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穆白把照片给大家看。仓库里一片沉默。
“这地方我见过。”凯指着照片上的设施，“在北郊山里，是个废弃的生物实验室。”
零立刻站起来：“那还等什么？”
小武检查武器：“这次得准备充分点。”
他们分头准备。零和凯搞来防弹衣和通讯设备，红姨弄到实验室的旧图纸，小雅负责整理所有失踪玩家的资料。
新林雪突然发出警告：“检测到强烈干扰信号，我们的位置可能暴露了。”
杨穆白当机立断：“现在就出发！”
两辆车悄悄驶向北郊。越靠近山区，电子设备干扰越严重。到后来，连对讲机都只剩杂音。
“信号屏蔽很强。”零皱眉，“看来找对地方了。”
他们把车藏在树林里，徒步前进。实验室建在山洞里，入口很隐蔽。
凯看着探测器：“里面有生命迹象，至少三十人。”
小武试着推门，门自动打开了。
“欢迎。”李教授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请直接来主控室。”
走廊两侧都是监控屏幕，显示着各个维生舱的情况。玩家们在舱内沉睡，身上连着各种管线。
主控室里，李教授和林教授都在。让人意外的是，他们正在下棋。
“你们兄弟和好了？”杨穆白问。
林教授落下一子：“从来就没真正闹翻过。”
李教授微笑：“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目标一致。”
零举枪对准他们：“解释清楚！”
林教授指了指旁边的屏幕。画面显示，全球各地都在发生超常事件，有些已经造成严重破坏。
“看到吗？”林教授说，“能力觉醒是不可逆的。如果不加以引导，世界会陷入混乱。”
凯激动地问：“所以你们就绑架这些人？”
“是保护。”李教授纠正，“他们在学习控制能力。学成后就能回归社会。”
小雅指着监控画面：“那为什么有些人看起来很痛苦？”
画面里，一个玩家在维生舱内剧烈挣扎，表情扭曲。
林教授面无表情：“进化总有代价。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
杨穆白感觉到体内的碎片在发烫。他注意到主控台下方有个隐藏的控制板，正在悄悄收集他们的生理数据。
“他们在扫描我们。”他低声对零说。
零立刻开枪打坏最近的摄像头。
李教授叹气：“何必呢？我们只是想帮忙。”
突然，所有维生舱同时开启。玩家们坐起身，眼神空洞。
“展示时间。”林教授按下按钮。
玩家们开始展示各种能力：控火、读心、瞬移...但他们的表情都很麻木，像在执行命令。
小武震惊：“你们把他们变成了傀儡？”
“是进化。”李教授张开双臂，“看，多么完美...”
话没说完，一个玩家突然爆炸了。血肉溅得到处都是。
实验室警报大作。其他玩家开始失控，能力暴走。
“系统过载！”林教授猛敲控制台，“稳定剂注射！”
杨穆白趁机带大家往外冲。零和凯断后，击倒几个追来的失控玩家。
“这边！”红姨找到应急通道。
他们沿着通道狂奔，身后传来连续的爆炸声。
通道尽头是间密室。里面堆满了资料，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星图。
新林雪接入电脑：“发现实验记录...天啊...”
记录显示，李教授兄弟在重复进行某个古老实验。这个实验已经失败了一百多次，每次都以参与者死亡告终。
“他们在找什么？”小雅颤抖着问。
杨穆白翻到最后一页记录：“在找能承受‘源初代码’的容器。”
记录末尾附着一张照片，是杨穆白小时候的体检报告。上面盖着“优质样本”的印章。
零抓住他胳膊：“你早就被盯上了？”
突然，密室门被炸开。李教授站在门口，半边脸被烧焦，但还在笑。
“来不及跑了。”他举起一个发射器，“既然不愿意合作，那就一起进化吧！”
一道强光笼罩整个密室。
等杨穆白醒来时，发现自己飘在一个白色空间里。其他人都倒在周围，昏迷不醒。
“意识空间...”他立即明白过来。
李教授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欢迎来到进化之间。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分之一，我们有足够时间...交流。”
杨穆白试着调动能力，发现完全使不出来。
“别费劲了。”李教授说，“这里由我主导。”
他挥手调出全息影像，显示外界正在发生巨变。城市崩塌，海水倒灌，人类在疯狂使用能力互相攻击。
“看，没有引导的进化就是毁灭。”李教授说，“加入我们，还能挽救一些人。”
杨穆白看着昏迷的同伴：“如果我说不呢？”
“那他们就永远留在这里。”李教授冷笑，“而外面的世界...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这时，零突然动了动手指。小武的眼皮也在抖。
杨穆白明白了，他们正在醒来。在这个意识空间里，人数的优势也许能打破李教授的控制。
他故意大声说：“我需要考虑时间。”
“可以。”李教授很大方，“给你十分钟。”
趁着这段时间，杨穆白集中精神，试图连接其他人的意识。第一次尝试失败了，第二次有了微弱反应。
当零完全醒来时，立即明白了状况。她悄悄向小武和小雅传递信号。
李教授看了眼时间：“决定好了吗？”
杨穆白微笑：“好了。”
突然，所有人同时发动攻击。虽然没有能力，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配合无间。
李教授显然没料到这点，意识空间开始不稳定。
“愚蠢！”他怒吼着加强控制。
但为时已晚。凯和红姨也加入了反抗。七个人的意识合力，终于打破了这个空间的束缚。
回到现实时，实验室正在崩塌。
他们拖着昏迷的林教授往外跑。在最后的爆炸前冲出了山洞。
回头望去，整座山都在坍塌，把实验室彻底掩埋。
“结束了吗？”小雅喘着气问。
杨穆白看着手中的资料袋。那是他从密室里带出来的最后一份文件。
文件标题是：《容器计划最终阶段》。
下面一行小字：“当七个特质齐聚，门将开启。”
他数了数身边的同伴：零、小武、小雅、红姨、凯，加上自己，正好六个人。
还差一个。
这时，新林雪发出断断续续的信号：“检测到...新信号...来源是...”
信号突然清晰：“来源是我。”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是便利店老板，他微笑着举起手，掌心浮现出系统碎片的光芒。
“好久不见。”他说，“我是第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