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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仙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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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九天使者

开元年间一个春夜,玄宗在清凉殿内沉沉睡去。忽然间,云气四散,霞光垂落,千乘万骑的仙家仪仗,排开苍穹,肃穆无声。一乘华车自云端缓缓降下,走出一位朱衣金冠的使者,向玄宗施礼道:“吾乃九天采访使者,巡察人间善恶。今欲在庐山西北设一处行宫,木石基址已有,只需人力辅助即可。”

玄宗惊醒,殿外夜色沉沉,只余梦里金辉尚在眼底燃烧。他当即遣心腹中使,携着这心头未熄的余烬,星夜驰向庐山所指之处。待拨开西北山脚处层层藤蔓与乱石,眼前景象让中使几乎屏息:一片巨大而工整的基址,如同被遗忘多年的天工遗墨,静卧于荒烟蔓草之间——青苔覆着石础,草木环抱残垣,分明是一处早被岁月掩埋的殿宇轮廓。

当夜,中使露宿于这荒芜的“宫基”之旁。次日晨光初透,江雾弥漫的江面上,竟有巨木接踵而至,浩浩荡荡,浮满水面。木身湿漉漉的,树皮上还缠着水草,附着螺蚌,仿佛刚从深水中挣脱而出。更奇的是,这些巨木竟无需人力拖拽,自己顺流漂向那古老基址的岸边,悄然停驻。

有老樵夫惊异低语:“此乃当年九江王采伐,欲造宫殿而沉于湓浦江底的神木啊!”众人这才明白,是九天之力,自幽深水府取回了这些久被尘封的栋梁。于是千百工匠纷纷聚集,斧凿声日夜回响于山谷。那些浮水而来的木材,无论梁柱、飞檐、斗拱,竟都各得其所,尺寸相合,仿佛天生为这殿宇而生。最险绝处,是庙西一道长廊,凌空飞架于深涧之上。涧水在廊柱下奔涌如雷,深不可测,然而这悬空长廊历经风雨,竟岿然不动。

自开工之日起,便有祥瑞显现。每当夕照熔金,常有五色光晕流转于梁柱之间,庙宇内外亮如白昼。工匠们挥汗如雨,却奇异地不觉疲累。昔日王侯耗尽心力亦未能成形的宫殿,如今竟如春笋破土,十日之内,殿宇俨然,廊庑环抱,一座庄严庙宇已巍然立于庐山深处。

庙成之日,玄宗特赐御笔匾额。从此,“九天采访使者祠”的香火缭绕不绝。

当人们走过那横跨深渊的长廊,脚下激流如沸,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悬而未决的命运;仰首望见梁柱间似有若无的五色光晕,才顿悟:这悬于危涧上的神迹,何尝不是人间信念的象征?九江王沉江之木,终因九天使者一诺而重见天光;那荒烟蔓草间的古基,因玄宗的信梦而重获殿宇之身——原来人心若能与九天高意相应,纵使深埋江底的沉木,荒芜百代的基石,亦能重获不朽之身。庙虽立于危涧之上,人心若正,其坚可逾磐石。

2、仙乐误朝

深秋寒夜,唐玄宗独宿寝殿。恍惚间,殿内云气氤氲,十余位仙子身披霞光,足踏卿云,飘然列于庭前。仙乐骤起,非丝非竹,清越如冰玉相击,又似山泉漱石,沁入骨髓,涤荡神魂。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为首仙子执礼上前:“陛下可知?此乃《紫云曲》,天上正音。今特授陛下,为大唐开清正之始。”玄宗心头狂喜,凝神细听那玄妙音节。未及言谢,仙影如烟消散,只余那飘渺仙音,丝丝缕缕缠绕耳际。

玄宗猛然惊醒,枕畔仿佛还流淌着仙乐的清冽。他翻身坐起,不及披衣,急唤侍从取来珍爱的白玉笛。指尖触到冰凉笛身,方才梦中的旋律竟如活水般自然涌出。他闭目凝神,对着窗外未褪的夜色,将那些奇诡又庄严的音符,一一捕捉,复现于笛孔之间。宫灯摇曳,映着他专注的侧影,笛声幽微,竟将残余的梦境牢牢锁入了玉笛。

天色微明,紫宸殿上。宰相姚崇、宋璟手捧紧急军报与赈灾奏章,躬身奏事,字字关乎国本。谁知御座上的玄宗眼神空茫,指尖竟在龙椅扶手上无声地敲击,唇边似还噙着一缕沉醉的笑意。两位老臣相视愕然,只得提高声音再奏。玄宗仿佛被惊醒,却只茫然起身,目光掠过他们焦灼的脸,径直望向殿外浮云,全然不理。姚、宋二相霎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仓惶退下。

侍立一旁的高力士看得心惊,趋前低语:“陛下,宰相所奏皆是军国要务,陛下如此……岂不令老臣惶恐?若有疏失,恐伤国体啊!”玄宗这才如梦方醒,哑然失笑:“昨夜仙人授我《紫云曲》,天籁之音萦绕心头,方才一时忘情,竟未闻卿等之言。”他顿了顿,眼中神往之色未褪,“此曲之妙,非人间所有。”

