晰可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且缓慢,就像是有人穿着一双钉满铁钉的靴子,正踩踏着坚硬的冰层前行。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咔——咔—— 这声音如同深夜里打更人的梆子声一般,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来人正是佐久间弘,这位来自关东军宪兵队特高课烟火组的少佐军官。他还有一个令人畏惧的绰号——,因为他对松烟味道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嗅觉,可以在三里之外轻松辨别出哪股烟雾中混杂着人类汗水的气息。
只见佐久间弘身披一袭漆黑如墨的军呢大衣,衣摆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飘动。然而,与这身严肃军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领口处竟然别着一只精致的假面。这个面具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风格,以白色为主色调,上面点缀着黑色的纹路,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低垂,宛如悬挂着冰凌,透露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仿佛给原本漆黑无光的夜晚披上了一层只会哭泣、无法欢笑的外壳。
他腰间悬挂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捕火匣”,这只匣子相较于常见的“捕烟匣”而言更为精致小巧一些,但它内部镶嵌有一层薄薄的铝膜,并在膜心位置贴上了一根尖锐锋利的钢针。当火焰经过时,便会立刻留下清晰可见的纹路痕迹,这些纹路即为所谓的“火纹”。而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的火纹,可以带回到专门的实验室里进行重新播放和研究分析。
此刻,他正将捕火匣的开口处准确无误地对准井口平台上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炉灶,仿佛要让这个小小的匣子成为黑暗中的一双敏锐耳朵,能够偷听到来自那片炽热世界的声音与秘密一般。
时间来到了凌晨 07:15,突然间,一阵轻微得近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这阵脚步声轻盈至极,甚至快要被积雪所掩盖、填平。
来人正是苏砚舟!只见他手中原本精美的折扇早已损毁不堪,然而其扇骨却依然完好无损,整整七根扇骨一根都没有少掉。于是乎,他巧妙地利用一段粗糙厚实的布条,将这些扇骨紧紧缠绕在一起,制成了一支别具一格的“骨笔”。这支独特的笔前端被精心雕琢成一把铲子形状,而后端则被打磨成细针状,并且针尖部位仍然涂抹着一种名为“玄霜”的神秘物质。只不过如今已不再设有毒囊装置,仅仅只剩下一点点无法凝结的冰块罢了。
他右手提着一只井火筒,这只竹筒制作精巧,中间是空的,筒壁上精心开凿了七个小孔,分别与七种慢性毒药原料的剂量相对应。而在筒底,则塞入了一张特殊的纸张——井皮纸。
这张纸薄得如同蝉翼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它竟然是以他自己心尖部位的皮肤制成!然而,令人惊奇的是,纸上并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用针尖刺穿的一圈极其细小的齿孔。这些齿孔紧密相连,恰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字轮廓,但在字的末尾却缺少了半撇。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缺失的半撇,正好与沈清禾右眼下方那颗标志性的泪痣位置重合。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井皮纸卷成一个圆筒状,并轻轻地塞进了井火筒里。这个动作宛如在黑暗中递给对方一根无法言语的喉骨,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的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来到了凌晨 07:30。突然间,一阵异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起初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走动,但实际上却是微风拂过古老的城墙时所产生的奇特声响。风穿过砖石之间的缝隙,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呼啸声,犹如给这片漆黑的夜空补上了一记准确无误的更鼓声。
沈清禾静静地站在炉子前面,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瓶子的外壁,发出一种独特的节奏感:三下缓慢,一下急促——这是她和黑夜之间约定好的最后一个暗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来到了 07:35 的时刻,点火仪式正式开始。沈清禾抬起手,用食指勾起一根细线,然后猛地一拉——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炉盖子被打开了,七个精致的井台筒同时受到加热,先是呈现出白色,接着变成蓝色,再转为青色,最终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向黑夜传递了七种不同颜色、但都同样美好的春天信息。
紧接着,在 07:50 的时候,第一枚名为“牡丹筒”的烟花点燃了。
佐久间弘……随着沈清禾轻声呼唤出这个名字,一团火焰喷涌而出,颜色洁白如雪,形状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花瓣层层叠叠地展开,但没有一片花瓣掉落下来,就像是一场没有人能够拥有的美丽梦境,又似一场孤独而绚烂的春日盛宴。
火光映照在佐久间弘那张惊愕的脸庞上,也照亮了沈清禾眼眸深处的宁静。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它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她的嗓音低沉而平稳,宛如在黑暗中传递了一根永不断裂的琴弦一般:
这第一味啊,便是献给你的——
如果你想要我的肌肤,那么我愿意将自己的烈火奉献于你;
倘若你渴求我的火焰,那我会毫不吝啬地把春天赠予你;
就算你渴望得到我的春光,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一切归于虚空之中。
待到笔落之时,你便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你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来到了 08:05 的时刻,第二枚名为菊花筒的烟花被点燃了。
载洵格格——随着一声呼喊响起,只见火光冲天而起,颜色呈现出深邃的蓝色调。其形状恰似一朵盛开的菊花,但每一片花瓣都紧紧收拢在一起,然而没有一瓣能够真正贴合花心,犹如一场孤独寂寞、无人问津的秋日盛宴。
紧接着,时间来到了 08:20,第三枚被称为“葡萄筒”的烟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宛如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从夜空中坠落,但仔细一看,这些葡萄并没有真正掉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仿佛是一场没有人来领取的夏日盛宴。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青光,每一颗都饱满圆润,让人不禁想起那些炎热夏天里,咬一口多汁葡萄时的满足感。
