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小李举着控制器大喊，“谁动我就启动最终回收程序！”
疤脸女人冷笑：“你以为我们怕死？”
“不是你们死。”小李指着林雪，“是她会彻底消失。”
杨穆白注意到林雪身上的光越来越亮。容器里的那个林雪也在同步发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渡鸢举着枪问。
小李笑了笑：“完成实验啊。母亲需要林雪回去，她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70小时30分。但数字跳得飞快，实际可能只剩几小时。
小武骂起来：“这计时器开挂了！”
零悄悄移动到侧面的控制台，试图操作。但屏幕立即变红。
“别白费力气了。”小李头也不回，“这里只有我能控制。”
杨穆白试着调动情绪系统，但还是只能感知不能使用。他感觉到小李的情绪很复杂，不全是恶意。
“小李，你也被控制了？”杨穆白突然问。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杨穆白感知到一丝恐惧和犹豫。
林雪突然开口，声音很奇怪，像两个人同时在说话：“他在说谎。他和我一样，都是实验体。”
小李脸色变了：“闭嘴！”
他按下控制器，林雪立即痛苦地蜷缩起来。
“住手！”杨穆白冲上前。
小李又按了一个按钮，杨穆白突然感觉全身无力，跪倒在地。
“情绪抑制器。”小李得意地说，“专门为你准备的。”
这时，控制中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掉下几块碎片。
“怎么回事？”小李看向控制台。
屏幕上显示收割者外部正在遭受攻击。
疤脸女人笑起来：“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
原来她留了一半人在外面接应。
趁着小李分神，零迅速拆开旁边控制台的面板，开始接线。
“小武，帮我争取十秒钟！”零喊道。
小武立即冲向主控台，假装要抢控制器。小李急忙后退，同时按下几个按钮。
控制中心响起警报：“检测到外部入侵。启动防御系统。”
几台激光炮从墙壁伸出，对准所有人。
“这下好了！”渡鸢赶紧找掩体。
激光开始扫射。疤脸女人一个翻滚，躲到控制台后面。她的两个手下没那么幸运，被激光擦伤手臂。
杨穆白趁乱爬到林雪身边。她还在发光，但表情很痛苦。
“林雪，能听见我吗？”
林雪虚弱地点头：“它在叫我回去...回到母亲那里...”
“坚持住，我们想办法。”
另一边，零终于接好线路。她把自己的便携电脑连上控制台。
“我需要管理员权限！”零喊道，“林雪，你的手！”
杨穆白扶着林雪来到零旁边。林雪把手放在零的电脑上。
电脑屏幕立即亮起，显示权限通过。
“太好了！”零快速操作，“我在尝试关闭防御系统。”
小李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你们找死！”
疤脸女人拦住他，两人扭打在一起。
零成功关闭了激光炮。但更大的问题来了。
控制台显示倒计时突然加速到只剩一小时。
“完了，我触发了安全协议！”零懊恼地说。
整个控制中心开始闪烁红光。机械声响起：
“最终回收程序加速。所有失败品立即销毁。”
房间四周开始释放白色气体。
“毒气！”渡鸢捂住口鼻。
小武找到几个呼吸面罩扔给大家：“先用这个！”
杨穆白戴上面罩，突然感觉情绪系统完全恢复了。原来毒气干扰了抑制器。
他立即尝试使用能力，发现可以感知到整个收割者的结构。
“我找到出路了！”杨穆白指着天花板，“上面有个通风管道，能通到外面。”
但林雪状态更差了。她开始飘浮起来，向容器方向移动。
“它在召唤我...”林雪眼神空洞。
杨穆白拉住她：“坚持住，别被控制！”
小李突然大笑起来：“没用的！回收程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疤脸女人把他按在墙上：“那你就先陪葬吧！”
这时，控制台显示外部攻击加剧了。收割者开始晃动。
零查看监控，发现疤脸女人的手下正在用重型武器攻击收割者。
“干得好！”疤脸女人称赞。
但机械声警告：“结构受损。启动紧急程序。”
所有屏幕突然变蓝，显示新的信息：
“实验场重启程序启动。将保留实验数据，清除所有生物。”
小李脸色突然变了：“等等，清除所有生物？”
他冲到控制台前操作，但权限被拒绝了。
“不，这不对...”小李惊慌地说，“母亲说只会回收失败品...”