高力士垂首,声音恭敬却如重锤:“仙乐缥缈,自是超凡。然则殿堂之下,百官待命;宫门之外,万民翘首。仙家清音虽贵,终是云上霓裳;陛下足下所踏,才是大唐山河的厚土啊。”

玄宗闻言,心头似被什么轻轻一撞。他低头看着手中温润的白玉笛,又抬眼望向殿门外广阔的天空。仙人赠曲的微光仍在心头闪烁,可高力士的话语,却像一阵沉稳的风,吹开了那层迷离的云雾,露出了脚下坚实的大地。他慢慢放下玉笛,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当玄宗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的缥缈神往已悄然沉淀,化作一种深沉的清朗。他重新坐正,沉声道:“宣宰相……重奏。”

从此,那支曾承载天音的玉笛,被玄宗束之高阁,鲜少吹弄。他深晓,纵然仙乐能涤荡心神,缭绕于九霄云外,终究是镜花水月;唯有俯身拾起的,是这宫阙下待批的奏章,是万民真实的悲欢——那才是帝王肩上,最沉甸甸、也最真实的回响。

3、石室仙踪

开元年间一个慵懒午后,玄宗在沉香亭小憩,日影斜移,渐渐入梦。忽见二十七位仙人踏云而至,衣袂飘飘,周身环绕着星辰般的光点。为首者朗声道:“吾等乃天上二十八宿,一人当值留守天界。余者化身下凡,隐于‘罗底’之地已三载,暗中护持大唐疆土,令胡马不敢南窥。”话音未落,仙影如烟消散。

玄宗猛然惊醒,那“罗底”二字如烙铁般印在心头。他即刻下诏,命天下州县搜寻带此二字的山川地名。官吏们翻遍典籍舆图,踏遍叫罗村、罗溪、罗谷的小地方,皆空手而归。

月余后,仙人再度入梦,只留下缥缈一语:“有丝竹清音处,便是吾等栖身之所。”

圣旨在下,探访者竖起了耳朵。消息终于从宁州传来:东南五里,有罗川县,因罗川河得名,河畔一座罗州山。樵夫牧童常言,行至山阴密林深处,风中偶有仙乐叮咚,清越非人间调,却寻不到源头。使者闻讯疾驰而至,只见山势巍峨,藤蔓如帘,掩蔽了所有路径。众人披荆斩棘,苦寻数日,唯闻鸟鸣涧响,仙踪杳然。

一日搜寻将罢,密林深处忽有银光一闪。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自草丛惊起,竟不避人,如一道小小闪电,径直射向一面爬满青苔的陡峭石壁,倏忽没入一道毫不起眼的石隙之中。使者心头剧震,急命随从拨开厚厚藤蔓——一道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天然石门赫然呈现!躬身而入,石室豁然开朗,竟如天工开凿般宏阔轩敞。二十七尊石像静静伫立其中,面容或庄严,或超逸,衣袂线条流畅,仿佛下一刻便要随风飘举,虽静默无言,却自有凛然仙气弥漫其间。

石像迎入长安那日,紫宸殿内香烟缭绕。玄宗亲设香案,朝夕供奉。又召巧匠,用苎麻丝绢依样塑形,造二十七尊彩绘夹纻仙像,奉于内廷深处。

多年后,宁州樵夫仍会指着罗州山那处隐秘石隙,讲述白兔引路、使者得见仙踪的奇闻。石室空空,唯余岁月苔痕,可那二十七尊沉默的石像,却无声诉说着一个至理:真正的守护,何须金身玉殿?二十八宿仙班,甘隐于卑微地名“罗底”之中,托身于荒山野涧;如同那石室深藏不露,仙乐只偶随风传——原来最深沉的力量,常蕴于最不显山露水处;最恒久的庇佑,未必需要万丈光芒,却能在平凡角落,默默撑起一片山河无恙。

4、绿毛人

南岳深秋,云气湿重如铅。一位禅师于岩下结庐清修,这日正闭目趺坐,忽闻一股腥风卷地而来。睁眼时,只见一团绿影已逼近丈余——来人遍体覆满浓密青苔般的绿毛,行动却分明是人的步态。禅师心头一紧,暗想莫不是山魈木客?

那绿毛之物停住,毛丛间露出一双混浊却含悲凉的眼睛。禅师强定心神:“檀越……是山神?是精怪?贫道在此清修,未扰生灵,何故相扰?”

绿毛人沉默良久,喉间滚动,竟发出艰涩人声:“今……是何朝代?”

“大唐贞观年间。”禅师答道。

绿毛人眼中骤然腾起奇异的光:“那……和尚可知晋末宋初之事?可知……姚泓?”

禅师心头剧震:“自然知晓。史载姚泓乃后秦末主,为刘裕所擒,斩首于建康闹市。既已身死,檀越为何自称姚泓?”

