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宦海龙吟

乔尼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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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卷末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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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阁老那番诛心之言,如同毒液般在庄严肃穆的殿堂内弥漫开来,将一场本应是对贪腐与阴谋的雷霆清算,硬生生扭曲成了关于太子德行与祖制规矩的激烈争辩。

无数道目光,或惊疑,或审视,或幸灾乐祸,或忧心忡忡,尽数聚焦在孤立于御阶之下的萧景琰身上。他挺直着脊梁,袖中的手却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勉强压制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寒意。

他看到了李阁老眼中那抹鱼死网破的疯狂,也看到了三皇子萧景哲脸上那伪装的沉痛下掩藏的一丝得意。更看到了许多原本中立的,甚至部分倾向东宫的官员,此刻眼中流露出的犹豫与恐惧——对“宦官干政”这四个字本能的恐惧。

“太子殿下,”首辅方敬之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试图调和这几乎要炸裂的局面,“李阁老所言,虽言语激烈,然……宦官之祸,前朝皆有殷鉴。林夙此人,身世若真如李阁老所言,又得殿下信重,参与机要,确易引人非议。还需慎重啊。”

连方敬之都如此说,景琰知道,大势已去大半。他若此刻再强行要求严惩李阁老,非但难以如愿,反而会彻底坐实“被阉宦蛊惑”、“违背祖制”的罪名,将他与林夙都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却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目光扫过李阁老,那老狐狸虽然强自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角细密的冷汗,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惶。他又瞥向萧景哲,对方立刻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不能退让,但也不能硬闯。他需要……以退为进。

景琰脸上的怒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威仪。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方首辅所言,孤明白了。”

他不再看李阁老,而是面向众臣:“今日朝会,孤本欲禀明刺杀与漕运两桩大案,肃清朝纲,以安民心。如今看来,案情错综复杂,更有诸多细节需待厘清。尤其……”他顿了顿,目光若有实质般扫过众人,“涉及内侍之言,确需谨慎,以免落人口实,寒了忠臣良将之心。”

他这话,看似让步,却将“案情错综复杂”和“落人口实”点了出来,暗示李阁老的反击不过是混淆视听。

“然,”景琰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转厉,“刺客伏击储君,证据确凿,攀扯二皇子余孽,亦有实证!此风断不可长!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严查刺客来源及其同党,无论涉及何人,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他将刺杀案单独拎出,强调必须严查,堵住了某些人想借此案含糊了事的企图。

“至于漕运贪腐一案……”景琰目光再次落回李阁老身上,带着冰冷的审视,“账册物证在此,诸多疑点亦指向朝中重臣。然,为示公正,亦为免有人妄议孤偏听偏信,此案……暂由首辅方大人牵头,会同六部先行核查。待父皇龙体康健,再行圣裁!”

他没有直接将案子交给李阁老掌控的刑部,而是交给了相对中立的首辅,并且是“核查”而非“审理”,留下了极大的转圜空间。既保全了证据,没有让李阁老轻易销毁,也避免了立刻与整个文官集团正面冲突。

李阁老闻言,脸色稍缓,但眼神依旧阴鸷。他知道,太子这是以退为进,并未放弃追查。

“殿下圣明!”方敬之连忙躬身,松了口气。只要不在朝堂上立刻血溅五步,就还有转圜余地。

景琰最后看向萧景哲,语气平淡无波:“三弟,你府上清客与逆党余孽私下接触,虽你声称不知情,然御下不严之过,难免。回去后,需严加管束,自查自省。”

轻飘飘一句话,给萧景哲定了“御下不严”的罪过,虽不伤筋动骨,却像一根刺,扎在了那里。

萧景哲面色一僵,只得低头应道:“臣弟遵命,定当严加管束。”

朝会,就在这种看似风波暂息,实则暗潮更汹涌的局面下结束了。景琰没有取得预想中的完胜,但终究凭借雷霆手段和后续的以退为进,重创了二皇子残余势力,并将李阁老和三皇子逼到了明面上,撕下了他们伪善的面具。

退朝的钟声响起,文武百官各怀心思,鱼贯而出。景琰站在原地,看着李阁老在门生故旧的簇拥下,脚步略显仓促地离开,萧景哲也迅速消失在人流中。他知道,接下来的较量,将从明面转入更深的暗处。

他没有立刻回东宫,而是转道去了养心殿。皇帝依旧昏迷,药味浓郁。景琰在龙榻前默默站了片刻,看着父皇那苍白憔悴的容颜,心中五味杂陈。今日朝堂风波,若父皇清醒,不知会作何想?是会赞赏他的果决,还是会忌惮他的势力,亦或是……像那些官员一样,质疑他身边的那个人?

