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拿着先锋军传回来的战报。
张渔歌发出轻笑声，不是震撼先锋军的克敌速度，也不惊讶于宁盛的屠城命令。
而是对宁盛的果断和不择手段很感兴趣。
不管是自陷绝地的狠辣，还是无令屠城的残毒都很像自己。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黑甲军的军纪就是一张废纸，不能做的事情，黑甲军根本不会触碰。
但是想做的事情，肯定会自动生成符合规定的条文。
只要张渔歌不禁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最重也不过是被打军棍或者抽鞭子，在严重一点就是蘸上烈酒和盐水。
而秦军的军纪，肯定有对屠城的限制，官府需要大量的奴隶，不可能允许士兵无节制的杀戮。
但是这种事情很难判断符合的标准。
军报写的很有说法，标准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看就是书院学生的产品。
军法就是书院参与定制的，里面有什么漏洞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按照书院的尿性，还不知道留了多少后门给自己呢。
反正张渔歌没从军报上找出什么毛病。
巴图在旁边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看就是打算和稀泥。
上头有人好办事，官府这个亏吃定了。
“宁盛这个人确实不错，可惜是世家出身。”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肯定不会下黑手处理他的。”
一提到世家出身，巴图就很警惕的看着张渔歌。
这让张渔歌非常恼火，自己的信誉有那么差吗？！
“战场上的事情各安天命，我只能保证不会针对他，至于能走到什么位置，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昆仑奴阿布的事情，巴图可都记着呢。
张渔歌对异族的态度，用残暴来形容都是褒义词。
那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如果不是阿布的价值实在是无人能顶替。
阿布这会已经被种进地里了。
跟随阿布的学生里出了很多天才人物，在机械和钢铁行业里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到了现在，对阿布的处理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容易让人认为黑，甲军对功臣的态度。就是兔死狗烹。
黑甲军所有的男性奴隶都要接受阉割。
无法诞育子嗣是张渔歌容忍阿活下去的唯一条件。
所以巴图很担心张渔歌会对宁盛下手。
毕竟他对世家的态度也没比异族好多少。
给宁盛记了一功，巴图才满意的离开。
虽然不喜宁盛的出身，张渔歌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厉害。
敢打敢拼，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的将领用来开疆扩土再合适不过了
将来对欧区的作战就需要这种人。
......
乌巴兰。
这座人口四十万的城市，此刻已经沦为一片废墟。
尸体堆满了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城内只有妇女的哭嚎，却听不到男人的怒吼。
宁盛一鞭子抽打在下属的脸上。
巨大的愤怒让宁盛双目赤红，而下属的愚蠢像是一把火点在火药桶上。
让宁盛愈发的恼怒。
“陌有童！”
“立刻执行军令！”
脸上被抽出血印子的陌有童紧紧的咬住牙齿。
心中即使再有不满，也不敢阵前抗命。
否则宁盛一定会杀了他。
作为胜利者，在敌城予取予求是现在战争的常态。
只是宁盛下达的命令实在是太残酷。
秦军军法命令对屠城有极大的限制，秦军既无太大伤亡，便不符合屠城的条件。
陌有童明白这是宁盛在立威。
自己算上撞枪口上了。
“走！”
接下命令的陌有童带着一支队伍走向了俘虏营。
既然尸体已经填埋干净，剩下的俘虏也没有活着的价值。
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陌有童虽然心有怜悯，却无法拯救他们。
宁盛虽然顶着先锋军统帅的名头，下面不服的人有的是。
陌有童就是其中一个。
宁盛很失望。
正想趁机杀了陌有童，结果对方选择了退让。
对于先锋军，宁盛一直想彻底收服。
这次冒险带先锋军脱离大部队，就是抱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想法。
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从书院出来的都是人精。
对命令阳奉阴违还行，让他们拿命去顶肯定没人愿意。
“哼！”
面对宁盛的强势，众人不得不暂时退让。
乌巴兰的存粮虽然被运走了很多。
但是喂饱先锋军已经是绰绰有余。
而且从百姓家里也搜出了不少好东西，女人还能用来换取军功和积分。
这一次的奇袭计划，让宁盛赚的盆满钵满。
更重要的是。
有了粮食，先锋军就不会受制于黑甲军。
虽然黑甲军表面说着不干涉秦军作战。
但是所有的行动秦军都要围绕黑甲军开展。
在这种限制之下，秦军想有作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大的作用还是为黑甲军做敢死队。
宁盛真的很害怕。
他一想到死在燕山城下的士兵，浑身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难受。
黑甲军，或者说张渔歌根本没拿他们当自己人。
而是当成一种有点价值的耗材，而且这种价值十分有限。
从张渔歌的所作所为就能看的出来。
除了粮食，宁盛还在乌巴兰找到了东夏国的军用地图。
有了这玩意，自己的先锋军想去哪就去哪。
宁盛心中还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当然，他还没有造反的想法，且不说手下的人同不同意。
就算同意了，他也没把握打赢黑甲军。
训练被教官打的大小便失禁的回忆，时不时还能涌上心头。
虽然不光彩，但是大家都被打的拉过裤子，也就没什么人拿出来笑话别人了。
宁盛想的是直接收拢东夏国的军队。
用东夏国作为仆从军和魏武国作战。
先锋军虽然没有足够的武器，用来武装仆从军。
可是东夏国自己就有装备，只是藏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比如贵族家的地窖，或者城市的仓库里。
嘴上说着一穷二白，背地里可不是一般富庶。
国家穷，和贵族可以没有什么关系。
宁盛自己就是贵族出身，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最清楚。
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这些隐藏的仓库。
搜刮这种事情交给土木学院去做。
别说埋在地下，就是藏在粪坑里，土木学院的人也能找出来！
他们干这个可是声名远播，被他们盯上的东西没有一样能跑的。
修铁路和和公路的时候，土木学院的人没少挖古代的坟墓。
他们为了做一副好的茶桌，能把死人从棺材里丢出来。
用人家的棺材板来做茶几，以前陪葬的器具洗洗就能当茶杯。
很多地方的补给站是就地挖坟，用坟墓里的砖块建起来的！
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现在的先锋军，土木学院的人可不少。
而且还有随军的在读学生，他们手上有全套的探测装备。
此时不用，何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