绿毛人喉头哽咽,绿毛簌簌抖动:“当日,国破家亡,我确被押赴建康。刑场上人山人海,刘裕欲以我之血震慑天下。刀斧将落之际,亲卫拼死制造混乱,我趁乱滚入刑台下的污秽沟渠,侥幸脱身!”他声音嘶哑,仿佛又嗅到了当年刑场浓烈的血腥与泥沟的腐臭,“刘裕遍寻不得,为掩天下耳目,竟寻得一个形容酷肖我的死囚……斩其首,悬于城门示众。”

禅师听得脊背发凉,史书铁案,竟藏如此惊天偷梁换柱!他颤声问:“那……陛下如何流落至此?”

“从此……我姚泓便成了活着的孤魂野鬼!”绿毛人惨笑,绿毛下渗出浊泪,“天下皆知姚泓已死,晋史已定我结局。名号成了枷锁,身份化作毒药,深山老林成了唯一生路。”他伸出一只覆满苔藓绿毛的手,“你看这身绿毛,是山间湿气、腐叶、岁月……一层层裹上来的甲胄,也是活埋我的坟茔。史书上的姚泓已死,而我,不过是寄生在南岳山腹里,一具顶着绿毛、苟延残喘的活尸罢了。”

禅师望着这非人非兽的存在,一时竟无言。那昔日帝王佝偻着身体,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像一团移动的青苔,无声无息地重新没入莽莽苍翠的山林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禅师独坐岩下,山风呜咽。他蓦然觉悟:史册墨痕,有时竟比刀斧更利。真正的姚泓,早已被那一笔“斩于建康市”的记载钉死,深埋于字纸的棺椁之中。他纵然血肉尚存于深山,却已是失了名性的孤魂。原来最彻底的囚禁,不是囹圄高墙,而是被历史抹去真容,活成世人心中早已定格的死影;最锋利的斩首台,有时并非建康市的刀光,而是那不容分说的、印在书页上的冰冷结局。

5、药香引

唐大历年间,苏州常熟元阳观单尊师,单名一个清字。一日赴嘉兴,登上一艘寻常客船。舱门甫开,一缕奇异的清香便钻入鼻端,清雅幽邃,迥异于船上商贩的汗气与货物浊味。单尊师目光扫过满舱为利奔忙的俗客,最终落在船头一人身上——那人独自静坐,神情淡泊,眉宇间隐有出尘之致。

船行半途,单尊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起身与船家换了位置,坐到那人身旁。愈是靠近,那缕沁人心脾的异香愈是分明。单尊师终于温言相询:“檀越身上异香,实非凡品,敢问缘由?”

那人沉默片刻,抬眼望向浩渺烟波,声音平静,仿佛讲述着他人故事:“我本是这江南水乡一介凡人。年少时,忽染恶疾,浑身脓疮溃烂,眉发尽脱,恶臭缠身。乡邻见我如避蛇蝎。万念俱灰之下,我逃入深山,只求虎豹果腹,了此残躯。”

“山径愈行愈深,人迹断绝。就在自生自灭之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蓦然出现于前路。他问我:‘为何深入此绝境?’我将满腔悲苦尽诉。老人目露悲悯,细察我身,言道:‘此疾遇我,尚可医治。随我来。’”

“我随他蹚过一道清冽山涧,眼前豁然开朗——几间草庐静卧谷中,宛如世外。老人却未让我入内,只道:‘且在此草堂静候一月,到时我自来寻你。’言毕,留下一包莹润如玉的药丸,嘱我按时服下,便飘然而去。”

“我依言服药。不过数日,浑身剧痛,如被烈火焚烧,又似万蚁噬骨。昏沉中,竟见周身溃烂死皮寸寸剥落!剧痛过后,新生的肌肤莹白如雪,柔嫩更胜婴儿。待痛楚平息,我步入草堂旁一汪清潭,临水自照——水中倒影,竟是一位丰神俊朗、通体无瑕的陌生青年!”

“一月期满,老人如期而至。见我痊愈,颔首微笑:‘汝身已脱胎换骨。汝可知我师承?’我茫然摇头。老人目光深邃:‘我乃李靖之师。’”

单尊师闻言,心神剧震——李靖,那可是辅佐太宗平定天下、被尊为神的一代军神卫国公!那人语气依旧平静:“我今虽得新生,然修行尚浅,恐未合仙师期许。期限将至,此番入山,正是为再寻仙踪,求师问道。”

船抵嘉兴,那人揖别单尊师,身影没入熙攘人潮,唯余那缕若有若无的异香,在单尊师鼻端萦绕不去。他伫立岸边,心中豁然:那船头异客身上缭绕的奇香,不正是绝境中一线生机的气息?原来深渊之底,未必是终结的黑暗,或许正是另一番天地的入口。苍天无情,偏在血肉朽坏、世人唾弃处,投下仙缘一缕药香——它引向的,非仅肉身的脱胎换骨,更是灵魂的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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