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谱仪、核磁共振仪、离子色谱仪等等,这些廖朵朵是真的弄不出来。
但是研究室里基础的提炼仪、显微镜、熔炼炉、溶液反应仪、分析天平、ph计、离心机这些她还是能弄出来的。
这些仪器对于研究水平相当原始的修仙人来说,真是很不可思议。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的炼丹技术能分解到这个离谱的程度。
提炼、分解、排渣、融合。这些不都是丹师的基本技能吗?怎么能把这些技术给分开用仪器完成呢?
那是不是就是说明,没有学过炼丹的人,只要用这些仪器,就可以学会炼制丹药。
而且廖朵朵也说了,这些仪器如果按照她教的步骤来完成,那就会得到失败率达到0的数值。
失败率为0是什么程度?
就拿他们这些自认为当代最强的丹师来说,他们的成功率也不过八成左右。
这些人里面,可能只有丹痴子的成丹率能达到九成左右。
如果真的能实现0的失败率,那他们的这些学习丹艺的人算什么?
一时间,这些大佬们都陷入了一种几近崩溃的情绪里。
程宗主虽然不懂这里的道道,但是看见这些老家伙们那要崩溃的模样,他也只有叹气。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不公。
看看那边介绍仪器的廖朵朵,再看看这些已经迈入年老的老丹师们,程宗主这个时候对这些人感到悲哀。
这些老头们不努力吗?不、他们修炼以来走的都很努力和坚定。
但是修仙就是这么不讲理。那些如同廖朵朵般的天才,每天都在刷新着他们这些刻苦修炼的修道者的认知。
他们不想比小辈厉害吗?他们想。但是这不是想就能行的。
就像他们的思想永远被那些老的想法固定了一样,他们跳不出也逃不了。
但是廖朵朵这样的人就从来都会因为那些旧的思想和规矩而改变他们的创新。
程宗主觉得,自从小师妹修道开始,那个他熟悉的修真界就在慢慢的在改变。
现在想想,音宗、丹宗、器宗、符宗、阵宗,都在慢慢的被改变。
如果不想改变,那等待这些的只能是被师妹的理念所淘汰。
前些天他在前线的时候,看见那些受伤的道友们吃的丹药。
基本上都是丹毒被减弱到可以忽略的丹药。
可想而知,如果那些宗门不改变,那自己宗门的生存就是个大问题。
程宗主看着紧紧跟在廖朵朵身后那个拿着留影石做记录的丹痴子,这才是有脑子的人啊。
要知道如果现在不是大战的关键时候,他作为一个大招宗的宗主是不可能同意小师妹把这些仪器给拿出来的。
这不但关乎宗门以后的势力扩张,还关乎整个宗门的生存。
想想昨天小师妹来找自己的时候说的话,程宗主那个感慨啊。
小师妹说的话那叫一个霸道:
“师兄,你放心。我脑子的东西不只这些。
这次就算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了,我也有办法让我们的皓岚宗做为天下第一宗继续维持两千年。”
程宗主昨天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他在想,小师妹果然是小师叔的徒弟。
他师父说过,他小师叔不是凡人,能让他留在宗门里什么都不干都能保宗门千年不败。
小师叔正如师父说的那样,平时就算是懒了点,但是震慑性那是谁也比不了的。
老祖们都说现在的皓岚宗是建宗以来的最强时刻,这点他非常自豪。
程宗主相信做为继承了他小师叔全部才能的小师妹,最后会带给皓岚宗,以至于全修真界繁荣昌盛。
介绍完仪器后,廖朵朵就让二师父给众人讲解佛首经和佛陀冠冕咒。
开始时候大家都不明白制作圣水为什么要念经文?
但是大家看着慧衡大师的经文念完后,廖朵朵那杯通过一系列加入丹液的液体慢慢的变成了金色流动着的圣水。
而且随着慧衡大师经文,那些金色流动的圣水的驱魔性更强了。
“这是什么原理?经文怎么会进入丹液里?”
丹痴子惊奇的拿过廖朵朵手里的那杯圣水反复观看。
廖朵朵指着自己的二师父:
“他老人家的佛力厉害,所以能通过我的加工后进入丹液。这个手法在佛法里叫‘大回向偈’。”
‘大回向偈’吗?他们从来都没有学过佛法,所以对佛力也知之甚少。
在他们的认知里,佛门的东西都是玄幻又华而不实的。因为佛门讲究平等众生,放下才是圆满。
这和他们这一生追求争抢的修道者来说是不合拍的,所以他们也不觉得佛修厉害。
但是今天他们才真正的看清楚佛修。
原来佛修的厉害在于‘放下’和‘解脱’。
佛力对魔气的强制‘解脱’还有必须‘放下’是他们这些修道人所不能比的。
丹痴子看了看圣水叹气:
“这世间果然是存在生生相克的。魔气的天敌只能是佛力。我们这些人恐怕只能通过佛力来制服魔气了。”
方法,制作过程,器材,原料,廖朵朵都分享了出来,剩下的事情廖朵朵没有参与。
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小楼,当廖朵朵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棵金色的树。
这样的树她在梦里见过。微风吹动,金色的菩提叶在沙沙作响。黑色的世界安静又祥和。
廖朵朵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单手枕在脑后。腿也翘起了二郎腿。
闲适的模样就差嘴里叼着一个狗尾草了。
“你就不问问这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廖朵朵摇头。她才不想知道呢。她就像这么悠闲的看着坐在树上明显心情不错的小元婴。
“无趣。你不想知道我还就想告诉你。这棵树是圣梧桐。好看吧?”
‘圣梧桐’吗?
“花落梧桐凤别凰,想登秦岭更凄凉。”
听见这死头念的诗句,小元婴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
“哈哈,原来不是家有梧桐树,自有凤凰来啊?真是太讽刺了。原来她的意思是离别与顾忌!
哈哈~我可真是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