08:35,随着又一个时刻的到来,第四枚名为“瀑布筒”的烟花也迫不及待地登场了。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金色的火焰喷涌而出,如同一条气势磅礴的大瀑布从天而降。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道看似汹涌澎湃的“瀑布”竟然没有一滴水落到地面,它就像是一场孤独而美丽的冬季雪景,静静地悬挂在半空中,等待着有人去欣赏和感受它的魅力。
08:50,第五、第六和第七枚烟花同时点燃,分别是“金盏筒”“银柳筒”以及“回春筒”。
刹那间,天空中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先是一片璀璨夺目的金黄色火焰腾空而起,形状恰似一个个精致华丽的金盏;随后,银色的火光如柳枝般摇曳生姿,轻盈飘逸;最后,一抹嫩绿的光辉悄然浮现,犹如春天里生机勃勃的嫩芽。这三朵烟花相互映衬,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它们一盏盏笔直挺立,却没有一盏会掉落下来,仿佛象征着一年中的四个季节,各自展现出独特的风采,却又共同编织成了这场无人认领的绚烂梦境。
09:05 分的时候,七枚井台筒已经燃烧殆尽了。
此刻,整个炉子里面没有一丝火焰,也感受不到任何春天般温暖气息和更替变化,只有薄薄的一层极其细小的霜粒覆盖着,就好像给这无尽漆黑的夜晚铺上了一张永远都不会潮湿的纸张一样。
沈清禾慢慢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将井火印从炉顶上取下来,然后轻柔无比地将它覆盖在了那冰冷刺骨的冰面上,并让自己眼角那颗标志性的泪痣正好与印章中心相对准之后,稍微施加一点压力......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轻微至极的碎裂声响:
这声音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就在这一瞬间,那块原本完整光滑的铜印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冲击一般,其边缘部位竟然硬生生地崩裂开来并碎成了整整八片!然而令人惊奇不已的是,这些破碎的部分又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自动调整姿态,恰到好处地卡进了周围的冰层之中,宛如一幅精心绘制而成的画卷,只不过这幅画所描绘出的景象却是如此凄凉悲惨——恰似在这个黑暗无边的世界里递上了一份永远都无法哭泣出声的遗照罢了。
时间来到 09:20 分左右时,此时炉外的熊熊火墙也终于渐渐熄灭消失无踪了。
天空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大雪来,洁白无瑕的雪花漫天飞舞,很快便淹没了一切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包括那些还残留在此处的烧焦印记在内亦是无一幸免。
而就在这时,佐久间弘率领着手下一群人如饿虎扑食般猛地冲了进来,但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勉强抓住那个因为动作迟缓未能及时逃脱的沈墨生。
他突然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出,仿佛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点染下一颗永不融化的朱砂痣般醒目而刺眼:“她?……”声音沙哑低沉得如同来自幽冥地府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上火了。”简短的三个字,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冷漠和疏离感,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或者阴阳两界似的。
时间来到凌晨 09:35,炉火熊熊燃烧着,但奇怪的是,在这炙热的温度之下,炉子里竟然有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霜花悄然飘落。
沈清禾静静地站在炉子正中央,她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炉壁,每一下都有着独特的韵律,先是三声缓慢的轻响,然后紧接着一声急促的重击——这正是她与黑夜约定好的最后一个暗号!
09:50 的时候,一阵遥远的雁鸣声传入耳中——然而那并不是真正的大雁叫声,而是夜风呼啸而过时,不小心撞上了城墙,又被砖石缝隙无情地割裂开来所产生的尖锐啸声,听起来就像是给这片无尽黑暗中的夜晚补上了一记绝对准确无误的更鼓声一样。
此时此刻,沈清禾笔直地站立在铁轨的正中央,她昂首向天,目光坚定而锐利地凝视着头顶上方依旧漆黑一片的天空。虽然夜幕还未褪去,但已经可以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那片黑色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宛如给整个古老的华夏大地留下了一条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头的裂痕一般触目惊心。
她的思绪突然飘回到了刚踏入这个行业的那个夜晚,那时师父将一枚空荡荡的铜管交到她手中,并告诉她:
如果将管口朝前放置,这便是一条通往生的道路;而若是将管口朝后摆放,则意味着死亡的证明;当管口朝天时,它就如同明灯一般照亮前方;然而,如果管口朝着地面,那么这里就是一座坟墓所在之处。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吧!
今晚,面对如此艰难抉择的时刻,她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第十三个选项——
管口正对着井口,仿佛与井水融为一体。接着,奇迹发生了!井水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神秘力量,将火焰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悄然融入泥土之中,滋养着大地;另一份则投入水中,泛起层层涟漪;还有一份熊熊燃烧,释放出无尽的热情和能量。最后,只剩下那一瓣火焰,宛如一颗孤独的种子,静静地等待着黑暗将其带向整个华夏大地,生根发芽。
当她从井台上转身离去的时候,春天已悄然归来,仿佛是一场迟到已久的约会。寒风渐渐收敛了它的凛冽,变得轻柔起来;冰雪开始消融,化作潺潺流水,滋润着大地。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无数洁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它们轻轻地降落在炉顶之上,一层接着一层,像是给这个寂静的黑夜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而且这张棉被永远也不会融化。
然而,就在这片银装素裹之中,有一样东西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那颗闪耀在铜印碎片上的泪痣。它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似乎要将整个中国都点亮成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