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军区宾馆。
”萧逸,你来这个干什么?”
谢礼平注视着坐在沙发上,双眼微眯,紧盯自己却不开口的萧逸,眸光里的阴冷几乎要凝成实质。
“谢巡抚既然好奇我的来意,那我就让你听一段录音。”
萧逸淡淡地笑着,掏出了录音笔。
谢礼平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声一声,不屑道:“故弄玄虚!”
他自信,以自己的谨慎,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给萧逸抓到的。
滋滋的电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当好大儿的声音出现时,谢礼平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眸光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很快!
当 “松本” 两个字钻进耳朵,谢礼平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彻底褪去,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 你竟然逼我儿子录这个!”
谢礼平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指着萧逸,声音尖锐刺耳,甚至带着几分破音,
“萧逸,你太卑鄙了!你以动刑来威胁我儿子。”
萧逸缓缓按下暂停键,将录音笔装好。
“我……卑鄙?”
萧逸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声音里满是嘲讽:
“相比较谢大人勾结敌对势力,阴谋刺杀一位有功于国的将军。
我不过是让令郎说出实情,这算哪门子卑鄙?”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谢礼平,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
“谢礼平,你两次三番以我家人为突破口,怎么没觉得自己卑鄙?
你为了自己那见不得光的私利,就纵容儿子对萧宇严刑逼供,怎么得自己卑鄙?”
“你胡说,我不知道什么松本三郎!”
谢礼平死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明明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硬撑着否认。
“谢长林那是被你逼的!
你用刑讯逼供那套,逼他说些子虚乌有的话,这能当证据?
萧逸,你别想凭一段伪造的录音就栽赃我!
别忘了,我还是一省巡抚,不是你想栽赃就能栽赃的!”
谢礼平猛地挺起胸膛,与萧逸毫不妥协地对视。
”啧啧……谢巡抚,谢大人,你这是何必呢?”
萧逸双手抱胸,眸光里满是玩味的嘲讽: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你谢礼平就算再谨慎,但不可能事事亲为吧!
我只要想调查,总会有充足的证据的。
可是到时候,你谢家就连最后一丝自救的机会都没了。
谢礼平身体猛地一震,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萧逸的话虽然说得不错,但他却知道。
自己的所作所为真要全部交代,等待自己都结果都只有一个——死!
既然这样,承认和不承认又有何区别呢?
”萧逸,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萧逸看着谢礼平死咬不放的模样,脸上的嘲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
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谢礼平,既然最后一丝体面你都不想要,那就别怪我了。”
萧逸的心底逐渐火起,胸腔里积压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眼前这人不仅勾结外敌、策划刺杀,还死不悔改,顽抗到底。
他凝视着谢礼平的眸光满是冰冷的怒火,暴喝一声。
“进来!”
“哐当!”
房门被猛地推开,两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快步走入。
谢礼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依旧强撑着底气,梗着脖子威胁。
“萧逸,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从一品巡抚,你敢对我以下犯上?”
“从一品巡抚?”
萧逸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
“勾结外敌、刺杀军方将领,你这种叛国贼,有何脸说自己的官职?”
萧逸转头看向两名士兵,声音坚定如铁:
“把谢礼平押到禁闭室,取消所有特殊待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见他!”
“是!”
两名士兵齐声应下,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谢礼平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敢!”
谢礼平拼命挣扎,手脚乱挥,嘶吼声尖锐刺耳:
“萧逸,你这是军阀作风!
我要去监察院告你!我要去大内告你!”
士兵的力气极大,任凭谢礼平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稳稳地将他往门外拖。
谢礼平的外套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凌乱不堪。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巡抚的威严,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叫嚣。
“萧逸,你不得好死!你这是滥用职权,迟早会遭天谴!”
萧逸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谢礼平被拖出门外。
直到对方的嘶吼声渐渐远去,才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
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萧逸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拿起手机。
“马汉。”
萧逸冷声道:“我让你查的那两个人,位置摸清了没有?”
“都查清楚了!”
马汉的回答沉稳有力:“两人现在都在巡抚衙门,暂时没有离开的迹象。”
“很好。”
萧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立刻去调两架直升机,你亲自带一个班的士兵,将他们给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