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符终于炼制成功的喜悦,被凌皓深深地压在了心底。此刻,他正面临着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如何确保在激发破界符、穿梭空间时,自身状态处于巅峰。金丹中期的修为,面对空间乱流依旧显得单薄。他需要更多的把握。
夜色深沉,月华如水银泻地,透过药庐窗棂,洒在静室之内。凌皓对面,坐着的正是脸颊绯红、心跳如鼓的小芳。姑娘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既期待又羞怯。这些时日的相处,凌皓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只是此前道基未稳,归途渺茫,他无心亦不愿沾染此界过多因果。但如今,界标石在手,破界符已成,归乡在望。而小芳身具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灵根,虽修行艰难,但其纯净的元阴之气,若能以秘法引导,对他稳固金丹、提纯真元大有裨益,或能增加一成穿越成功的几率。
凌皓看着眼前这淳朴的乡村少女,心中轻叹一声。此法对她而言,亦是一场造化,亦是一场束缚。
“小芳,”凌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知你心意。我并非此界之人,不日便将离去,前路凶险,吉凶未卜。”
小芳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林先生,我……我不怕!只要能……能帮到您一点点……”
凌皓神色复杂,继续道:“我有一法,可助我恢复元气,亦可为你种下道种,引你踏入修行之门。但此法……需灵肉交融,且一旦种下道种,你之修行前程,便与我有一丝因果牵连。你,可愿意?”
这并非询问,更像是一种告知与抉择。小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用力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我愿意!先生,小芳愿意!” 对她而言,能与他有更深的牵连,能踏上那条神奇的道路,已是梦寐以求。
凌皓不再多言。他挥手布下一道简单的隔音禁制,静室内气氛顿时变得旖旎而肃穆。他指引小芳盘膝坐下,四掌相对。混沌开天诀缓缓运转,一丝温和却至高无上的气息将两人笼罩。
并非凡俗的鱼水之欢,而是一种更近乎神交与灵欲交织的秘术。凌皓的精气神高度统一,引导着自身纯阳之气,与小芳纯净的元阴之气缓缓交融。在这个过程中,他金丹内的混沌真元得到一丝滋养,变得更加凝练。而小芳,则感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暖流自掌心涌入,流遍四肢百骸,冲刷着经脉,带来一种酥麻而又舒畅无比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就在两人气息交融达到顶峰之际,凌皓神识微动,自混沌元婴本源中分离出一缕极其细微、却蕴含着他一丝道韵的种子——道种。这枚无形的种子,随着交融的能量,悄无声息地渡入了小芳的丹田深处,与她那一丝隐灵根缓缓结合。
道种既成,一种无形的羁绊便在两人之间建立。凌皓能模糊感知到小芳的位置与大致状态,而小芳的未来修行之路,也将深深烙印上凌皓的道的痕迹。
双修过程持续了半夜。当凌皓收功之时,小芳已然昏睡过去,但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体内隐灵根已被激活,一丝微弱的真气正在缓缓滋生。凌皓的金丹光芒内敛,显然获益不小。他为小芳盖好薄被,留下了一枚玉简,里面记录了一部适合她体质的基础练气法诀,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
数日后,当界标石能量积满,夕阳西下之时,凌皓知道,真正的离别到了。
他走到村中,村民们已然聚集。小芳也站在人群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依恋,有羞涩,更有了一丝以往没有的、属于修行者的灵动光彩。凌皓与她目光短暂交汇,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伯颤巍巍上前,老泪纵横:“林先生……您是要离开了吗?”
凌皓点头,温和道:“在此叨扰多年,承蒙各位照顾。俗事已了,当归去矣。”
村长奉上村民准备的干粮饮水,凌皓坦然收下。他取出强身健体的丹药交给陈伯和村长,又为孩童们打入一道保健康的混沌之气。
最后,他目光再次扫过小芳,传音一句:“勤加修炼,大道可期。” 小芳重重点头,眼中虽有泪光,却多了份坚定。
“多谢林先生!”
村民跪拜,泣不成声。
凌皓虚扶众人,朗声道:“聚散离合,本是常事。望诸位日后安居乐业,平安顺遂。”
言罢,转身步入后山暮色。村民送至村口,久久凝望。
后山阵法光芒万丈,界标石银光喷薄。凌皓回望一眼村落与小芳所在方向,眼神决绝。他激发破界符,银色刃芒撕裂虚空,现出扭曲裂缝。界标石坐标光束锁定通道。
“冲!”
他化身流光,顶着空间乱流,悍然冲入裂缝!
通道内,黑暗混乱,撕扯力巨大。但有坐标指引,凌皓奋力前行。不知多久,终于见到出口光亮!
“噗通!”
他跌落在一片柔软沙滩上。咸湿海风,充沛灵气,完整法则……是主世界!
“无尽海边缘……回来了!” 凌皓激动长啸。盘膝调息,神识探查。
“当务之急,恢复修为,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