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到踏上鲜花之星后,才知道鲁卡·诺尔德劳师动众的是想要干什么。
公爵文德·坎贝尔的女儿——薇莉·坎贝尔(omega)办成年礼,我算是个鲁卡·诺尔德送出的人情。
我觉得鲁卡·诺尔德有毛病,人家那是什么公爵,我这属于一介贫民,啊不,一介平民,拉我来做人情,这不妥妥的脑子进水了吗?!
鲁卡·诺尔德看我一脸不耐的表情,了然的同我讲道,“这事吧,本来我也没想找你的。但是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按照我的审美找omega、Alpha,最近拓展到了beta,你呢,又不想当我情人,我思来想去,给你安排了这个美差。你到时候只管把我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薇莉小公主就行了,她前一段时间刚被特赐为公主,正是需要大批追求者来证明她自身联姻价值的时候,你才貌双全,堪当此重任。”
啊?!
我吗?!
我接受夸我“才貌双全”的部分,但那是公主哎?!
鲁卡·诺尔德看透了我的小心思,“没事,我给你小小的包装了一下,公主从小就喜欢勇者斗恶龙的故事,你就是少年勇者,斗重甲虫族,完胜!”
啊?
“重甲虫族又是什么?”
“前段时间风靡一时的电影中虫族最强反派的名称,放心,公主还喜欢那啥,那不跟你互动过的,那个叫什么玩意儿的,就那仨小白脸,其中有仨,两边那俩不还当众亲吻来么?”
“奚仲夏、陆灏白、沈铬金”,我默默地补足了鲁卡·诺尔德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信息。
同时又发出疑问,“既然公主喜欢那三个,公主又有身份,又有权力,可以相当便利的接触他们吧?”
鲁卡·诺尔德朝着我摆了摆手指,“那种Alpha偶像,抛头露脸,专门服务于omega和beta的Alpha,入不了公爵的眼。”
那我就入得了吗?!
“我也入不了吧?”
“你不一样,你不是跟你家里闹翻了吗?你不是直接出来了吗?到时候,你直接入赘,一个优秀的S级Alpha,满心满眼都是公主殿下,放心,到时候你法律上的父亲会帮你扫清障碍的,将来,说不定你我之间,还会因此有更深的羁绊。”
鲁卡·诺尔德白日做梦把我都给算计上了,真行啊!
“公主,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思索了一下前因后果,直白地问鲁卡·诺尔德。
“公主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呢?你怎么这么说?”
鲁卡·诺尔德觉得我问的话有些不太合理。
“公主肯定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文德·坎贝尔还不喜欢公主喜欢的那个人,不然,怎么能轮得上我当公主成年礼的人情?”
“喜欢和结婚的又不非得是一个人”,鲁卡·诺尔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omega嘛,又不是喜欢上某个Alpha之后,才能激活生孩子的能力,给谁生不是生”。
说到这儿,鲁卡·诺尔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跟公主应该是没戏了。我还指望你飞升之后,带带我呢,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
说到这儿,鲁卡·诺尔德朝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走,带你去见识、见识新世界,开开眼”。
——
那个新世界前站着荷枪实弹的守卫,验明了身份之后,才允许我和鲁卡·诺尔德分别进入。
那是一片花海,一片温暖的所在。
有一个只在腰部围着一圈鲜花点缀的,此外别无他物的男omega朝着我们走来,推着小小车,上面有两张面具,示意我和鲁卡·诺尔德戴上。
随着男omega的指引,我觉得,我来到了一个混合的澡堂子,搭配着鲜花和绿植。
唯一令我觉得不太好接受的就是那些不穿衣服的家伙们在搞七搞八。
那些静止着的omega们就那么摆出诱惑的姿势,然后安静的站立着,仿佛只是会呼吸的无生命体模特,可以任由进入者释放欲望。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香气,和柔缓流淌着的音乐,这我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叹,这简直就是人体写生者的天堂!
暧昧的声音和喘息在空气中蔓延。
一个又一个不会反抗的、曲线凹凸的、被刻意装扮了的、美丽的,眨巴着大眼睛、充满爱意的——年轻的肉体,等待着被采撷。
地狱,就诞生在天堂。
——
“跟着我,用Alpha的眼光去看omega,你就应该知道,是要用肢解的眼光去看,对了,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鲁卡·诺尔德或许是玩太多了,所以并不急于自己去享受,反而想要引导我进入到他热爱的世界。
他一直在说个不停,一直试图告诉我,身为一个Alpha,应该去怎样的享受omega,怎样的从omega身上获得超凡脱俗的快感。
“你看,这个男人的腿美不美?纤细不纤细?你要从他身体的这一部分中获得美,获得欲望,获得掌控欲,其他的,都只是附带。使用omega也是这样的,他只是一个美丽的眼睛,一个翘起的臀,一个可以亲吻的唇,一个如果不当解语花就应该掌掴他两巴掌的欲求的唤醒者。”
“你只要把他们想象成一个听得懂人话的活物就行了。而得到这个活物的过程,尽可以摇尾乞怜,尽可以成为一个……用金钱、用权力去哄骗他,得到他,然后玩弄你喜欢的某一个部分,不要在意omega的想法,你要打心底里相信,omega是不会有思维的,你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你想要他放荡,他就该放荡,不然,他就是一个该被唾弃、责骂、训诫和鞭笞的贱货。”
“对待男人,啊不,对待omega,要像对待一条预备役的烈犬一样,棍棒和鞭子才是他们听得懂的语言。”
我不明白,我看着那些交叠的肉体,还有那些抽起皮鞭的Alpha,“你在教我如何玩弄男人吗?”
“是的,像一个alpha一样,A一点,你是S级,你该知道,应该怎么样驯服omega,你的心里一直有答案”。
“是的,我知道,如果没有分化,我不会被教导这些……男对女、alpha对omega的潜规则。”
“你还没有开窍,还不懂怎么样吃omega才能吃的更美味,更舒爽。但没关系,社会已经帮你调教好了,你完全可以当个大善人,慢慢的、悲悯的去驯服一个omega”。
——
我离开了,鲁卡·诺尔德在那儿畅玩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同他共进晚餐,他还在同情我是一个不懂得肉体享受的人,“你不能盲目的关上一扇门,这不是恶,这是欲,你得学会享受欲”。
“我omega的朋友说,在她们学校的宣传里,你一直是Alpha里尊重、爱护和珍视omega的典范。现在这样,会不会和……典范,太过割裂了?”
我明白我问出的问题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出来。
“我们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表演爱意,是Alpha的必修技能”,鲁卡·诺尔德笑着同我举杯,“对omega共同的恶欲,会使我们Alpha变得更加团结,不是吗?”
我沉默的想了很多,我知道,他说的是一个事实。
Alpha,画皮成一个善人、一个老实人、一个会被omega撩拨到脸红的人,是多么的简单和轻而易举。
薇莉·坎贝尔公主,你喜欢的人被你的父亲文德·坎贝尔所阻拦,是因为他与你的身份太过悬殊,还是因为他心底里的恶已经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