“儿臣告退。”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背影在空旷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孤寂。

回到东宫时,已是午后。林夙就站在书房门口等候,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姿态,但景琰能感觉到他周身紧绷的气息。朝堂上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回来了。

“殿下。”林夙上前行礼,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

景琰“嗯”了一声,径直走入书房,挥退了左右。当书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那强撑着的镇定才松懈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眉宇。

“你都知道了?”景琰坐下,揉了揉眉心。

“是。”林夙垂眸,“奴才……连累殿下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与你无关。”景琰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是孤低估了他们的无耻。李维正那条老狗,自知罪责难逃,便行这同归于尽之法!”

他看向林夙,眼神复杂:“只是……你的身世……”

林夙猛地跪倒在地:“奴才确是罪臣林文渊之后。此乃铁案,奴才从未敢忘,亦从未敢欺瞒殿下。奴才入宫,只为求生,得遇殿下,是奴才毕生之幸。奴才之心,天地可鉴,只为辅佐殿下,绝无复仇祸国之念!”他语气急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

“孤知道。”景琰起身,走到他面前,却没有立刻扶他起来,“孤若疑你,今日便不会在朝堂上那般维护。”他蹲下身,平视着林夙的眼睛,“孤只是……心疼。”

这两个字,轻轻吐出,却让林夙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动和迅速积聚的水光。

景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清晰:“心疼你自幼遭此大难,心疼你身负污名隐忍至今,更心疼你今日因孤之故,被那等小人当众羞辱构陷!”

“殿下……”林夙喉头哽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筹谋,在这一句“心疼”面前,土崩瓦解。他只能深深地叩下头去,肩膀微微颤抖。

景琰叹了口气,终是伸手将他扶起:“起来。今日之辱,孤记下了。他日,必让李维正百倍偿还!”

他扶着林夙的手臂,感觉到那清瘦骨架下的微颤,心中那份想要守护他的念头愈发坚定。然而,与此同时,一种无形的隔阂,似乎也因这身世的揭露而悄然滋生。他仍是绝对信任林夙,但“罪臣之后”这四个字,就像一道烙印,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宫廷里,注定会成为他们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也会成为政敌永远攻击的靶子。

“李阁老经此一事,虽未倒台,但声望大跌,皇帝……父皇醒来后,即便不想深究,也必对他心生嫌隙。”景琰分析着局面,“三弟损失了几个爪牙,但根基未损,反而因李阁老与我彻底对立,而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我们……往后的路,更难了。”

林夙已迅速收敛了情绪,恢复成那个冷静睿智的谋士:“殿下所言极是。二皇子倒台,空出的势力已被我们与三皇子瓜分大半,但我们此番树敌亦更多。接下来,三皇子一党的反扑,必定更加猛烈。而且……他们如今知道了奴才的……弱点。”

他的身世,就是他的弱点,也是景琰的弱点。

“所以,我们必须更快,更狠。”景琰眼中闪过厉色,“在父皇……还在的时候,尽可能多地掌握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朝局仿佛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二皇子萧景宏被正式圈禁宗人府,其母周贵妃被废入冷宫,周氏一族在军中的势力遭到清洗,树倒猢狲散。庞大的利益被重新分配,东宫与三皇子府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但彼此间的戒备与敌意,也上升到了顶点。

景琰借着监国之便,大力提拔柳文渊、杜衡等心腹进入要害部门,同时通过林夙掌控的司礼监随堂太监职权,逐渐渗透内廷。漕运虽未能完全掌控,但关键位置都安插了人手。盐税案的证据他并未一次性抛出,而是作为悬在李阁老头顶的利剑,伺机而动。