杨穆白明白了：“你也被骗了。这个收割者要消灭整个星系的生命。”
小李瘫坐在地上：“不可能...母亲不会...”
林雪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回声：“母亲已经失控了。它要的是数据，不是我们。”
容器里的林雪克隆体开始溶解，变成一团发光液体。
“它在吸收实验数据！”零看着屏幕，“所有超能力者的信息都在被上传！”
杨穆白感觉到情绪系统在剧烈波动。他的能力在被扫描和复制。
“我们必须阻止它！”渡鸢喊道。
小武指着通风口：“先离开这里！”
他们爬上通风管道。杨穆白拉着林雪，她越来越轻，好像要变成光。
小李突然跟了上来：“带我一起！我知道怎么停止程序！”
疤脸女人冷笑：“现在知道求助了？”
但还是让他爬了上来。
通风管道很窄，他们只能匍匐前进。后面传来机械蜘蛛的声音，它们在追来。
“快点！”小武在前面开路。
管道尽头是个出口，但被能量网封住了。
零尝试破解，但摇摇头：“这个我打不开。”
小李挤到前面：“让我试试。我还有部分权限。”
他用手按在能量网上，网消失了。但警报也响了。
“权限违规！追踪目标！”机械声在管道里回荡。
他们冲出管道，来到一个奇怪的房间。这里布满各种容器，每个容器里都有一个沉睡的人。
“这些都是实验体。”小李低声说，“备份用的。”
杨穆白看到有些容器里是熟悉的面孔，包括张浩和林老师。
林雪突然指向一个容器：“那是我...”
另一个容器里，确实有个更年轻的林雪在沉睡。
这时，追兵到了。数十个机械蜘蛛涌进房间。
“完蛋了！”小武举起武器。
突然，所有机械蜘蛛停在原地不动了。
控制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看来你们需要帮忙。”
是阿亮！他在远程控制这些机器人。
“阿亮！你还活着！”小武惊喜地喊。
阿亮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在外部网络...只能干扰一会儿...快逃...”
机械蜘蛛又开始动了，但动作变得混乱。
“趁现在！”渡鸢带头冲向另一个出口。
他们跑进一条走廊，后面是重新启动的追兵。
走廊尽头是个圆形房间，中央有个发光的柱子。
“这是能量核心！”零认出来。
小李突然冲向控制台：“我知道怎么停止程序了！但需要时间！”
他开始快速操作。控制台显示倒计时还剩三十分钟。
杨穆白感觉到林雪越来越虚弱。“坚持住，就快好了。”
林雪摇头：“没用的...只要我还活着，程序就会继续...”
她看着杨穆白，眼神清醒了一瞬间：“必须让我彻底消失。”
杨穆白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行！一定有别的办法！”
这时，能量核心突然发出强光。整个房间开始震动。
小李惊恐地后退：“不...它要自爆了！”
控制台显示：“检测到不可逆损伤。启动自毁程序。”
倒计时突然变成十分钟。
机械声宣布：“收割任务失败。启动最终清除。”
所有出口都被封锁了。他们被困在了能量核心室。
林雪飘向能量核心，身体开始透明。
“再见...”她轻声说。
杨穆白想冲过去，但被一股力量弹开。
能量核心的光越来越强，整个房间都在崩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完蛋的时候，控制台突然显示新信息：
“检测到更高级权限。自毁程序暂停。”
一个全息投影出现在房间中央。是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初次见面。”女人微笑，“我是李玥，你们的创造者。”
她看着林雪，眼神复杂：
“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