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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以爱为刃
（阮糯视角）
羞耻和恐惧的情绪到了极致，反而催生了荒谬的笑意。
“哈哈哈……”
笑声干涩，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只剩下一种嘲讽的尖锐：
“那么。你倒蛮大方的嘛。”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可能隐藏着镜头的角落，语气里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
“火爆他们……也能看到吗？”
我歪着头，故作惊讶地上下打量他，唇边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分享精神？”
（关祖视角）
“分享精神？”
这四个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关祖脸上那层玩味的平静。
他眼底瞬间凝结起骇人的风暴，周身的气压骤降。
她竟然……把他和那种低级的、共享玩具的垃圾相提并论！
（关祖 oS：她以为她是什么？）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关祖猛地一步上前，
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拽向自己，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分享？”
他低头，逼近她的脸，鼻尖几乎相抵，呼吸灼热而危险，声音却冷得像冰。
“你觉得……”
他的指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承受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狂暴的占有欲，
“我会允许别人的眼睛……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狠狠烙印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宣告：
“你的恐惧，你的反抗，你可怜兮兮的眼泪……”
他每说一个词，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就重一分，
“甚至是你不知死活咬我的样子……”
“都只属于我。”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气息交错，一字一句，带着血腥味的占有欲：
“只有我。”
“明白吗？”
（阮糯视角）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所有的恐惧、伪装、周旋都被剥去，只剩下最赤裸的核心。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因为“分享”二字而被触怒的风暴，
感受着他掐在我下颌上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那么你装个监控干什么？阿祖。”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
“我就说。”
“能不能稍微正常点？”
这句询问里没有讽刺，只有深深的无力，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心累。”
我的目光试图望进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到底想算计什么？”
不等他回答，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将最后一块底牌摊开在染血的赌桌上，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明确告诉你吧。”
“爱你，爱到骨子里。”
“如果你想证明。”
“我可以为你死。”
“你可以尝试一下。
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他瞳孔细微的变化，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心口的石头：
“但是……我们三观不同。”
“我爱你。”
“但我接受不了你以人命为代价的游戏。”
“还有你这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这是我没有办法心安待在你身边的原因。”
我轻轻拨开他掐着我下巴的手，尽管指尖还在发颤，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把我的条件都放在这了。”
“如果你接受。”
“我们可以在一起。”
“如果接受不了。”
我迎上他骤然变得深沉难测的目光，扯出一个带着悲凉和决绝的笑，
“那么就互相折磨到死吧！”
（关祖视角）
“爱你，爱到骨子里。”
“我可以为你死。”
“接受不了你以人命为代价的游戏。”
“互相折磨到死。”
这几句话，像几颗不同当量的炸弹，接连在关祖的认知里引爆。
（关祖 oS：爱？到骨子里？）
（oS：为我死？）
一种极其陌生而汹涌的情绪冲刷着他惯于精密计算的大脑。
他从未听过如此直白、如此不顾一切、甚至带着血腥气的“爱”的宣言。
这比他预想的任何答案都更……震撼。
而紧接着的“三观不同”、“无法接受人命游戏”，
又像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核心，
让他心底升起一股被否定、被排斥的暴戾。
（关祖 oS：互相折磨到死？）
最后这句话，却诡异地与他内心深处某种黑暗的共鸣点契合了。
一种极致的、毁灭性的纠缠。
他没有立刻暴怒，也没有嘲讽。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震惊、被触动的战栗、被否定的愤怒、
以及一种被这种极端“爱意”和“决绝”同时取悦的、扭曲的快感。
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久，他才缓缓抬手，指腹擦过她刚才被自己掐出红痕的下颌，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重新评估般的审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
“证明给我看。”
他的目光锁住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吞噬，
“你的‘爱’……”
“能到什么程度。”
他没有说接受，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接下了她抛出的、染血的战书。
并将皮球，踢回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