然而,阻力也空前巨大。每一次人事任命,每一项政令推行,几乎都会遭到三皇子一党的强烈反对和掣肘。李阁老虽然称病不出,但其门生故旧在朝堂上依旧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与三皇子遥相呼应,不断以“祖制”、“规矩”为名,攻击东宫“擅权”,更将矛头隐晦地指向林夙。

林夙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难。他虽深得景琰信任,权势日重,但“罪臣之后”、“宦官干政”的标签如同跗骨之蛆,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弹劾他的奏章从未间断,虽都被景琰压下,但那股无形的压力,无处不在。他变得更加沉默,行事也越发谨慎,几乎不出东宫,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协助景琰巩固权力,应对三皇子一党的明枪暗箭之中。

两人依旧默契配合,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东宫势力,在惊涛骇浪中艰难前行。只是,景琰变得越来越忙碌,越来越沉默,身上那份属于储君的威仪日重,却也带上了深重的疲惫与孤独。他偶尔看向林夙的眼神,依旧带着信任与依赖,但有时,也会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那是对无法掌控的局面的焦躁,以及对那份注定不容于世的羁绊的……茫然。

而林夙,则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藏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道逐渐产生的鸿沟,但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更加竭尽全力地辅佐,更加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那不容于世的妄念。只有在深夜,当景琰熬夜批阅奏章时,他默默在一旁研磨、添灯,看着烛光下那人紧蹙的眉头,心中才会涌起无边无际的酸楚与怜惜。

他们赢了这一仗,除掉了最大的明面敌人之二皇子,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庞大、更粘稠的罗网之中。敌人变得更狡猾,更强大,而他们彼此之间,那曾经纯粹无间的信任与依赖,似乎也因这残酷的争斗和无法摆脱的身份枷锁,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

一月后,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覆盖了琉璃瓦,染白了宫墙。天地间一片肃杀。

东宫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那股沉闷的气氛。景琰刚刚处理完一批紧急政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林夙无声地递上一杯温热的参茶。

“殿下,边关八百里加急。”赵怀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景琰心头一紧:“进。”

赵怀安快步走入,呈上一封插着羽毛的信函。“北狄叩边,规模空前,已连破两城。秦岳将军奋力抵抗,但兵力悬殊,请求朝廷速发援兵!”

景琰猛地站起身,接过军报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北狄此时大举进犯,绝非偶然!

“粮草、军械、援兵……”他喃喃自语,立刻意识到这将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也是……一个机会。若能妥善处理,可立威于朝野,若能借此掌控更多军权……但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召首辅、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还有三皇子,议事!”景琰迅速下令,眼神锐利。

“是!”

赵怀安领命而去。景琰看向林夙,两人目光交汇,瞬间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危机,也是转机。但这转机之中,蕴含着更大的风险。三皇子一党绝不会坐视东宫借此壮大,必会千方百计阻挠。朝堂之上,必将再起风波。

而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到林夙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林夙的脸色微微一变,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怎么了?”景琰敏锐地察觉到。

林夙沉吟片刻,低声道:“刚收到密报,冷宫传来消息……周贵妃,昨夜悬梁自尽了。死前,曾喃喃诅咒……还说……‘你们都会下来陪我’。”

景琰瞳孔微缩。周贵妃的死,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在这风雪来临之际,为原本就紧张的局势,更添上了一笔浓重的血色与阴霾。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瞬间涌入,吹动他额前的发丝。窗外,天地苍茫,宫阙连绵,在这银装素裹之下,掩盖的是无数蠢蠢欲动的野心与杀机。

二皇子倒了,但更大的敌人还在虎视眈眈。朝局未靖,边关烽火又起。他与林夙,如同行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要变天了。”景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道。

林夙默默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上一件大氅,低声道:“无论风雨多大,奴才都会在殿下身边。”

景琰没有回头,只是感受着身后那微弱却坚定的存在,心中那片荒芜的孤寂,似乎被稍稍驱散了一些。但他也深知,前路漫漫,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峻的考验。

裂帛之声已响,序幕拉开,真正的烈火烹油之势,已成。他与三皇子的最终决战,因这突如其来的边患,被骤然推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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